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子,病房内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都不吭声,气氛越来越沉闷。廖蕙兰躺在病床上,一直保持清醒状态,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似乎静观事态变化。郑顺顺感觉不对劲,慢步走到廖蕙兰面前,仔细打量廖蕙兰面庞。廖蕙兰脸色苍白,仿佛不愿意看到郑顺顺,慢慢把脸转向侧面,不让郑顺顺从自己表情里捕获任何信息。郑顺顺长叹一口气,低声说:“蕙兰,今天谢谢你救我一命啊!”
廖蕙兰没有动弹,一声不吭,无动于衷。廖水天斜视郑顺顺一眼,仿佛欲把郑顺顺生吃下去。张翠英有气无力,简直当郑顺顺不存在。阮若水扫视房内几眼,小心翼翼走到郑顺顺身边,打量廖蕙兰几眼,语重心长的说:“她脸色很不好,必是受伤太重啊!”
廖蕙兰仍然一动不动,沉默不言。廖水天把鄙视目光转向阮若水,却欲言又止。阮若水感觉浑身别扭,不敢正视廖水天。张翠英不由自主把目光转向阮若水,用欲哭的腔调问:“你应该很高兴吧?”
“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阮若水连忙解释。
张翠英不再吭声,简直对郑顺顺和阮若水视而不见。郑顺顺替阮若水感到委曲,却不敢吭声。廖蕙兰心痛神痴,突然转头仰脸而卧,眼神又呆又傻,时刻跳跃着滚烫的泪光。阮若水注视廖蕙兰片刻,似乎领略出什么,转而柔声细语的说:“我真诚感谢你救小顺一命!”
“完全不必。”廖蕙兰有气无力,面无表情。
“为什么这样说?”阮若水不解。
“副区长理应救民于水火。”廖蕙兰说,表情十分麻木。
“你……”阮若水惊讶不已。
“看明天《某某晚报》吧!”廖蕙兰很冷漠,再次把脸转向侧面,避开阮若水和郑顺顺目光。
“什么意思?”郑顺顺插口。
“你很争气,果然被人追杀。”廖蕙兰冷笑的说。
“哎……”郑顺顺叹气不言,恨不得钻进地洞。
廖蕙兰不再吭声,简直旁若无人。阮若水听到廖蕙兰最后所言,暗自为郑顺顺感觉气愤,却强忍心中怨气,始终没有说话。廖水天站在旁边,不停不止抽烟,时刻盯着郑顺顺和阮若水。张翠英似乎很不耐烦,以廖蕙兰需要休息为由,对郑顺顺和阮若水下逐客令。郑顺顺和阮若水百般无奈,只好悻悻离去。阮若水回家路上,想到廖蕙兰受此重伤,而她老公没来医院,便问郑顺顺原因何在。郑顺顺严肃表示:前些日子听说廖蕙兰结婚一年多,未生子女便离婚,这些年来一直单身。阮若水得知廖蕙兰一直单身,感觉受到很大威胁,暗自越来越担心,却强装无事。
当晚,郑顺顺和阮若水暂时撇开廖蕙兰相关话题,转而谈论阿牛所造成威胁。阮若水认为阿牛存在很大威胁,建议郑顺顺出门躲避,直到阿牛落网为止。郑顺顺表示没有半点畏惧,不愿意离家。郑顺顺和阮若水针锋相对,争论好一阵子,最后不了了之。
次日,《某某晚报》刊登一则报道《廖蕙兰副区长玉璧挡刀救平民》。这篇报道详细写清事件过程,却没有指出廖蕙兰和郑顺顺特殊关系,刻意宣传副区长爱民如子,阿谀奉承气氛浓厚。郑顺顺看过这篇报道,认为记者歪曲事实,便把报道给阮若水看,再向阮若水征求处理意见。阮若水很不愿意郑顺顺和廖蕙兰特殊关系公开,但还是建议郑顺顺推翻这篇报道,提醒郑顺顺做好被攻击准备。郑顺顺当即接受阮若水建议,连连表示不怕任何攻击。
郑顺顺说干就干,随后从《某某晚报》上找到总编电话号码,掏出手机拨打总编电话。总编接起电话,急急忙忙的问:“这里是总编办公室,你是哪位?”
“我是副区长挡刀救人报道里当事人郑顺顺,有事要找总编,你是总编吗?”郑顺顺反问。
“是,你有什么事?”
“副区长挡刀救人报道失实,你们必须改正!”
“不可能,哪些内容失实?”
“这件事情无法体现廖副区长爱民如子,不能以此正面宣传,欺骗广大群众。”
“你的嘴巴太闲,多吃一点东西,少说几句吧!”总编冷漠警告。
“我才不闲,而是严肃对待这个问题!”郑顺顺反驳。
“你要管好嘴巴,避免祸从口出呀!”总编继续说,随之挂下电话。
郑顺顺听到手机传出“嘟嘟嘟”声响,仿佛一股寒流迅速涌入腹腔,冻遍心间。阮若水看到郑顺顺表情细微变化,早已知道结果,便一声不吭,暗自苦想对策。郑顺顺稍加思索,再次拨通总编电话。总编看过来电显示,接起电话不耐烦的问:“你有完没完?”
“我都没有说清楚,你这么武断吗?”郑顺顺以问代答。
“那……你快说吧!”总编很不耐烦。
“廖副区长是我同学兼初恋情人,挡刀救我另有原因,绝非爱民如子,你们必须澄清这个事实!”郑顺顺严肃指出。
“你这小子少放屁,不要破坏廖副区长家庭和睦!”总编怒吼,随之挂下电话。
郑顺顺百般无奈之下,昂首长叹一口气,欲三度拨打总编电话。阮若水不声不响,伸手抢过郑顺顺手机,建议郑顺顺不要再打电话给总编,直接起诉《某某晚报》及其记者。郑顺顺稍微思索片刻,同意不再打电话给总编,感觉诉讼请求难以确定,无法接受起诉《某某晚报》及其记者。阮若水左思右想,的确不好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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