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瞧着她过的倒是挺好的,前儿个请了女师傅教她女红,她学的很积极,还在后院种了个菜园子,日子过的比属下悠哉。”徐小水笑着应了,眼底透出几分柔和。
宁长青侧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徐小水被看得发毛:“大人……?”
“你不是喜欢她么,为什么还认作了什么妹妹,登上四年娶了她岂不干脆利落。”宁长青突然问。
徐小水愣了一下,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眼底却黯了。
宁长青眉头皱了皱:“你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小水微微低了头:“大人……那丫头,心有所属。”
“你可知那人是何人?”宁长青面目不善道,“若是不相干的,打一顿吓唬着叫他滚出这奈临。”
徐小水声音低哑:“……属下不知。”
宁长青不满地瞪了徐小水一眼:“你呀你,连个十几岁女娃都对付不了,还这么一副悲春伤秋的模样,我告诉你,要真喜欢她,趁着她还在你身边赶快使劲想办法去,扭扭捏捏的可不是我手下的作风。”
徐小水没有应话。
宁长青瞅着宫门近在眼前,也不再多说,留了一句“你自己想想”便下了马车,拢了拢袖口朝宫门走。
徐小水在他身后微微抬了头,看着他的背景,眼神有些苦涩。
她心仪的人,是您啊大人。
第65章 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14)
宁长青不喜欢皇宫这地方。
奈临的皇宫刚刚修建了没多久,是在曾经一所王府的基础上改造的,远不如金陵的金碧辉煌,但特殊时期省下财力物力投到军需,朝堂上那群只会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倒不敢多说什么。
还没到幼帝齐宏奉的寝宫,路上便遇着了李九良,两人寒暄了两句,同路去了齐宏奉寝宫。
说是面圣,可那齐宏奉不过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朝堂上太后垂帘听政了这几个月,而臣子入宫觐见亦是太后隔帘宣见。
太后问了宁长青几个战事上的问题,宁长青一一应了,答的倒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他手握军权,旁的不敢说,但这麟国的江山可是护的牢牢稳稳,半分也没有懈怠过,战事上更是身先士卒,亲自冲锋陷阵,便是那些每日吃饱了闲的**只想着弹劾谁留下一身清名的御史,在只能在宁长青上朝不专心,随意旷朝,带兵上殿上做文章,而在战事上却是半点也挑不出毛病来的。
李九良也说了些兵部的事,倒没有像宁长青那般交了底,含含糊糊应了些。
这皇宫走了一遭,便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般,两人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松快了些许。
李九良邀宁长青去喝酒,宁长青爽快地应了,两人进了酒楼的隔间,交盏了几杯便说到了朝事上。
“唉,我以前盼着当官,做在阁里轻松自在,用不着受那沙场之苦,如今做了这兵部尚书,反倒没想象中的那么自在,还不如我以前肆意沙场来的快活。”李九良喝了口酒,面色怅然。
宁长青呵呵一笑:“你倒是会拿小,正一品的官你还嫌不自在,竟然还比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李九良给宁长青添了酒,那眼看他,语气带着试探:“如今这局势,静也不得,动也不得,你有何打算?”
宁长青挑眉:“随意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任务,就是把这麟国的疆土守着,算是给王爷一个交代。”
李九良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心里却自然是不信的。
前些日子一场战事,连着兵进千里攻下三座城池,为麟国的版图整整增加了五分之一,这要说没什么打算,鬼才信呢。
“我最近在想,这兵部尚书做的着实没有意思,到很是怀念带兵征战的日子,如果有那个机会,我希望我可以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李九良放下酒盏,近乎诚恳地看着宁长青,“我以前边城就对你心里不忿,后来和你共事的多了,对你着实佩服。你我都知,这三国分足鼎力之势态并不会长久,总要一统归一,咱们麟国自然做不到独善,终归会卷进去,那秦国的江季麟是狐狸样的人,势必也会让秦国c-h-a进来分一杯羹。你那里能用的将士不多,若有需要,我愿意效力,任你差遣。”
最后四个字,李九良说的缓慢而清晰,已经十足地表明了态度。
李九良这人,心眼有时是有些小,为人也并不十分坦率,但却也是个征战沙场半辈子的铁骨铮铮的男儿。也拿得起放得下,否则当初任了那兵部尚书无暇管理军中事务也不会直接托付给了宁长青。
毕竟那一托付,可基本等于r_ou_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短短几个月,宁长青早把那些兵散到了自己手下。
宁长青欣赏他这一点。
“若是有那么一天。”宁长青仰头喝了酒,郑重道,“只要你有心,我帐下左将之位,随时恭候。”
“多谢!”
李九良激动地红了半张面庞,抬坛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齐骋和齐清隔着长江南北对峙近半年,面上风平浪静,底下的暗潮从未停止。
先说齐清那边,宁长青连着兵进一千里拿了三座城池,还拐走了油江有小诸葛之称的徐清,单论实力,齐清并不是对付不了宁长青,只是碍着南面虎视眈眈的周国,并不敢轻易调动大军,只能和宁长青暂时和谈,眼睁睁地看着三座城池落入麟国的疆界,虽然气的七窍生烟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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