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扫荡村庄一般,一满桌子的菜所生所剩无几,吃得太快,后反劲,两人撑得向后仰在椅子上。
杜云峰松了松皮带,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周澜伸手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出声:“我可能要死了,要爆炸了,我不能动,得歇会”
他两在二楼的包间,天色到了傍晚,对面的商铺的灯光逐渐亮起来。
缓了一会,两人撑得思维都要挤出脑袋瓜子了,还是杜云峰先开了口“少爷,今天好玩不?”杜云峰眼睛骨碌转,打着鬼主意。
“不是说了别叫少爷嘛,以后都不许叫。”周澜也不看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仿佛一低头,到了嗓子眼的东西就要喷出来。
“嗯,嗯,慕安”杜云峰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慕安是周澜的字,文化人身份地位相当才能亲昵的称呼字,他始终觉得不大好意思,于是嘿嘿的笑:“快说好不好玩。”
“好玩,比山上好玩。”
“那不出国了,好不好?”杜云峰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亮亮的瞪着。
周澜咬咬嘴唇,皱着眉,眼神不定:“走是要走的,不过可以多呆一段时间再走,再说我钱真的不够。”
“好嘞!”杜云峰一跃而起,兴奋的抓起大衣披在身上,拽着周澜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带你见世面去,保证你以后都不想走。”
杜云峰这几天脑子里一直在盘算,教会他抽烟了,喝酒了,赌牌也j-i,ng通了,好吃好喝的他也能给他,屈指一算,吃喝嫖赌抽,他能想到快活的事,还差一样。
奉天城杜云峰来过几次,只要不是冬天,抢到钱他就带着兄弟出来快活,摇身一变,成了有钱的富乡绅,只要不是太招摇,就没人想到他们是土匪,吃喝玩乐,嫖和赌更少不了。
在奉天城里,杜云峰有两种人不惹,一个是保安团,一个是日本人。只要离这两种人远远的,就没什么碰不得。
“糖球儿,出来。”杜云峰带着周澜来到寻芳里,红灯笼挂了一条街,灯晃人醉,一股子一股子的脂粉气随风飘来荡去。
一个带着瓜皮小帽的中年男人小步子跑出来,穿着棕色长衫墨绿短卦,外边罩着貂皮的坎肩,j-i,ng瘦的一个人,离老远就亲热的伸出手拜:“哎呦,这不是杜哥么,多长时间没赏光了,呦,今天还带着位小爷,您快里边请。”客气话说得自自然然,点头哈腰手往里让。
周澜正转圈看着四周灯红酒绿的房子,被杜云峰拽着胳膊,拉进了大堂。
“我这兄弟年轻,要个会伺候人的。”杜云峰翘着二郎腿坐定,侧着头,旁边的糖球儿耳朵贴过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
这是窑子,周澜不问也明白了,从前没来过这种地方,糊里糊涂的就被杜云峰领了进来,带着好奇,又浑身的不自在,坐在凳子上,屁股要长刺。
花枝招展的窑姐大大方方的坐在周澜的怀里,嗲声嗲气摸脖子贴脸的,一旁的杜云峰就笑,伸手拍了那肥屁股一巴掌:“还不领你小爷去好事?”
那窑姐一扭屁股站起来,拿着手绢的手就拉着周澜往楼上拉,哥一声,爷一声的叫得甚亲。
周澜被拉扯着上了楼梯,局促不安,不知所措又似乎在求救,回头喃喃:“小云峰……”
杜云峰怀里抱着两个,早忙的不可开交,头都没抬。
周澜进了房,随着咣当一声门响,杜云峰抬起头来,推开怀里的人,叫来糖球儿,要了周澜旁边的房。
“小哥哥,我给您捶捶腿。”隔壁窑姐软绵绵的声音传进杜云峰的耳朵里。
杜云峰不是爱听墙根,他就想知道周澜做没做过这事,他才十六,一直在读书,家里没找过通房的丫头,杜云峰觉得他八成是个雏儿。
窑姐是个经验丰富的,蹲在床边就动手解开周澜的裤子,周澜微微后仰,眼睛盯着窑姐,不说话也动。
一双香手摸了上去,年轻气盛的身体早有了反应,窑姐得意的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盘扣,白花花的一片就袒露了出来,这对大馒头是窑姐最引以为豪的资本,得意的往周澜身上蹭,整个人跟花蛇似的就游了上来,微张这红扑扑的小嘴舔了周澜的领口。
以周澜的外表,窑姐就是白做这单生意也愿意,此刻便努了嘴接近了周澜
周澜本来是有点好奇的,但是随着一张陌生的嘴接近自己,他突然就感到心慌害怕,他想到了黑暗里,昏暗的马灯下,一个男人恶狠狠的样子。
他的身体年轻,有yù_wàng在蠢蠢欲动,可是窑姐陌生的气息和过于主动的肢体语言又激起了他莫名的恐惧和反感。
窑姐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对于眼前这等眼中充满躲闪之意的小白,她感觉到了自己身肩负的普及男女快乐知识的艰巨使命。
于是,周澜越是躲,那窑姐越是撩拨,手专往周澜的要害部位摸。
“哎呦,都硬成什么样了,憋着多不好,让姐姐帮你嘛!”
她像个智勇双全的女斗士,拉开了r_ou_搏战的架势。
她拉扯周澜的衣服,周澜很反感,一把就搡开了她。他也不急,转眼间把自己脱了个j-i,ng光,温香软糯的女人胴体,没有男人不动心。
然而周澜在动心之前先动了胃。
他本来就撑得要死,他只感觉满眼的白r_ou_在颤,荡成水一样的大馒头往他脸上扑,如果晚饭的汆白r_ou_,现在全在眼前晃。
只觉胃里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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