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笑,笑声里不可抑制地有些讥诮,“所以,你没有想过会有如今这个现状吧。你没有想过,做警察,也会做坏事。”
陆凉风只喝水,不说话。她忽然开口问,“我算是一个好人吗?”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却仿佛已走过旁人几十年的人生,受过伤,欺过人,凶狠过,委屈过,而今静静地坐着问出这样一句话,才似杏花飘零拂过凝着冰雪的枝头。
“唐信,”她没有看他,却问他:“在你心里,我算是一个好人吗?”
唐信没有回答,抬手喝了一大口冰水,神色幽幽。
他不是一个对女人有很多亲近的男人。在他很小、与流民度日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曾在母亲节这一日被同行的流民在衣领上插过一束白色的石竹,并被告之这是失去母亲的意思。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然明白,这世上他最亲近的女性也已经没有了。
那个晚上的唐信握着手里的那一束白色石竹,让这样一种感觉沉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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