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紧接而至。
神雕在狂风暴雨与电闪雷鸣中飞行着,它面对如此狂风骤雨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被激起了无限斗志,让它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嗷叫声。
乐远岑感受着暴雨击打在雕身上,她听见了神雕意识所言,它希望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因为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狂暴的天气了,能在这种凶恶的天气里飞过大海,真是一种难得的挑战。
这一刻,乐远岑觉得无比有幸。
这是何等幸运,她才能感同身受神雕与雷暴风雨的对抗,神雕这种不畏天地之怒的气魄,使人也顿生出试与天公竞自由的雄心壮志。有朝一日,她必然也能挥手间翻云覆雨,这可以说是野心,或者说是志向。
只是,人要达成理想总有一段长路要走,第一步先要成为脚踏实地的人。
当神雕在风雨中穿行时,避无可避地也要面对雷电的袭击,它的雕身巨大却在空中十分灵巧地飞行着,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一道雷击。
这一道惊雷与神雕可谓是擦翅而过,本以为雷击夹带的余威只是烧去了雕身上的一大块鸟毛,可很快神雕与乐远岑都感到了不对劲,雕身中乐远岑的神魂开始震动了起来。
自古的奇闻异谈里,道士结丹、妖怪化形都与雷劫有关,雷电似是对神魂有种说不清的影响。
乐远岑此时真切地体会到了这种道不明的影响力,她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在与雷电近距离接触中,神魂开始距离地波动起来。她的魂魄就要离开雕身了,可是一旦了离开又会去哪里?她还能活在这个世界吗?
“呜——”神雕朝天一叫,此声尽涵了离别之意。‘乐,山高水阔,我们必有再见之日,你要保重!’
乐远岑最后听清了神雕意识之语,她的魂魄就如同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耳边皆是雷电与风雨声,仿佛她会在此中消亡。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乐远岑净心守志坚定着心中信念,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声退去了,魂魄不再继续飘摇,她感到身体一沉,竟是看到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身是一个十五岁的农家女,一家三口从外乡来到嘉兴,本来差点就说定了婚事,谁想到男方在外运货的途中身亡了。
父亲过世后,家境就越发艰难,母亲也染上了重病,如此一来,原身也没能找个人家出嫁。三个月前,原身的母亲过世,她一个孤女勉强维持生计,可一场风寒终是要了她的命。
乐远岑则借尸还魂了。她的神魂进入此身,多少都温养了原本病重的身体,但也不会有一夕之间从营养不良变作元气满满。
不过,能重新做回人就是一个大好消息,算是已经实现了上一个小目标,接下来就要看她有无本领闯出一番天地了。只是依据眼前的境况而言,除了获得了人身,她并无什么有利资本。
穷!这是乐远岑得知原身记忆,并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木屋后的直观感受。
这是穷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原身随着父母来到嘉兴,在嘉兴的郊外搭建了一处小木屋,在此地没有任何宗亲相助,否则她也不会落得死在屋中无人问津的地步。
乐远岑看着床边破洞的布鞋,还有身上缝缝补补的衣服,依照记忆所示在枕头下摸出了二十文铜钱,这是她仅有的财产。
二十文铜钱能做什么?原身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她依靠做女红为生,但也没有精湛的绣工,只能说是勉强生活而已。对于维持生活必须物资的物价有一定的认知,知道米面、粗布等的价格。
乐远岑初步归拢了一下,二十文铜钱只够维持一个人一天的最低开销。她也说不准当前的物价是否通货膨胀得厉害,反正她想要换一套不带补丁的粗布衣物,起码也要两百文铜钱。
眼下,家中锅里没有半颗米粒,更是连一把菜根也找不到。
乐远岑听到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她只得先往屋外的小树林里去采摘一些野果垫饥。如今,她再不是在雕身中,以这副不曾锻炼外加有些体虚的身板,进入深山就是变相寻死。她非常清楚深山中会有什么,是有能卖出高价的药材,但先不谈药材长在峭壁之上,这一路几乎必然会遇到猛兽毒物,就她无力对抗。
想要采药材赚钱,就先要有过人的本领。可是要有过人的本领,是需得习得高深的武功,寻的高深的武功又哪有那么容易。在那之前起码得有健康的身体,可健康的身体起码需要吃好喝好,但那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家财。
这绕了一圈,似乎就绕回来了。
先不谈高深的武功,仅以乐远岑与神雕所学,她想要自己摸索在人身中练出真气,就要先研究一下经络穴位。然而,目前她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何谈买书的钱?难怪人说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资产如何习武?拜入某个师门学艺的话,也要看能不能走到山门口。
做人并不比做雕容易。
在神雕身中,乐远岑仿佛能够击杀怪蛇、翱翔天空,但现在是一切完全重新开始。而且雕与人毕竟有很大不同,就算她对天地之力有着一定感悟,但想要能够高屋建瓴也要从脚踏实地做起。
人总不会饿死自己,原身本是打算实在不行就卖身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不过尚未去做就被风寒夺走了性命。
乐远岑啃了一口野果,野果汁水在口中蔓延开的酸味盖过了甜味,她眼下要白手起家,着实还没有半点头绪。她细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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