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那么,今天我也对你这么说。过去的四年来我是这么做的,今后无数个四年,我依旧会如此等下去。
“‘沈从文先生说过这样一段话,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近来,我常常憧憬,很多年以后,当我们也进入耄耋之年,夕阳下,我对你说出这番话时,得是怎样的幸福情景啊?
“‘爱一个人是给予,是成全;给予别人,成全别人,但也得成全自己,不是吗?’”
……
听到这里,李奥阳不由得眉峰紧蹙。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司机即刻体恤地将收音机关掉。
电话是校方负责人打来询问他到达时间,准备去接机的。
挂断电话,李奥阳侧过头,凝眉望向窗外,视线沉甸甸的。他想,这样的等待实在过分伟大,如同顾彤。顾彤曾经流着眼泪对他说过的类似的话语,依旧历历在目。
李奥阳承受不起对方如此的一往情深,但他却扛起了该为对方承担的责任。只是,收音机里提到女孩儿,你是不是也会因为这片执着的深情,而承担下这沉甸甸的责任?
李奥阳的眼窝湿润了,为这个似乎同他“同病相怜”的女孩儿。但是,因着接了这个电话,也使他错过了听到女孩儿名字的机会。
就在李奥阳电话铃音响起,司机关掉收音机的时候,苏铭辄在电波里说道:“‘赵家士程’还说,‘阮蓝,我没想过勉强你,要是你不愿意嫁,那就让我这样安静的守候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也是安心和知足的。但是,请你不要再跟我说出,让我找其它女孩儿的话。就像你一辈子都放不下他,我何尝能放得下你?
“‘对于你来说,过去的记忆总是清晰的过份,因此才导致当下的痛苦如此深沉。然而,过去是无法更改已成定局的结果,但未来却充满着无可预知的变数。既然过去那般痛苦和无奈,那你何苦痴痴执着?何不放下过去,拥抱将来呢?
“‘将门推开,等候在外面的阳光才能照进去。推开门而已,如此艰难吗?’”
☆、故知
这个晚上,阮蓝从苏铭辄发过来的录音中听了他的节目。她的心似乎被压在了世界上所有的大山摞起来后的最底层,她感觉到了灭顶的沉重。
写与李奥阳分别的那段,多少个晚上,她不得不屈起身躯蜷缩在床上,以抵御浑身上下传达到大脑的痛感。
原本,她以为她的心和灵魂早在分别的那一刻就麻木了。谁知,只要想到曾经同他一起的那些活色生香的过去,那麻木了的心和灵魂立即便会苏醒过来,但却只能感觉痛。
就像苏铭辄说的那样,曾经的甜蜜越是清晰,这股痛越是凛冽。就如同风雪总会伴着寒风,将人吹冷打湿还不算,还要以刺骨的寒冷,彻底摧毁人们的意志。
阮蓝登陆那个“不是琬儿”的微博账号,私信了“赵家士程”。她写道:故事里,“阮蓝”和“李奥阳”分开了。但远远还没到最后。我想,能不能等我邂逅了等在故事结尾的“阮蓝”,听过她对我说的话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不消得一分钟,阮蓝就收到了他的私信回复。苏铭辄说:我会和故事里的“我”一起等你。
入冬以来,阮蓝接连得了两场重感冒,不得不请假去医院门诊依靠挂水减轻症状。
故事,差一个结尾就要写完了。但这时,阮蓝却分明感觉她空空的躯壳又布满了裂缝,哪怕一丝轻微的风吹来,都会令她有种被“风化”成碎末的感觉。她甚至意识到,等故事完结的那刻,或许也是她自己的大限之日。
她暗暗感谢苏铭辄的建议,使得她又一次重温了同李奥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想,这些年来,她身体里残余的这点儿体力,或许就是为了让她将生命里这段璀璨生花的经历记录下来。
这个周末,苏铭辄来看阮蓝,却见阮蓝苍白虚弱的很。阮母更是满脸的焦急之色。尤其当看到阮蓝擤出的鼻涕里满是血丝后,苏铭辄再也顾不上许多,他硬生生地将阮蓝带去了上海的医院做检查。
周一一大早苏铭辄便陪阮蓝来了医院。
阮蓝的主治大夫仔细询问了阮蓝的感觉,之后给她开了各种检查化验单。颈部b超显示淋巴结略微有些肿大。但医生说感冒发炎也有可能会引发这个症状,目前不好断定一定是病变部位的原因。还是得等做完ct扫描后才能最终确定。
但预约做ct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苏铭辄只好载着阮蓝回家了。回去的路上,苏铭辄开着收音机,他的同事在节目里深情哀悼歌手姚贝娜的离世。
阮蓝身体僵硬地靠在座椅上,心想:一旦得了这病,总归是逃不掉的。明天的太阳固然美丽,但就是不知道,到了明天,还能不能张开眼睛去欣赏。
苏铭辄关掉收音机。他知道他的举动其实很多余,阮蓝想必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是的,阮蓝昨天下午就从微博上看到了关于姚贝娜离世的消息。但对于苏铭辄的举动,她并没有吭声,因为她懂得他的举动中包含的细腻。
将车在车位上停好,苏铭辄解开安全带,看着阮蓝说:“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老话都说,一样的病不一样的命。更何况,你的病根本同她不一样。”
阮蓝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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