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乐远岑看着赵盘眼中直白的期待,他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再不讲究师门传承的唯一性,大大咧咧地问否能同时拜两个人为师也有些欠妥。
“为人师,不是教你武功就行了,做老师起码还要传授处世之理。我恐怕没那个时间在赵国呆太久。”
被赵盘这一打岔,项少龙也没有再问有关矩子令一事。元宗将矩子令传于了他,然后元宗就失踪不见了,临走只是嘱托他要重整墨家行会。
项少龙可不认为拿着一块令牌就能让人听命于他,他在赵国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都是从赵盘或是街上打听来的,还不知道江湖上的传闻如何了。
“盘儿,你要学墨家剑法?你也听到了寻姑娘刚刚的话,学了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
赵盘眼中的期待一下就暗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纨绔子弟,但如果他敢在邯郸城里大张旗鼓地表示出想要上进,说不定赵王与赵穆就更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了。
“如果仅是教你一些功夫,那也不是不行。”乐远岑想到了赵穆,他与春申君的关系成谜。若能给赵穆制造一些障碍,对她而言有利无害,“不过,我对学生的要求严格,你如果叫苦的话,我就喊停了。”
赵盘立即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没问题!我一定能撑住的。”
“项兄要在此地过年,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也指点一下赵公子一二。不能教剑法,也能教一些防身之术。你说呢?”
乐远岑笑着问项少龙,想来他们多相处一些日子,她总能从项少龙身上得知他穿越的始末。
“好吧。”项少龙拍了拍赵盘的肩,虽然他是想着以回家为重,但也不妨在赵国多与赵盘相处,难得有一个朋友。
这会赵盘反应了过了,后退一步弯下了腰,“两位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
赵盘想不到的是,他的一位师父已经在暗算另一位师父了。
乐远岑摸清了项少龙每天的行踪,尽管风大雪大,他却不是一直宅在客栈里,而是每天都会往城东去。
城东有什么?那里有朱姬与赵政。
乐远岑也很关心始赵政如今的处境,也想要去探一探赵政是什么样的人。不论史册上如何记载了始皇帝的生平,那都不如她亲自感受一番来得直观。
如果赵政与史册上记载的并不相同,他完全无法成为秦始皇怎么办?乐远岑不愿去假设这种万一的可能,却也隐隐担忧万分之一,因为尽信书不如无书。历史烟尘掩埋了太多秘密,偏偏她要做这个掘墓人。
不过,还能有一件畅快之事。
项少龙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客栈,他穿过了一条小巷时却猛然背后一凉,刚想要回头但一只麻袋从天而降,精准地套到了他的头上。
“谁……”项少龙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仿佛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只觉得背后一痛,嗓子就被一股气堵住发不出声了,难道这是传说里的点穴之术?
项少龙没闲工夫多想,屁股就被踹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地里。他挣扎着想要摆脱套着大半个身体的麻袋,想伸手掏出怀里的匕首刺破麻袋,但是屁股上已经迅速地被踹了很多下无影脚,每一脚都将他往雪地里踹得更深了一层。
也许才是刚刚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屁股必然已经被踢肿了,凶手竟然还能做到左右两边对称,没有偏心哪一半。
项少龙终是拔出了匕首,将前身的麻袋划出了一道口子,想着挣脱出来去看真凶是谁,但他还没能转身,这又被多加了两脚再度倒地了。
一道非男非女、难辨老少的沙哑声音在项少龙身后响起,“你想知道为什么挨打?理由很简单,就怪你长得美。没打你脸,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项少龙闻言猛地一咳,他长得美所以挨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他这样想着发现又能说话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项少龙一把扯掉了麻袋转身一看,巷子里空空如也。
积雪的地上仅有一对他自己的足迹,除了麻袋那个真凶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阵冷风吹过,项少龙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刚才他遇到的是人吧?
别说他不信科学,这年头连穿越都可能了,更加科学的鬼说不定就要冒出来了。如果是人的话,会没留下一丝足迹,会踢得那么快吗?
项少龙不再多想急速走回了客栈,可是每多走一步,两边的屁股就一抽一抽地痛。这下麻烦了,屁股受伤,是站也痛,坐也痛,睡觉只能趴着了。伤在那么尴尬的地方,他要不要用药油揉一揉?
临近除夕,邯郸只剩下了三家客栈还在营业。
乐远岑住的这一家,只有她与项少龙两位投宿的客人。算是为了过年热闹一些,她在获得了客栈老板夫妇的应允下,也会帮忙做些事情筹备年节之物。
在客栈大堂里,乐远岑正听着老板娘说除夕要准备爆竹一事,就看到项少龙缓缓跨过了大门的门槛,“项兄,你脚怎么了?还好吗?怎么看起来神色有些纠结?”
“没事,雪地路滑,我摔了一跤。”
项少龙当然不会把被套麻袋一事说出来,尽管他很想知道是谁动的手,奈何对方来无影去无踪。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还真谢谢对方没往他脸上招呼。
“摔了一跤?”乐远岑微微摇头一脸不赞同地说,“这天气走路要小心些,看你的样子是朝后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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