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头发又长了诶!”
盛千薇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你,从小学开始就不长个儿。”
胡同难得没跟她计较,还乐颠颠地跟在她屁股后头,“怎么样?听说你一考完就飞非洲了?怎么也没见你晒黑呀?”
林锦程揉了一把胡同的头,“行了,别瞎聊了,星洲呢?”
胡同啊了声,“出去了,买烟去了,等会就回来,你们先进去坐。”
三人迈进大院,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小姑娘。
胡同忙介绍:“我们班班花,宋矜,你们见过的。”
盛千薇认了一会儿,才认出,哦,是小姐。
升学宴在晚上才举行,下午的时候,盛千薇被胡同拉着打了一会儿牌,牌局是原先就攒好的,之前似乎有人在玩过,中场休息了,连东西都没收好,钱包跟手机还丢在桌上,盛千薇被胡同随便按在一个位置上,又随便林锦程跟班花坐下。
宋矜扫了盛千薇两眼,“姐姐,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胡同哈哈拍桌大笑,“薇哥比你还小俩月呢!你这张口就叫人姐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宋矜娇俏地瞪了胡同一眼,“你还叫人哥呢!叫姐姐是敬称,你懂不懂!”
胡同丝毫不给面子,“行了,你就别装嫩了。”
宋矜气急,最后还是林锦程出口打圆场:“行了,你跟小姑娘拌嘴,有没有风度?”
牌桌上好一阵热闹,以致盛千薇根本没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人,直到面前伸过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从自己的面前把皮夹和手机抽走,盛千薇才下意识抬头一看,就撞进一双清冷的双眼,眉骨清晰,眉峰凌厉又干净,额间的碎发细碎的垂着。
面对蓦然闯进的这张脸,盛千薇怔楞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占了他的牌桌位置,下意识要站起来还给他的时候,被人一把按住。
嗓音清淡,没有任何情绪,“你玩吧,输了算我的。”
宋矜忍不住搭腔,“洲哥,那我输了也算你的吗?”
沈星洲极为慵懒地笑了一声,“算。”
胡同忙伸手,“我呢我呢?”
“你爸不是刚给了你一笔钱?”
胡同撇嘴,“我的升学礼物你都还没给我呢。”
沈星洲忽的笑了下:“行了,都算我的。”
林锦程:“既然你哥这么大方,我们改100起底?”
沈星洲直接扔了个枕头过去,“你在科研室呆傻了吧?跟一帮高中生,你好意思么?!”
林锦程危言正色:“你说话注意点儿啊,这桌上可有两个普二的学生呢!”
胡同低头摸牌,不经意道:“谁啊?难道班花你报普二了?”
宋矜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报的是传媒大学,是千薇姐姐吧。”
气氛忽然一下就静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盛千薇身上,而后者只神色淡定地坐着摸牌。
胡同忘了抓牌,所有人都静静地等他,而他只有些呆愣地看着盛千薇,“你不是说你……考……雅江的吗?”
盛千薇清淡地嗯了声,“改了。”
一秒,两秒,三秒。
世界仿佛静了三秒,然后下一秒,“嘭——”一声巨响,胡同直接把手里的牌给摔回桌上,然后咬牙一言也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盛千薇这才回过神来,只看到胡同离去的一个恼怒的背影,她完全不知道胡同在发什么火。
她甚至连一点点胡同可能喜欢她的想法都没有过,她一直认为,胡同对她的感情就跟她一样,显然,两人能做这么久的朋友,自然是有一方在坚持着,深深的暗恋,不然想她这种冷淡的性子,早就变成普通朋友了,好像也是,这些年,一直都是胡同努力在想要跟她维持着死党,好朋友的关系,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也很少主动去找他。
在这份感情上,她有罪。
她向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她不会去观察身边的人的表情,她从来不去想自己有多可能带给别人一个似是而非的误会,甚至,没想过,胡同会为了她那一句玩笑的“雅江也不错”而选择留在雅江。
这些当时的她都不知道。
感情方面,盛千薇迟钝也敏感,以至于,直到后来,她都没有理清,胡同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是习惯,错把友情当爱情?
这事儿两人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谈起,两人都甚觉唏嘘。
年少时候的感情很简单,也仓促,只要一方有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另一方就会陷入被动,而且很容易会喜欢上“那个喜欢自己的人”。
胡同一开始对盛千薇的感情自己都认的很清楚,真的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大概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直到,盛千薇开始蓄长发,再加上沈星洲的催化,胡同很快就陷入了自己构筑的爱情城堡里,所以当知道,盛千薇其实最后并没有跟他一样选择雅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收到了巨大的委屈,所以才有了那晚的爆发。
直到晚宴结束,胡同都没有理过盛千薇。
盛千薇倚在阳台抽烟的时候,沈星洲拎着瓶酒走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月光把他的手指照的很清晰修长,“你怎么老抽烟?”
盛千薇不说话,狐疑地看着她。
沈星洲直接命令道:“把烟灭了。”
盛千薇乖乖照做。
沈星洲又走进去拎了两个酒杯,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尝尝吧,勃艮第,我藏了很久才没被胡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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