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皇甫灿。
“我试试。”他说道,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部比小云的电脑看起来还要高档的电脑放到桌上手指快速地在上面移动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的电脑?”我问皇甫灿。
“我妈买的。”皇甫灿言简意赅地说道。。
我妈……我这才想到,皇甫灿也是有亲人的……但是——地府竟然有笔电?这跟我上次地府一日游的感受完全不同啊!我不知道的是我去的是“法庭”,地府居民们日常生活已经很“现代化”了。
他很快查出了ip地址,但继续往下查就费劲了,“再往下查得依靠官府的力量了,不过我能感觉到这两个企鹅号的主人也已经死了。”皇甫灿道。
“行,你等一等。”张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我知道你很忙,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王荔的案子不是孤案,很可能在外省甚至外国还有别的受害者。”
张强看了我一眼,按了免提键,我很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人的咒骂声,“妈了个巴子的,怕啥来啥……张强,你这么说有证据吗?”电话那头的人东北口音非常浓郁,以我的判断老家应该是辽宁那一片的。
“我们正在调查王荔的妻子小云,在她的电脑上发现了群聊天记录……”
“啥?你们竟然私闯犯罪现场?真几把瞎整!咋地啊?我说话不好使了啊?我不是不让你们查,你们这帮人咋还蹬鼻子上脸呢?法证人员取完证之后再给你们查!你说你们现在乱动人家电脑,破坏了现场,法证人员查着了你们的指纹,那是要存档的!我咋整?我可不给你兜着,这事儿得上报!你们城隍的人越来越不分轻重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生气我们私闯现场的行为。
“别跟我瞎几把扯没用的,老子替官府办事的时候你特么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玩呢!这事儿法证人员管得了啊?别整事儿啊!我不是你手下的嫌犯让你整天吓唬着玩!你告诉我传真啥的,我把聊天记录发你一份!这事儿你们躲远点!我告诉你们,这会这事儿可大可小!不是你们能整了的。”张强的口音也变了,也怒了起来,素来温文而雅的他,一下子竟然匪气十足。
听见他怒了,那边的人反而安静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上级要求越来越严格!啥都得现场录像,啥都得存档……不好整啊!”
“没关系,我们走之前指定给你整利索的,不会让你难做。”张强的口气也软和了许多。
“行,我给你个企鹅号,你把聊天记录发这里来就行。”他说了个企鹅号,我不想跟他有关联,在网上快速注册了一个163邮箱,把聊天记录和ip地址发到了他的企鹅邮箱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电话,张强依旧开了免提,“你说吧。”
“你是不是开了免提?”那头的人显然听到了我们这边有杂音。
“没外人,你快说吧。”
“好吧,这两个号码一个是邻省的,一个是上海的,两人都死了,邻省的那个伤心玫瑰实际上是个男的,他今天凌晨在公园往自己脑袋上浇汽,油,自,焚了,上海的绝望主妇早高锋的时候从过街天桥上跳了下去,被来不及闪躲的车辆辗成肉饼了。”
“在他们死之前……有没有死人?”
“有!那个伤心玫瑰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当了三年的活王八不说,儿子还不是自己的,两口子打离婚官司时男的才发现女的早把财产转移了,就连唯一的房子还要分妻子一半,他追加了诉求妻子赔偿他替别人养儿子的精神损失费,被妻子当众辱骂x无能。就在他死的前一天,妻子、姘头、孩子一家三口出车祸全都死了。上海的那个更惨,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丈夫,做家庭主妇,生了两个儿子,谁想到丈夫出轨了,被发现后反过来逼她接受外面的女人,又不准她离婚,威胁她想要离婚只能净身出户,不会给她一毛钱也不会让她带孩子。她忍了两年之后把自己忍抑郁了……就在她跳桥的前一个小时,他丈夫跟小三在会所蒸桑拿的时候出了事故,两人都被关在里面……蒸熟了……”
都是可怜的人,被现实逼迫得走投无路选择了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真的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许只是在发泄情绪,就像我们有时候恨一个人会把他的名字写在靶子上射满飞镖一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竟然会有这样的后果!
如果是这样——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不祥的预感,我们揭开的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
电话的两边都沉默了,最后还是那边率先说话,“我已经把两个案子给归拢过来了,并且在全国发函让他们关注类似案件,又让网监部门注意监控类似的群。”他刚说到这里,忽然有人走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又骂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不光这三起!已经有七起类似的案件了!这是啥瘪犊子玩意儿啊!咋这能祸害人呢!”
我想到了现在大学、高中、中学,甚至小学生贪图新鲜好玩,几个人,全班一起买巫毒娃娃的情形,忽然感觉眼前一阵阵的黑,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受害?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办?
“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张强说道,“至少咱们了解的这三起案件,诅咒人都要有纯粹深刻刻骨铭心的仇恨才能完成诅咒……只是邪灵从来都是小心在暗中行事,轻易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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