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从此一站我军得了益州,俘虏一万余人,缴获马匹三百匹,刀枪等武器上千把。”徐小水满脸兴奋地上报了统计的结果。
宁长青正在卸铠甲,听了徐小水的话,点了点头:“倒是开战以来收获最丰的一次。”
他放下两锤,接过随侍递过来的白布擦去了手上的沾染的鲜血,又嘱咐道:“把本将那锤好好清洗一番。”
那两只四百多斤的铁锤上,沾染着鲜血和脑浆,比起刀剑等武器来更为渗人。
“军师,那个来使怎么处置?”宁长青擦了手,喝了一大碗清酒,眼眸晶亮。
徐清微微颔首道:“属下认为,应该以礼待之,但不置可否。”
宁长青侧眸思量了下便点了头:“交给军师吧。”
“属下遵命。”徐清应了,转身去见那使臣去了。
那使臣是两天前从齐骋那里来的,洋洋洒洒旁敲侧击,暗暗谴责了一番宁长青的“不齿行径”,倒是个有才学的人,就是脑袋有些木,不晓得周旋,诚言恳语了一番,请求宁长青别再这般搅和战局,而是与周国合作。宁长青听了他半晌的引经据典,慷慨激昂,打了个哈欠理也没理便睡午觉去了,那使臣看好言相劝相求没有用,文人的那点傲骨和酸腐被激了出来,气的吹胡子瞪眼骂了宁长青一刻钟,大概说他是小人得志,人人不齿。
所以宁长青才道,这是个不晓得周旋的木头脑袋。
他算是发现,这文人比武将看不清事态不懂的周旋的,要多的多。莫不是圣贤书读多了真能把人读傻不成……
这种文人宁长青可不擅长打交道,索性丢给徐清去了。
徐清倒真有一套法子,下午的时候那使臣便回去了,面上仍是气的不轻的神色,眼里却有了些晶亮的东西。
那是希望。
是徐清给他的,或许会实现,或许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里的希望。
南周的使臣走了没多久,北齐的使臣也来了,倒是没说什么话,送了一个盒子给宁长青,盒子里是一套样式繁琐的女人衣服。
宁长青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徐清,徐清却难得支支吾吾起来。
“将军…..这……”徐清自然晓得这件女人衣服的隐语是什么,可不就是嘲讽宁长青行事猥琐不是男儿风范,跟个娘们一样么。
可这层意思要是说出来,问这世间那个男儿不得气的七窍生烟,更何况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为将者。
若是激怒了宁长青,让他失了理智不顾劝阻贸然出兵,大张旗鼓地和北齐作对,亦或羞愤难当登时退兵不再牵扯齐周的战事,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徐清想看到的。
宁长青见他支支吾吾,神色微变,有些不高兴:“你直说便是,顾忌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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