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她的头发下颈脖上的红色印痕,他脑子一片空白,下一秒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被桎梏的李南方的双肩隐隐作痛。
“是不是辛向楠!”
暴怒、怪力、红眼睛,集齐了李南方最恐惧的生物特性,其实单单是“白汧水”就足以让她乖乖认怂,可想而知“暴怒、怪力、红眼睛的白汧水”武力值是多么的高破天际!
她脑子里已经在拟明早n市早报的头条了,“美艳总裁惨遭谋杀,凶手疑为神经病”,自己英年早逝最后还沦为报社冲销量的噱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是造化弄人!
心中正为自己悲戚不已,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南方松了一口气,怎奈白汧水好像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力道丝毫不见减。
“白……白汧水同志,我……我要工作……”
白汧水死死地盯着她,通红的双眼突然失了神采,眼里满是失望。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李南方,直径走向门口。
张秘书没听见里面的回应,一直等在门外,白汧水打开门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两人默契地点点头,张秘书觉得气氛很不对劲,他朝打开的门里窥探,不巧和李南方对视,尴尬地笑笑,走进屋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李南方不自然地咳嗽,弯下身在抽屉里边翻边问:“有什么事吗张秘书。”
“陈总让我找您过去商谈一些事情。”
“啊,刚好我昨天把资料看完了也要找她。”
“那好,老板我先走了。”
“哎小张!”见张秘书要走李南方急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
李南方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给你加年终奖。”
张秘书:“……”
忙了一天,洗好澡的李南方扑倒在自己的床上。
捋了捋今天的事物,除了今早遇见了白汧水那个大瘟神外其余都很顺利,不过自己今晚能回公寓还是得益于早上白汧水还算有良心的送回来的包包。
头发还没干,她打开电脑想追剧,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来电提醒她就掐掉了。
几秒钟后又响了起来,她契而不舍地掐,对方不厌其烦的打。最后她索性关了机。
关机没到几秒,她就听见了敲门声。
“开门!李南方快开门!”
白汧水在门外歇斯底里地喊道。
李南方气愤地一甩脖子上的毛巾,跑出房间,对着门口喊:“走开走开,我这没你的地!”
显然外面的人没听出她言语里满满的嫌弃,变本加厉地歇斯底里。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负心!你糟蹋我对你的真心!你……你不要我了……”
李南方听得一头雾水,屋外白汧水开启了杀猪般的十级嚎哭模式。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气得打开房门要把白汧水揪进来,开了门才发现白汧水瘫坐在她门前的地毯上,满脸通红,酒气熏天,手边还举着半瓶啤酒向着苍天哭诉。
醉得不轻。
害怕再一次被投诉的李南方无奈只能把他拖进屋。
她把白汧水摆到地板上,拿起茶几上的水就往他脸上泼。
被泼的白汧水好似回了点神,怔怔地看着李南方。
李南方双手交叠居高临下地怒视白汧水。
果然资本主义腐蚀人心,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还染了酗酒的坏毛病。
突然,白汧水伸出手抓住了李南方的脚踝。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气急的她蹲下身要用手扳开他的,谁知这正合了某人的意,一个前倾,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白汧水猩红的双眼看着李南方的颈脖,双手摩挲着颈上某处,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被摸的李南方这才想起脖子上的红印,气不打一处来,揪起白汧水的衣领就说:“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它!?你这个混蛋今天这么热我xx披了一天的头发就是为了挡住这个!”
白汧水被她这么一吼,愣了一愣。
“呵,自己昨晚做了什么都忘了!”李南方冷笑道。
呆愣了几秒后,白汧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李南方觉得或许是错觉,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幸福???
狂笑了一分钟,白汧水突然不笑了,同时他的身体也像透支了一样重重地压了下来。
李南方骂骂咧咧地推开他,起身踹了两脚,他都没有反应,又察觉好像他的脸色不对,连忙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不会烧坏脑子了吧……
不知怎么,她脑海里竟浮现出白汧水烧坏脑子智商直线掉落的情景,油然而生一种欣悦。转念一想他喝得酩酊大醉万一死在自己家里要她赔钱怎么办,又匆匆忙忙跑去拿毛巾给白汧水敷额头降温。
费了好大功夫才把白汧水拖到客房,帮他盖好了被子,又换了一次毛巾,测了体温,温度好不容易降了点,她看了一眼手表,眼中满是倦意,不知造了什么孽的她产生了对人生深深的怀疑。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要撑不住了,她可能得睡两个小时,起身要去卧房里拿床披盖的毯子,怎奈自己的手又被拉住了。
突然被拉住的李南方吓了一跳,这一吓她清醒了不少。
这混蛋挺会挑时间,她想,就像是算好了的一样让她能够继续照顾他。
等她回头,发现床上的白汧水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皱着眉头,喘着粗气,不安分地摆动身体,说:“不要走,不要走!”
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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