不见面也是家常便饭,大多时候都是书信往来。两个人都愈加谨慎,信中也只敢以同窗之谊交谈,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安安分分做满三年县令,在王蓝田和祝英台的嫡长子周岁这一年君缘终于以病逝的方式退场了。
这时她也已经是个22岁的老姑娘了,马文才比他还大一岁,到如今连个贴身的侍女都没有,这叫许多人拿出来讲做笑话。
也不知他是怎么和马太守说的,马太守竟然亲自带了聘礼来提亲,这叫包括君缘在内的人都大吃一惊。
对喜欢的姑娘就不该让她受半点委屈。马文才与父亲的关系不好不坏,说服马太守只一句话,“我不会让她像娘一样受委屈。”
已经苍老的马太守深叹一口气,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小子不发目的不罢休,不如了他的愿还能怎么样?他也老了,儿子也大了,能娶个衣服进门就够了。
做了无数个梦,今天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穿上衣服嫁给他了。君缘不知道,一路上马文才的手都是颤抖的,直到把新娘牵在手里心才安定下来。
马文才一向被人称为冷面阎罗,即使是大喜的日子也没有人敢灌他酒。匆匆见过客人就钻进了新房。
新房里喜婆还没有,她估计是头一回见这么早回来的新郎,愣了会就捂着嘴出去。
门关紧,新房里却烛火昏黄,两根儿臂粗的龙凤烛燃烧着,寂静中噼啪一声。
皂靴印入眼帘,一双大手直接掀开了她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如玉的脸庞。
君缘是不敢呼吸,马文才确实呼吸急促。他坐下来,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突然又起身,“交杯酒还没喝。”
倒了两杯酒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酒后杯子直接扔在地上,还好地上扑了红毯,只发出沉闷的响声,酒杯没破。
帐子放下来,两道身影交缠着,渐渐融为一体……
到了后半夜马文才起来剪灯花君缘已经沉沉睡去,他身边的人盯着她的脸一晚没睡。
烛火亮了一夜,天亮是马文才起身,落了一地的烛泪,还好没熄。君缘趴在床上,看他啊毁灭者烛火,纳闷,“怎么这么早起来?什么时辰了?”
马文才转身上床,把她埋进自己怀里,“还早,你安心睡。”
安心睡的结果是,君缘起晚了。好在马家没有女主子,只有一个马太守也没让人来叫,他是巴不得他们能再晚点,早日给他造个孙子出来。
如今是太平盛世,马文才这个将军也没战事,日子和和美美,要是再生个女儿就更好了。
如君缘所愿,第一胎果然是个千金。马太守虽然失望但更多的也是欣喜,生个千金也好,以后再生个小孙孙。一家子对马安宁都是疼宠不已,等小安宁周岁时祝英台抱着四岁的儿子说:“你家安宁这样漂亮,可把这臭小子迷住了,要不我先定下,免得以后被别人家拐跑了。”
君缘还没说什么,马文才就急了,剑眉一竖,可现在的祝英台早就不怕他了,还笑嘻嘻地打趣。
纵是马文才不说君缘也不会同意的,“孩子还小,日后他们若是遇见心悦之人,可要怨我们了。”
祝英台也就随口一提,也不放在心上,继续打趣起马文才。
第二胎是个小公子,可惜小公子一出生就遭到了父亲的嫌弃。就连他爷爷也更喜欢孙女,早就把一心期盼的小孙孙忘在角落里了,可怜的马家嫡长孙只有母亲一个人的疼爱。
这一世是圆满的,于君缘而言,于马文才而言。抓着马文才的手离世时君缘是安详的,心中是平静的。
再睁眼时,眼前场景一如她初遇系统。
这里只有她一人。
“系统?”
“宿主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可以回到现实了。宿主有什么心愿,系统可以为你实现。”
心愿啊。君缘久久不语,那些真实的现实已经离她太过遥远。
“我父亲,真的出轨了吗?”她还记得那个孩子,经过亲子鉴定后,并不是父亲的孩子。
“你父亲没有ròu_tǐ出轨,但按你们人类的说法,他曾经精神出轨。”
这已经比所谓的“真相”好太多了。
“我能知道经过吗?”
“可以。”面前的场景如按了快进的电影一样播放着。
小学六年级那年,他们全家回到老家,母亲因为自己的学业,准备学期末了再走,所以父亲先一个月回去小房子,准备家具。
父亲带着大半积蓄回去,却与一帮曾经的兄弟整日玩乐,败了大半的钱。
这事君缘记得,母亲回来后与父亲对账,父亲却说不出钱花到哪里去了。
也是这时候,他遇上了林秋,两人彼此暧昧。父亲晚上玩通宵麻将林秋偶尔也会一起,算半个牌友。
某次与林秋说笑被舅舅碰上,舅舅便认定了父亲出轨。
父亲在母亲回来前一周和林秋断了暧昧,以后虽也见面,但到底没有过底。舅舅见过林秋来家里,后来就愈发地不喜他。这事不知怎么又说到外婆那儿,后来又不知怎么闹大,变成林秋怀里父亲的孩子。
君缘恍惚,父亲其实解释过的,只是所有人都信誓旦旦指着他骂,所有人都认定了他出轨,所以他就“出轨”了……
所以,母亲为什么会死?
脑子里一片空白……
“宿主有什么愿望?”
愿望?
“我想看看我母亲去世前发生了什么。”
——
那晚父亲瞒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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