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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辛明告诉我,这段时间他已经参加过两次文艺沙龙,同样是通过朋友介绍来的,不过很少遇到能够聊得来的人。
因此,这个一周两次的沙龙聚会,对章辛明而言就成了历练眼里,并且好吃好喝又能放松的休闲机会。
我就问章辛明这种地方还能历练眼力吗?法医不都是关注犯罪现场,对于比较显著的证据特征才会有深入研究么?
比如,指纹、鞋印、dna、血型、坐痕还有声音和相貌等等。
章辛明就笑了,说,“江兄,尽管你也是警察,但这么说吧,别说是你了,就算我们刑警队的同仁,对于法医这一行到底能够干些什么,平时应该进行怎样的训练,其实八成都不清楚的…行了,具体的咱也别在这个地方解释了,我就说一个情况,剩下的你自己体会。”
“行,你说。”
“仅仅去年一年,我就被特邀参加了多达七十二场审讯,也就是说,平均每五天参加一场特审、预审,算起来差不多两周三次!兄弟,这什么频率你心里该有数吧?”
我大惊,差点没被章辛明的话吓死,同时肃然起敬!
为什么?!
原因就是,事实上,刑警办案子并不像电视小说里那么多,一桩接着一桩出现。
的确,有时候刑事案就特么扎堆,但更多时候,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一桩大案不出,都属于正常范畴。
而章辛明却平均每隔五天就要参与一场特审或者至少是预审,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章的工作有多么重要,他几乎被全省各个县市的重案组请遍了,甚至需要跑外地,才会这么频繁。
这又从侧面证实章辛明在自己的领域里是多么牛逼的存在,对于这样的大咖,我能不肃然起敬吗?
而且,以法医身份能够参与审讯,这种原本不常见的情况竟然对章辛明而言属于常态现象,那么他所谓的法医工作范畴和真相,也许的确不是我们外行人所看到的那些。
我正想着,章辛明指着不远处和英婕聊得热闹的几个男子,笑道,“江兄,你看英设计师左侧那个家伙,看见没有?”
“你认识他?看到了,怎么了?”
我问,没觉得那个面白无须有点奶油小生气的青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章兄,你让我注意什么?”
“你看他的动作…”
我看着,觉得对方彬彬有礼,除了有点娘娘腔,手上偶尔翻动兰花指之外,实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你是说…这家伙是gay?”
“不是,不是同性恋,他的取向很正常。”
“那…章兄,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一头雾水。
“这个人对英设计师彬彬有礼,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显得太礼貌了!你看他的嘴角,笑容一时刻都没有消失过,就像与生俱来长成这样的,是不是?”
我仔细看,果然。
“还有他的动作,表面上毕恭毕敬,非常谦恭,但他的一只手却始终插在口袋里,身体站的也不是特别挺拔,脚步成稍息的样子…这些又说明,这个人并不是真心对英设计师恭敬,他很可能只不过在巴结英婕,有求于她,而后,一旦用完,八成都会过河拆桥的。”
“是吗?”我虽然用的是反问语气,但基本上已经相信章辛明的话了。
“肯定是,不会错的。”
对方的回答斩钉截铁,又说,“还有,你看他另外一只伸出来的手,是不是每隔几秒钟就要在自己的大背头上摸一下,从上面捋到后面,频率比较高,但并非有任何规律。”
“嗯,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了。”
“摸头发应该属于对方表达某种情绪的习惯性动作,而且,他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也就是说,这种情绪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快要不耐烦忍不住了。”
“哦哦!”我只剩下听音了。
“我们默念,如果三分钟内对方离开英婕,那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货不可交,你得提醒英设计师,恐怕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全部是假象!”
“三分钟吗?好!”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开始计时。
“从我们刑警的角度,动作和心态往往具备一定的关联性。比如,当你心情不好,并且因为某件事情惶恐不安的时候,是不是会坐卧不宁?或者,来回在房间里快速踱着步?当然,还有很多表现方式,我就先不说了!总之他要是离开,那就表明对英婕已经烦透了,一刻也不想忍下去!”
我听他说得言之凿凿,我也觉得好像有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家伙在英婕面前表现出来谦卑姿态,不过是给英婕留下一个相对不错的印象,以后有求于对方的时候可以张得开口,但心里对英婕很可能不以为然,很不喜欢像这样站着,毕恭毕敬。
“等着吧,如果其人不断捋头发的动作就是表达厌恶、烦躁这类情绪,那他该告辞了!”
我笑笑,也不和章辛明争辩。
一切都用事实说话。
然而,再一次,我被章辛明巨牛无比的观察力所震撼——两分半钟的时候,对方果然笑着和英婕告辞,态度依然极其恭敬,甚至还十分夸张地和英婕来了个拥抱,随即匆匆离开沙龙。
“怎么样,老哥的能力还是有的吧,哈哈!”
我脸上表现的惊讶让对方更开心了,随后不断指着沙龙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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