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做饭的样子了吧!简空低声笑了笑,这么居家的好男人会有小姑娘不喜欢嘛?
“你真是恶趣味啊!”尚暇溪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脸鄙夷地指着他围裙上的y:“没想到你内心还挺粉嫩。”
简空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刚才着急穿的是保姆的围裙,只挑着眉冷笑,把盘子扔到她面前:“吃你的吧!话多!”
尚暇溪看了看盘里的两个煎蛋,惊讶地说:“怪不得说有钱人都小气!我都饿成这个样子你只给我吃两个鸡蛋?!”
“对,嫌弃就不要吃。出门左拐别回头。”
看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简空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不吹吹头发呢!”
“反正免不了一顿发烧,吹了一样会发烧啊。”
活得真糙啊!简空咬了咬牙,拿起吹风机小心给她吹,却听她说:“喂,水全都进盘子里了,鸡蛋汤吗这是?”
“抓紧吃你的!”简空忍住把她头按进盘子里的冲动。
她头发其实还是很顺的,一点一点流过自己指尖,简空看着她安安静静地喝水吃饭,心中好像堵了一下,说不清楚是舒服还是难受。他才出了个大概,夏承墨住院的事他也刚得到消息。
吃饱喝足,尚暇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了看厨房收拾碗筷的简空,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拉琴?”
“我们神经病都这样,可以吗?”
“嗯?”看到简空没好气的回答,尚暇溪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哈哈哈,没瑕疵。”
自己之前是骂过他一次神经病,他还真是记仇啊!
简空白了她一眼,嘴上抱怨,心里却轻松了一些。虽然她没心没肺的时候太气人,但也好过她半死不活一样。
“星海拉《绿袖子》我可以理解,他是个诗人,又是个忧伤内敛的人,而你,”尚暇溪看他朝自己走来给他挪出一个空,“阴阳怪气不加检点,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悲伤的调子呢?”
“来来来,我采访一下你,你知道这首曲子故事的结局吗?”尚暇溪好笑地拿起遥控器当麦克风。
水晶吊灯光线亮亮的,映到她眼里像是铺了漫天繁星。她好像最近经历了许多事,终于知道“愁”是个什么东西了。简空喉结滚动:“亨利八世啊,终其一生,他不曾得到她,一瞬的相遇,他却记成了永恒……”
说着说着,他才又瞄了她一眼,惊讶地说:“你为什么不穿上裤子?”
她只穿了他的白衬衣,松松垮垮的,盖到膝盖上方,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你看看你现在的神情就跟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害怕也该是我害怕行吗!”尚暇溪冷哼一声,拿起身边裤子扔给他,“你也不计算一下你的腿长,我要是穿上得到这!”
她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胸部以上。
确实,简空高她矮,确实穿不了。
尚暇溪拿遥控器磕了磕牙,突然八卦地问道:“是不是,想起来哪个老情人了?”
简空把遥控器抢了出来扔到茶几上:“想不起来了,我这种人,相好的太多了,太多了!”
“哈哈,真不要脸!”尚暇溪忍不住掐了他胳膊一下,他这么顺着自己说话自己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你看看你家,茶几上连水果都没有,这也叫个家?”
“……”
“还有这沙发,太硬了,窝着看电视怎么会舒服?”
“……”
“尤其是你这个……”
“尚暇溪?”简空受不了了,他揉揉眉心打断:“不如你出去吧。”
“喂!”
索然无味地盯了半天电视剧里的你恩我怨,尚暇溪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我们一起睡吧,怎么样?”
“?!”简空险些没抓住杯子,他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觉得有些狼狈和不知所措。
“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睡吧。我邀请你。”
凭什么要让尚闲川把自己攥得紧紧的,她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干的时候兴奋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仿佛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终于能做出什么事摆脱父母的控制一样。她似乎在强行让自己淡定,只紧紧地抓住简空的手,满脸都是期待被撕裂的病态表情。
“我说你在说什么?”
简空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他要起身离开却被她压住吻了一下,吻的他猝不及防。
“?!”
“你不是喜欢搞完之后拍拍手两散嘛,我可以啊,而且我长得对得起你了吧!我还干净,我第一次……”
她低眉浅笑,声音在暗黄的灯下有些不清楚。
“你怎么话这么多,卖保险的吗?”
她似乎现在是想把自己推销出去贱卖出去一样。简空看着她这么主动的与自己保持这种亲密距离,觉得胸膛像是燃起了火。他猛地揽住她腰,看到她稍纵即逝的惊慌才笑道:“我真是觉得自己从未这样嫌恶过一个女人。”
“我喜欢胸大无脑事儿还少的,你除了无脑你还占了哪条?”
“喂!你是假的简空吧!”尚暇溪也生气了,她想推开他:“之前占我便宜的也是你,现在不要的也是你,你才没有脑子!!”
“那真是委屈了你这么远来送,”简空冷笑一声,骨节咯吱咯吱作响:“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器官嘛?!还是尚暇溪你其实本来就是这种女人?!”
“你!你简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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