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坐在警车前排的治安警老田连忙转身打圆场:“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刚从外地办完案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我拉来。临近年关人手不够用,再加上今晚要查的地方比较特殊,所以才临时麻烦刑警那边帮忙。”
程峰好同志连忙客套地回应了一下:“不麻烦不麻烦,各警种通力合作是应该的,响应上级精神、上级精神。”
一旁的陆凉风显然不具备国人的场面虚应精神,完全没有国人点头哈腰来一句“应该的应该的”随便客气一下的美好品德,就像她的上级给她的评价那样:行动迅速,没有顾忌,了解的人知道她是刑警,不了解的人都他妈以为她是黑道啊!
就像现在,陆凉风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为什么说今晚查的地方比较特殊?”
“哦,它是一家综合性会所……”
“它涉嫌藏毒、xìng_jiāo易、杀人越货、还是枪支贩卖黑社会性质?”
老田:“……”
——小姐,身为花样年华的少女,请不要用如此消极的心态来看待这个世界好么?
程峰咳了一声,低声解释:“那个、请理解一下,她是职业病……”比较严重的那种……
老田囧了一下,这才笑呵呵地说道:“不是,没那些事,那家会所很正常。”
“……”
“恩,就是年关将近循例检查而已……”
“……”
陆凉风忽然问:“你在怕它?”
老田:“……”
程峰这下也好奇了:“我们今晚到底查哪家会所?”
老田感慨,说了两个字:“‘风亭’。”
程峰点头:“哦……”明白了。
老田凝重地望着窗外,程峰也正色了起来。只有陆凉风仍然无动于衷,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好像这件事和她全然没有关系。
风亭是个什么地方呢?外行人一听这名字,大多都会不禁展开丰富的联想力,什么江风渺渺、古道老亭,一定是好一个风雅之所吧!
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的。它不仅不风雅,还很慑人。
这么说吧,通常人提起这两个字,通常是和一连串巨额可观的盈利数字联系在一起的。程峰一介刑侦系出身的警力青年,对财务数字自然不会太敏感,因此当老田说了下风亭的经营规模时,程峰同志表现出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大喊了一声:“好有钱!真的好有钱啊——!”
“呵呵,”程同学这种乡下小哥式的反应顿时逗乐了老田:“是吧。告诉你,这还不止,最狠的是去年,风亭一个季度的净利润撑起了整个集团的50净收益。”
程峰这下想起来了,“久闻风亭和的关系不简单,绝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单纯关系。”
老田略带深意地朝他笑了一眼,“这些年,你们刑警方面对它也很感兴趣吧?”
程峰笑了。双方都颇有深意地对视一眼,有些话不必开口明说,就已了然于心。
坊间传闻,自三年前从崩溃边缘被其年轻执行人唐涉深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救回后,这三年来以更为艳嚣、决绝的姿态在世人的眼皮下扩张,隐在唐涉深背后的一个重要存在,就是风亭,以及为唐涉深掌控风亭的一个年轻人。
传闻中见不得人的钱、搬不得台面的事,只要经过这个年轻人的手,通过风亭这条渠道,就能变成干干净净的收益、温温和和的新闻。
老田目光深邃,“唐涉深一手挑起来的这个人,也不知道对他以及而言,将来是福是祸呐。”
程峰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太干净了。”
“嗯?”
“是的,他太干净了,”老田眯起眼睛,声音幽幽,“一个掌控‘风亭’这种绝对复杂地方的人,本身还能做到给人干干净净的印象。这种人,不好惹。”
说起会所这种场合的执行人,不外乎是这种形象:名车、豪宅、占占娱乐圈头条、搞搞模特女明星、私生活混乱、没完没了地召开记者会……社会败类啊。
只有掌控风亭的这位,是一个例外。有些事,警匪双方都心知肚明,灰色产业链想要做成如此恢弘的规模,没点手段是不行的,而这个年轻人,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一切手段都做到隐秘,台面上一片干净。
局中人其实都是明白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不为人知,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做到了解真相的人都无法开口,做到即使清楚内情也只能沉默,比方说,做一个死人。
思此及,老田不禁感叹,“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自从四个月前唐涉深忽然宣布无理由休息,从最高执行人的位子上退下来,接手唐涉深之位、坐上代理执行人的,就是一直掌控‘风亭’的这一位。”
程峰同志唏嘘不已:“这种风云人物啊,就算今晚站在我眼前,我也未必能把他认出来,哈哈。”
老田一笑:“这倒不会,‘风亭’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个重要的特征,”说完,伸出左手,指了指左手无名指:“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黑色的‘风’字纹身。”
想了想,老田转身笑:“……哦,对了,就是陆凉风的那个‘风’嘛。”
说完两人都顺道一起看了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凉风,话语间递上一根橄榄枝,想让边上这位小同志也一起参与参与八卦的友好谈话气氛。
劳动人民最擅长哪种交际方式?八卦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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