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心生无奈。
她怎知道他近些日子有无咳血。她每日都是极早去上朝了,要与颜墨白分别几个时辰,便是他咳血了,他也是看不见的。
“你与我如实说说吧,你若是不说,我心里会容易多想的。”凤瑶略是无奈的朝他道。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仅是静静将她打量。
待得她眉头一皱,正要继续言话之际,他突然温和之至的出声道:“近些日子,的确已无咳血之症,只是大抵是药吃得有些多了,便有些没精神。方才东临苍也为我把过脉了,也已施针过了,东临苍也是说仅是旧疾罢了,稍加调养便能无事。”
“东临苍也是这样与你说的?”
颜墨白勾唇笑笑,“他确实是这样说的。且我威仪至此,东临苍该是不敢与我说谎。”
凤瑶这才稍稍落下了心头的石头,深吸一口气,低道:“方才在外面见东临苍为你把脉,眼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我以为你……”
话到这里,凤瑶终还是噎住了后话。
颜墨白自是知她心思,仅是温和道:“我当真无事,凤瑶莫要担心。
凤瑶点了头。
因着东临苍也要在竹院长期居住,凤瑶便差人为东临苍收拾出了一间竹屋来,供东临苍与杨娴落脚。
接下来的时日,凤瑶依旧是宫中与竹院两地跑,只是几月之后,大盛之地突然有人想揭竿而起,在大盛生乱。
此事最终虽是被压了下来,但凤瑶心中终是有些不平,对诸国之事也越发的管得严了些。
也不知是否是东临苍与墨玄的药浴与施针起了作用,颜墨白身子似是逐渐硬朗起来了,偶尔闲来无事,竟敢也会在竹院中闲暇的教几个年纪稍稍大点的皇子武功了。
且他常日本是极为溺爱这些孩子,但一旦教起武功来,却又突然化为了严师,分毫不容孩童们犯错分毫,是以频频惹得那几个小皇子当场哭鼻子。
凤瑶心中无奈,几番都忍不住朝颜墨白道:“他们还小,你对他们这么凶作何,武功终究是得慢慢学才是,不能太过操之过急了。”
颜墨白发仅道:“武功自小开始学效果才好,且凤瑶你看,他们不是学不好,只是想偷懒罢了。这么久了,我从未真正教导过他们,仅让他们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如今,他们既是长大点了,身为男儿,自然也该将某些东西着手学起来了,且一旦要学,那就得认认真真的学,磨皮擦痒懒懒散散的态度,岂能成大器?”
凤瑶眉头一皱,心思起伏,而那些小皇子都可怜巴巴的朝她望着,泪眼汪汪,她心头一软,又想对颜墨白说道,不料颜墨白笑着对她说,“这些事,凤瑶便莫要顾着了,悦儿他们还在学琴,凤瑶帮我去后院看看。”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每次在育儿之事上,她与颜墨白的分歧就极大。
颜墨白是从苦难中长大的人,心思成熟,觉得男儿就该自强自立,这虽是没什么坏处,只是孩子毕竟还小,一直这么严厉的对待他们的话,自也容易伤害他们心灵才是。
奈何这般问题,她这几月里也是不止一次的与颜墨白探讨过,每次不是被他忽悠糊弄着过去,便是他直接过来将她搂入怀中温存温存着便让她忘记这些事来,是以,他总也有法子堵住她的扣口,也总有很多的路由来说服她。
“教武便教武,你也莫要太严厉了,他们终究是孩子,你可得悠着点儿。”最终,凤瑶忍不住道了一句。
颜墨白只是勾唇笑笑,温润如玉的面上柔和成片,却没回话。
凤瑶瞪他两眼,略是无奈的朝几个孩童扫了两眼,随即转身去得后院,便见东临苍正坐在悦儿几个皇女面前,亲自在教她们抚琴。
不同于颜墨白的刚强刚毅,东临苍却是柔得不能再柔,对悦儿几人说话都是放柔了嗓音,温和之至。
悦儿他们极其喜欢东临苍,唤的都不是师父,而是大哥哥。
还记得东临苍第一次得了这个称呼,便极为难得的在颜墨白面前炫耀,一本正经的朝颜墨白道:“小皇女她们倒是着实喜欢在下,大哥哥大哥哥的唤着也是好听。”
他自然知晓颜墨白与几个皇子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以便忍不住在颜墨白面前得瑟一把,却不料嗓音还未落下,颜墨白便兴味盎然的凝他,只道:“悦儿他们乃朕的公主,他们唤你们大哥哥,那你东临苍岂不也成了朕的儿子?朕可瞧不上你这么老的儿子。”
东临苍顿时吃瘪,脸上青红成片,却又不敢当面顶撞。
每番想起此事来,凤瑶便忍不住笑,偶尔也会以此将东临苍调侃,东临苍仅是低低的垂着头,苦笑着道:“娘娘就莫要调侃在下了,在下让皇女们收回那个称呼便是。”
只可惜,悦儿她们虽为孩童心性,但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坚持,一听东临苍说要更改称呼,悦儿几人纷纷摇头,且也因东临苍常日对她们太过温柔,悦儿几人也全然不怕他,只要东临苍偶尔故作生气,悦儿几人是全然刻意跑过来揪东临苍的头发。
如此日子,平静似水,却又温馨热闹。
满院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忙得不可开交,连带颜墨白也与几个皇子杠上了,硬是要树立严父之尊了。
凤瑶觉得颜墨白当爹当得魔怔了。
几番交谈无果,便也随他去了。
而待每日处理完奏折之事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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