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之前还觉得是自己走神走得比较奇幻,这下彻底不怀疑那天下午即墨微来过的事情了。
被自己儿子问了这么离奇问题的即墨睿头都大了,即墨睿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儿子这是怎么了,最让即墨睿头大的事,其他被问过的人还都问到了他头上,即墨微这是怎么回事。
即墨睿自己还不知道呢。
最后干脆把被问过和没被问过的元婴修者都叫到了一起,顺便把即墨微直接给叫了过来,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免得人人都来问他。
即墨微自己头发也快要愁白的时候,就被自家老爹给叫到了即墨府的议事堂内。
祁元又觉得这个情况很是无法直视了,用即墨府的议事堂拿来讨论这种离奇的问题,府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即墨微到议事堂时,便在阔大的议事堂内,见到即墨府没闭关的十多位元婴修者齐聚一堂的景象。
“父亲,各位师叔师伯好。”即墨微并不敢失礼,老老实实问好。
饶是这么多年来能耐着性子处理即墨府各类大小事宜的即墨睿,也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要耗尽了,语气有点急的道:“行了,过来坐下,给我交待清楚,你这几天又在折腾什么鬼?”
当初折腾出墨读堂的时候,即墨睿已经很是心累了。好在墨读堂作为一个集散消息之地,对即墨府也算起到了作用,如此,即墨府才好歹是存留了下来,没真正成个笑话。
现在这事儿即墨睿就觉得真的要变成笑料了,所以说,他当初是怎么脑子一热,和云凤生了这个小子的?儿子这种存在根本就是个讨债的嘛。就像看起来再怎么天赋奇佳,还是能动不动就给他搞事情!
即墨微单独去拜访各位师叔伯,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没想到还是将各位长辈给惊动了到了一起。
池秋钰天元之体虽然不能说,但两人相慕,若在一起便无法与女修绵延子嗣这事还是可以说的。
修者想要绵延子嗣这种事情,虽然比较少见却也不是没有,本来不值得重视。
但是事涉道心,且这个事情最终还和即墨微化神之事挂上了勾,即墨府的十多位元婴也觉得这个事情,确实值得重视了。
于是,即墨府中年龄最长的沉殇道君,先开了口:“你二人相慕,他又着实想要绵延子嗣,何不,先寻一位女修与他?若不想牵涉感情,你可听说过弥乐堂?”
即墨睿当即就呸呸呸了:“莫沉殇你不要教坏我儿子。”
“……”沉殇道君心道,你儿子在墨读堂听了这许多年故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弥乐堂?
即墨微想问,他都四百多岁了,他爹能不能把他想得成熟点儿?当然,他就是因为不想丹生与旁人生孩子,才会陷入难题,又怎么可能去考虑弥乐堂。便也顺势避过不提,只道:“事涉道心,我不想用化神这样的大事来剑走偏锋。”
祁元想说,你这两个男子想一起生孩子,又哪里不是剑走偏锋了?
祁元还正想着呢,结果就见其他人一起看向了他。
“……你们看我做什么?”祁元压力很大。
即墨睿理所当然的问道:“你们丹堂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丹药都有吗?比如生子丹什么的,难道就没有类似的东西?”这也是即墨微最开始去找祁元的原因。
祁元总算知道自家师侄每次那理所当然的欠揍模样,都是跟谁学得了!
“生子丹?”祁元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这玩意儿:“但是那也是给女修吃的啊,那么偏门的东西亏师兄你竟然知道。不是女修莫说生子丹,就算是丹生子也没用。”
嗯?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这种事情上,既然连丹堂都没有法子,器堂和符堂自然更不可能有。
就在即墨微要死心时,一直坐在末座没有开口的狄锋剑君忽然道:“两生草。”
这下,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了狄锋剑君。
狄锋剑君浑然不动,只将锋锐的视线看向即墨微:“西琨洲有一种妖修,木属,族中并无女性,通过一种名为两生草的灵草绵延子息。”
即墨微正要激动,便听沉殇道君道:“你也说了那是木属妖修,小即墨一个人修,如何能以此法绵延子息?”
狄锋剑君却道:“师侄不是木系单灵根,说不定可以呢?”
即墨微已经在狄锋剑君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师叔说说那两生草?”
即墨睿赶紧打断了他:“这种事情怎么能说不定可以?”
狄锋剑君直接无视了即墨睿,对即墨微问道:“我年少时曾去西琨洲游历,在西琨洲的极西之地,认识了一位妖修名玄殊,他与一位名为玄琉的妖修是道侣。相较与人修,妖修更重繁衍子嗣,对于同性道侣是极为反对的,但,对这两位同性的妖修道侣却很无所谓。在西琨洲呆久了些,才知,他二人乃是两生族的妖修。族中修者本体似乎是一种树木,通过两生草繁衍子嗣。妖修只是重子嗣,因此,两生族的妖修就算道侣是同性,在西琨洲也不会惹人侧目。”
沉殇道君听完,才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西琨洲确实有一个两生族。但他们处在极西之地,具体的情况却不得而知,倒不如狄师弟知道的这般清楚。”
即墨微已经欢欢喜喜的接着问道:“两生族的子嗣具体如何繁衍,狄师叔知道吗?”
狄锋沉吟片刻才道:“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对子嗣并无执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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