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主动献身了。
她如是感慨,嘴角始终噙着浅淡笑意。赤脚滑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抱着进了浴室。
初次,痛楚难忍,过了一夜,仍觉得不适,清理时眉头紧蹙。又想起昨晚痛极,在男人背上挠了好几下,肩上也咬了两口,没个轻重,想必留下抓痕和牙印了。
情深意浓时,他伏在她耳边,声音暗哑,低沉醇厚,散在旖旎的黑暗里,撩人心弦:“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
这倒是没有预料过的,在蓝泥小寨时,和男同事插科打诨,讲起荤话可一点不像新手。昨晚他也紧张,覆在她肌肤上的手都微微颤着,倒真是第一次会有的表现。
他还说:“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没法勃|起。”
是个固执的男人,固执得,有些可爱了。
笑意更浓,她关了水,裹着大浴巾出去,路过床尾,还小心看了一眼,对方侧着身,眼睛紧闭,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知怎的,舒了口气,轻手轻脚拉开衣柜门,扫视一圈,也不好胡乱翻动,就近拿了件白衬衫。
褪了浴巾就套上,谨慎地把扣子一颗不漏系上,里面什么都没穿,浑身不自在,转身时,还把衣摆往下扯了扯。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清亮的眼,怔在原地。
那人却吊儿郎当吹了一声口哨,语气也不正经极了:“早安福利不错。”说着,掀了毯子就要下床,毫不避讳。
祁冉面上一烧,慌忙又背过身去:“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说话?”
男人却答非所问:“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才洗了,出来拿吹风。”
“那么麻烦,干脆别穿了,反正也都看过了。”
“……”
听到轻微的穿衣响动,她才又转身,拿了床头柜上的吹风进浴室去,陈卓紧随其后,挤了牙膏站在她旁边刷牙,心情不错的模样,动作都麻利许多。
祁冉顾忌在别人面前处理内衣裤,稍侧着身,挡去他的视线,才按了开关,颇有些鬼鬼祟祟。
陈卓看了,本来想打趣两句,知道她面子薄,也收了心思,谈了别的缓和气氛:“等下带你出去吃?”
“不了,没衣服穿,简单做几个菜凑合一下,等下借你洗衣机用用,我把脏衣服和行李箱里的那些洗一洗,傍晚应该能干,得回去了。”
“住这儿不好?”
“住不习惯,和我那儿差别太大了。”
“常住就习惯了,你自己说的,同居也没问题。”
“……再过段日子吧,最近都那么忙。”
陈卓微一诧异,扬扬眉毛:“不就是因为忙才要住一起?不然一天也见不了几面。”
祁冉摇头:“不好,我陆续要写很多东西,需要安静的空间。”
“我保证不吵你!”
祁冉还是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总之,想一个人安静呆着,你说过会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的。”
他稍微回忆,发觉确有此事,悻悻的:“那你以后也准备这样?做完,再回去睡?还是把我从你那儿赶回来?”
“几步路而已。”
“你倒不嫌麻烦。”
“况且,你周三不是就要出差去吗?”
“那又怎么?”
嫌效率低下,她调到最大档,换了热风:“一走就是三个星期,我就是搬过来,和独居又有什么分别?”
陈卓觉得有理,退让一步,继续协商:“我回来你就搬过来吗?”
“恐怕不行,九月初嘉麟从新疆回来,我要回老家一趟,七八天吧,正好现在把假和你请了。”
“你这行为,属于走关系啊。”他玩笑道。
祁冉把轻薄的布料在手里捏了捏,已经半干,也不讲究,把吹风关了,弯身就套内裤:“你自己说的,我由你负责,我以为请假也包含在内。”
陈卓含了水漱口,一会儿,才回她:“你现在是公司债主,我不敢得罪。”
“油嘴滑舌。”撇撇嘴,往里走了几步,躲到帘子后面,撩了衣服穿内衣,“最近股市不景气,一百多万全打水漂了,手上那几股都卖了,这玩意儿风险太大,不适合我。”
“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帮你分析,你一个门外汉,跟玩儿似的,亏这点算少的。”
“不过我买彩票中了五万,还是头一次中奖,平衡了。”
“五万和一百万,你怎么平衡的?”他觉得稀奇。
“心里感觉不一样,这几年炒股其实也赚了不少,都是跟着南风投的,他眼光毒,也肯下大手笔,这次是阴沟里翻船,没见他失过几次手,我现在没了保底的两千万,突然觉得拮据了,不敢乱玩了,还是踏踏实实码字挣钱最靠谱。”
“你还拮据了?”他拿冷水扑脸,胡乱洗了几把,扯了毛巾来擦,“不是前几天才新书发售?安心等着收版税不就行了。”
“我得买车啊,现在嘉麒用车的频率多了,还共用一辆,不方便。”
陈卓不太满意,扯了帘子,对方正好放下衣服整理,横了他一眼,迈着步子就要出去。他跟上:“你买什么车?我在的时候和我同出同进,我出差了,你开我的,都这关系了,你还想那些多余的?”
“不多余,我也想有自己的车,如果不是临时给公司投两千万进去,说不定今天都去提车了。”
他微一思量,说:“行吧,看上什么了?我给你买。”
祁冉抿抿嘴,不同意:“不好,这东西太贵重了,收了心里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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