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然是没找到她。
说彼时帝君的脸色着实难看,不过白止也不遑多让,寒着脸向东华道:“帝君尊崇无匹,白家本是攀不上这门亲,只是九丫头任性,好在今次她总算懂些道理,晓得她及不上那个资格同魔族的公主共事一夫,甘愿下堂请去,求帝君赐一纸休书。”
东华一张脸虽血色尽失,却依然沉着:“这不会是小白说出的话。”
恰巧折颜上神给狐狸洞送桃花酿过来,见们这个剑拔弩张的阵仗,很客气地搭了句闲话道:“罢,罢,我来说句公道,九丫头确然没说过什么下堂请去,不过,倒是问了我一句帝君你何苦一次又一次骗她,是不是觉得她傻尤其好骗,你想要她的时候就要她不想要她的时候就放着不理她,她觉得累,也不想要你了。”
折颜上神摊了摊手:“固然这听着有些像小孩子的撒气话,哪里晓得次日她便果真收拾包裹不见人影了,便是到如今,连我也没再见过她”
说帝君当时听了那个话,面色很是空洞。
凤九甫得此信时正躺在一个马扎上晒太阳。
七十三日。她默了片刻,提笔问她姑姑魔族的姬蘅公主今日是否正是大病痊愈,九重天上第七天的妙华镜如今是否已在赤之魔族。
良久,她姑姑回了个然。
她盯着那个然字发了许久的楞,觉得帝君他的确周到,将姬蘅照顾得妥帖了再来寻她,难道是她往日太过赖皮的理由,才让他深信她总是会在原地等他?
楞过方觉自己莫名,走都走了,这些疙瘩事还理它作甚。
此后,若她姑姑再在信中提及东华,她再无什么回音。
所幸她姑姑提的不多。只后头又有一回,说东华可能已晓得她去了凡界。
白浅上神表示自己其实有些佩服帝君的手段,说帝君当日在青丘寻她不成,即刻便会九重天从天君出强来了两封文牒,又喝了太晨宫的玉谱令坐下仙伯各送去魔族和鬼族。魔族七位君主及鬼族的离镜鬼君收了这套文牒,即日便在各自族内帮着搜起人来,也不晓得文牒中究竟写了什么。
帝君此番像是全不在意八荒晓得他丢了媳妇儿,找她的动静着实搞得大,但也是着实有成效,不过百八十年,已将八荒翻了个底朝天。
将八荒寸土翻遍也未觅得她的芳踪,帝君自然会想到他是隐去了何处。
白浅上神在信中打着哈哈,道即便帝君晓得她匿去了凡界,凡界有数十亿凡世,就算只坐在秒华镜前一处凡世一处凡世地纠察探看,也未必就那么有缘能正巧探看到她所在的那一处。况且此时妙华镜已搬去了赤之魔族,听说还未寻到合适的好地方安上去。妙华镜取下来容易安上去难,即便是东华亲自来安它,这样壮阔的一匹瀑布,安好也要耗上数十年,不过这确是他自作自受。
末了白浅上神还提了一句,近些日子她其实无意中见过东华一回,帝君他瞧着不如往日精神了,且清减的厉害,脸上隐现出病容。不过又立刻道,今日天上气候不佳,连她都染了风寒,兴许帝君也是风寒罢。
这封信到得凤九手中时,她正带着白滚滚盘坐在一处凌云头上听风雷之声。急风打在山石上,犹如凡人的祭天鼓,白滚滚听的十分激动,即便头发被狂风吹得稀乱,小脸蛋上却满是正色,小胸膛还一鼓一鼓。
凤九在狂风中头晕目眩地扫完这封信,她如今比之百年前想事情又要从容些,虽觉东华这么找她有些离谱,她也不伤心地远走天涯,如此这般倒显得像是在躲他,她又没做错什么,却有什么好躲。她当日离开时并未刻意隐瞒去处,只是白家人看不惯处处刁难东华罢了。不过回头想想,她同东华也的确无甚可说了,再不见也有再不见的好处。
她就在磅礴的风势里头长吸了口气,结果将自己给呛住了。
她不晓得的是,此封信里头,白浅对她有所隐瞒。
其间白浅上神确是见过东华帝君一面,却并非无意间见到,乃是帝君亲自递帖,邀她去瑶池坐坐赏一赏池中新开的芙蕖。按理说白浅上神虽贵为上神,与帝君相比却仍算小辈,长辈招小辈陪着赏一赏花,派个人去通传一声便可,帝君却亲写了帖子给她,帖子的字笔走银钩,颇有风骨。
瑶池旁的小亭中茶香袅袅,二人坐定,袅袅茶香中的帝君开门见山问她:“小白可是去了凡界?”
白浅怔了一怔,客气笑道:“司命因同凤九那丫头有些朋友之宜,当初也来问过我,我们白家一向不大管子孙修行事,我只晓得她如今在外历练,究竟在哪一处历练,却委实不知。”
帝君直直看着她,语声浅浅:“你知道。”
白浅上神脸上的笑便有些收起来,道:“帝君可想听个故事?”不及他回答已接着道,“凤九那丫头厨艺了得,天底下什么菜她都能做,却唯不做一样,便是麒麟株,帝君可知为何?”
自斟了一杯茶水道:“倒并非她厌恶麒麟株的口味或体质与此味菜蔬不合,只因麒麟株独生于西天梵境,不能存活于异地水土。她小时候因爱吃麒麟株,花了死力想在青丘培一颗出来,投进去三百年时光,还为此落了课业遭了好几回她爹的毒打,着实费劲心血,可麒麟株依然不能再青丘存活。她折腾的累了,就干脆彻底舍了它,从今往后遑论关乎麒麟株的菜色,便是吃也不再吃了。”
她看向东华,眼中颇有意味:“那丫头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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