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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鲜活的一个人,难道就要香消玉损了么?
我捏着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书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我实在不敢独自面对这种状况,想给她的家人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联系方式。
我最终还是决定打给白铭安这个罪魁祸首,如今的状况是他造成的,总不能这种时候了,还让他躲在暗处。
白铭安的电话倒是接得挺快的,电话一接通我便听到他说:“澜清,你……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这让我心头的怒火更甚了些。我冷冷的问:“你在哪儿?”
“家呀!”
“那你来市二医院一趟,马上过来。”
他顿了顿:“你在医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的话让我很是反感,尤其是那虚假的关心更让我觉得反胃,我的耐性已经被耗尽了,语气变得更冲。
“白铭安,若是我有事需要上医院,那我只会联系我的家人和朋友,而不会联系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但方丽慧怀的孩子是你的吧?她现在生命垂危,你赶紧过来负责!”
白铭安倒没含糊,很干脆的撇清关系:“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把她肚子搞大就甩了她?你也真是个人才!不过我现在没空追究这些,反正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若半小时内你赶不来,我就报警!”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愤怒和担忧,整个身子都直发抖。而我的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挺不舒服的,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并不适合独自照顾方丽慧,我便给苏嵘生打了电话。
但他没有听到铃声,我打了好几次都未接,便也作罢。
大概20分钟左右,白铭安来了。他的眼神略有慌张,但语气却比较冷漠:“她怎么样了?”
他此番态度令我怒火中烧,但我只能忍着脾气,冷漠的说:“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你觉得怎么样了?”
白铭安坐到了我旁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伸得老长。我暗自把巴掌握成拳,感觉牙齿都被咬得咯吱作响。若不是我现在身体不便,我真的很想拉着他凑上一顿。
他可能是看出我的愤怒吧,慢慢的收回了腿,身子也坐直了。他恩了一声润了润嗓,然后说:“这也不能怪我,我和她在一起时,一直坚持用套的。但她说她对橡胶制品过敏,说她采用药物避孕,但直到她怀上孩子后我才知道她根本不对橡胶过敏,更没有服过药,她是在设计我!”
我并不确定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还是扭头瞪她:“设计你吗?那她怎么不设计张三或李四,而是你中计呢?”
他摊手:“对,我确实是和她谈恋爱,但我并没有和她进入婚姻的想法。而她想用怀上孩子的方法套牢我那是更不可能的,因为我不会要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替我生孩子的。”
“那之后呢?之后你就逼她分手?若不想要这孩子,你总该陪她把孩子的问题解决了,再分手吧,这才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道德。”
白铭安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吗?她当时说她恨我,说不要我管,但我也没亏待她,给了她很大一笔钱做出补偿了。”
我刚想继续怼他,而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我立马想站起来,但身子却笨得很,在往前倾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白铭安伸手想扶我,但被我喝止住了?:“别碰我!”
我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医生朝我走过来时摘下了口罩,主动说:“胎儿已经取出来了,大出血也止住了,但她失血过多,还得在手术室里观察一会儿,然后再转进监护室。”
“谢谢医生……谢谢你们……”我说这句话时,都感觉嗓子抖得厉害,变成了哭腔。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是个40多岁的女医生,虽然脸上有些手术后的疲态,但却笑得很好看。“不过你这朋友现在需要人照顾,我看你也挺不便的,有通知她家人吗?”
我想了想,干脆的说:“她家离这挺远的,而且这种事若让父母知道了,肯定很痛心。”我说着,指向白铭安:“但我联系上了胎儿的爸爸,以后的费用和照顾事宜,都交给他!”
白铭安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一抹愠色,似乎很不乐意。我和医生都对他投上了不屑和鄙夷的眼神。
我见他还没有要变态的意思,也发了狠:“你这是不想担责任了?那可以啊,我会把胎儿的组织拿去做dna,若孩子证实是你的,那我会走司法程序。”
白铭安可能是怕事情闹大吧,倒也没再狡辩,说会照顾方丽慧。
后来苏嵘生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到家,我说我在医院时,他似乎吓了一跳,音量一下子就变高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会去医院了?”
我便把方丽慧的事简略的告知了他,他听后也很意外。“我虽然知道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没想到他静会这么没人性!”
“可不是嘛!可现在悲剧已经造成,说再多也没意义了。”
“的确,但你当初已经劝过她了,是她没听劝,你也不必自责。不过好在捡回了条命,白铭安又在那里照顾她,你就快回家吧。你挺着个大肚子在医院,我不太放心。”
“没事的,医院人挺多的,我再等一会儿吧,等她醒后看看她再走。”
苏嵘生默了默:“行,那我现在过来陪你。”
苏嵘生很快赶了过来,大概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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