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省心,但却很能憋屈人。想着,看了眼那几个丫环,心头自然知道送她们过来的人打的主意,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有某个二货在,估计这些丫环也不会太好过。
“还有……”
听到新娘子似乎还有吩咐,喜娘和镇国公府的丫环都不由得微微倾身,心中暗忖,这新妇未免话太多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娇羞么?只有青衣和蓝衣忍不住暗暗翻眼,觉得某人的话估计不会那么好听。
“温大人,稍会不要喝醉了,你虽然歌唱得好听,但却每次都爬到屋顶去唱,我没法将你弄下来。”她的语气极为诚恳。
“……”
温良美男的形象成功地被新娶的妻子破坏尽殆,瞪了她一眼,憋着气道:“你别记得这般清楚行不行?我今天高兴,最多会贪几杯罢了。”贪杯不是错,错的是他喝醉后所做的各种风雅之事,可落在这丫头眼里,都能让她说出个五四三来。偏偏她一脸诚恳,说得你憋气不已,也没法同她一般见识。
“哦。”
在场的人垂下脑袋,当作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看起来还算是识相的。
温良又交代了几句,便出去应酬宾客了。
温良走后不久,新房又来了一群年轻的姑娘,都是与镇国公府有些关系的女性,长辈或姻亲都有,连镇国公府里未出阁的几个小姐也过来了。她们来这里一是为了见新娘子——虽然有盖头盖着根本见不着,二是教导新娘子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及一些生活的小经验。这样既可以让新娘子放松,又能见个眼缘心里对家族的女性有个大概印象。
当然这一过程都是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说,新娘子听就行了。
可是今天却有些不同,众人都不太说话,房里人虽多,可架不住气氛诡异啊。
青衣和蓝衣侍立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在场的人的表情。对于她们的沉默两人也能理解一些,多是酸葡萄的心里,又羡慕新娘子原先不过是个丫环却攀上了肃王,嫁了这么个京中贵女们最想嫁的男人,好运得让她们羡慕嫉妒恨。不过新娘子现在的身份再高,也无法掩饰她以前的丫环命,不免有些瞧不起,甚至一些清高的,端着矜持的架子,似乎不屑一顾的模样。
最后,还是镇国公府的长媳秦氏开了场,将气氛调节起来。
众人边聊着天,边说着一些不着痕迹的八卦,至于教导新娘子什么的,只字不提。
如翠姑娘没嫁过人,而某位肃王妃当年嫁人时情况极为特殊,也是个半调子,根本没有人同她说明一些情况,所以并不觉得自己被这些妇人明着排斥,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妇人八卦唠叨呢。
等听了会儿,她突然觉得这些妇人的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儿,很快地,如翠姑娘就知道她们真的在骂她。
“夏姑娘,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那陈家媳妇,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商户之女,因当年陈老爷喝醉了酒脑袋不灵光,才会为两家小辈定了亲,造成了悲剧。你瞧那陈家公子,每次出门去参加友人举办的宴会,都不敢携带他夫人出门,若是带个小妾嘛,又失了身份。可那陈夫人也是个不知趣的,竟然敢厚着脸皮跟着夫婿一起出门,使得陈公子每每被人指指点点……”
众人安静地听着杨家媳妇慢条斯理的叙说,脸上隐隐露出些许轻视的表情。青衣蓝衣见状,心里有些愤怒,但因在场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妇人,而今天又是她们家小姐的大喜日子,她们自不敢说什么。
“夏姑娘,你觉得呢?”那杨家媳妇貌似询问她的意见一样,轻言细语地问道。
红帕微晃,众人可以感觉到新娘子的脸转身了说话的云家媳妇的方向,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声音说:“哦,陈家媳妇做错了什么吗?”
众人面上一愣,以为她没听懂,便又说了一遍。主要表明的是,那陈夫人的身份太低了,嫁到陈家来实在是给陈家丢脸,偏她又是个不知趣的,没有因此而避着人,反而十分高兴地游走在夫人们的聚会中,暴露出小户之家的小性子,暗地里不知给人看了多少笑话。
某人继续淡定道:“既然没做错,又没有犯七出,她做什么不能出门?娶她的又不是我,我没意见啦。”
“……”
不知道怎么地,在场的夫人都觉得某人在装傻,分明是在耻笑她们管得太宽了,一时间都有些讪讪的。更因为如翠没有按着她们的剧本走而有些愤怒,觉得自己被个丫环出身的女人鄙视了。
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哎呀,你们不要欺负我三嫂啦,小心我三哥不高兴呢。”
“四小姐这是心疼嫂子了呢。”一个夫人掩着嘴笑道。
“才不是,我是心疼我三哥,不准欺负我三哥的新娘子!”那姑娘大声说着,听声音似乎不过是十二三岁。
“婉婉,别这么和长辈说话。”秦氏说道。
夫人们没有计较,这温婉是温府的嫡小姐,是任性了点儿,但她也有那个任性的资本。
夫人们陪在新房里消磨了好长时间,等天微微发暗时,终于陆续地离开了。
此时,如翠姑娘也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头上顶着的凤冠更是重得让她恨不得脑袋直接磕到床柱上。
见她有些坐不住,青衣低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如翠伸手扶扶凤冠,无辜道:“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
“这个……”青衣有些无措地看向喜娘。
喜娘无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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