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却已经被警告过再跑脚筋也会被砍断。
现在,符毒只能以眼神杀死乐远岑。如果是符毒原本粗犷的面容,这一眼还有些杀气,此刻他已经被换了一张阴柔美男的脸。
“两位里面请——”南风馆的引路人看着就明白了两位客人的关系,长得高一些的年长者是奴,而矮一些的少年是主。
年长的那位脸色苍白,应该已经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年少的那位沉迷酒色,有些体虚之象。两人与很多来南风馆的客人一样,这是来张张见识,顺带请他们帮忙调.教一番。
乐远岑扶着符毒朝着南风馆里走去,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经常留恋青楼楚馆的常客,绝非第一次来此的新人。变装将人带入南风馆是之前就想好的退路,她总不能把符毒带回同悦客栈。
也许邱老板并不惧怕窝藏钜子符毒,还可能求之不得想要以符毒为质,但那对乐远岑来说无法将利益最大化。邱老板身后有人,而她的筹码现在仅有符毒一人。
等引路人贴心地关好了房门,符毒就被乐远岑按着跪倒在地上,笔墨与一块白布就被放到了他的面前。
乐远岑已经止住了其流血的伤口,不可能让楚墨行会的人沿着血迹找到什么。
“有什么话就写下来。你的手要是拿不起笔,那么就用手指沾着墨写。”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将我关在这里,早晚都会被发现!将我杀了,你不可能活着离开寿春城!’
乐远岑看着这些这些极度扭曲之字,非常愉悦地笑了起来。
她捏着符毒的下颚,在他的耳边说到,“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楚墨的钜子,对我而言没有好处,反倒是方便了他人,给了他们一个追杀我的理由。现在行会里的人都知道你的手筋被断,无法继续胜任钜子一职。行会里面一定很热闹,有人想要救你,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我不杀你,而在等你的属下动手,你猜你会死在哪位属下的手上?”
“你就不用操心早晚会被发现之事。我等他们来,他们不来,我又怎么能坐收渔翁之利。除非你的属下有本事说动楚王让他重兵围城,否则我还真不怕无法逃离寿春城。”
乐远岑松开了符毒的下巴,符毒不堪地倒在了地上,就看到其眼中闪过的狠毒。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又笑了,“差点忘了,你在楚王面前也算是有脸面的人物,否则也没资格去进献犀牛皮。那么你的心腹很可能会将事情闹大到楚王宫里,这一步就走得有趣了,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符毒不知何意,乐远岑没想要再多加解释。
当下,不是乐远岑想要怎么做,她只是横插入寿春城的外人,想要搅风搅雨需看对方如何落子,再进行下一步。
整整三天,符毒不见其踪。
楚墨行会的人几乎默不作声地掘地三尺,但就是没有发现一男一女的踪迹。
“不行!我不能再干等下去。”二当家终是一拍桌子,行会里面真心要营救符毒之人只占了三成,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说钜子重伤被俘。
事到如今再往下拖着,符毒只会凶多吉少,而行会将越来越乱。他不能等下去了,要将事情交给更有本事的人去处理。“六弟,我去找李令。李令与钜子交好,他手里握着一支人马,可以帮忙去找人。或者请他直接去大王面前告一状,请旨搜捕寻及。”
“李令。”六当家犹豫了片刻,李令的身份有些复杂。李令虽然也姓李,但他与将妹妹李嫣嫣送入宫里的李园并无血缘关系。
在几十年前,楚国派出将军庄蹻出兵南方,谁想到后来秦国横插一手,阻绝了得胜的庄蹻归来之途。庄蹻就在南边自立为王,建立滇国向楚国称臣。
这些年以来,楚考烈王害怕庄家在滇国的权势坐大不可收拾,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暗中派出了李令除去庄蹻。
李令成功之后就取而代之成为了滇王。那时,春申君却向楚考烈王请旨,将庄家一族都接回了寿春城,安抚庄家说那是李令与庄蹻的冲突,庄家的大势已去,其余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李令没有能斩草除根,但他也不敢说出来是奉了王命行事。
几方在这些年里就一直僵持着,但是庄家没有可用之人,对李令也不算有太大的威胁。
六当家知道李令是楚王的心腹,但是现在请其帮忙出头,李令也不是什么善类,只怕也会图谋行会的势力。
“二哥,要不我们再等一等?寿春城就那么大,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找,总能找到人的。李令也不是善类,此事将外面的势力牵扯进来,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六弟,你的话是有道理,但是钜子的伤等得起吗?我就不信了,如果重兵围城,还能让寻及跑了!”
二当家没有再等,他直接前往了在寿春城的滇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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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毒失踪的第七天。
寿春城表面上依旧是歌舞升平,但楚墨行会的变故终在暗中传了开来,暗流涌动之下,各方都在寻找失踪的寻及与符毒。
这一天正午,乐远岑没有掩饰踪迹地去同悦客栈吃了午饭,等她再出门就被一队士兵挡住了前路。
“你就是寻及。”一位将领打量了一番乐远岑,“大王听闻你擅于巫医之术,下旨召你入宫,让你展露一下你的才干。”
乐远岑暂且无法得知是谁将此事捅到了楚王面前,不管是谁做的好事,等到了宫里自是能知道一二。再看着眼前地一列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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