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云作为警察正好住在这栋楼,是执着于找出混在居民中的通缉犯的一个角色,和从一开始就向观众表明大学生身份的徐晨有种结伴搭伙的感觉。黄潇潇先前就和花千树相识,这些天因为对手戏多关系更近了一些,加上剧情的缘故在现实中也有些没出戏,把他当成了可以交心的同伴,又都被秦天文批评过,难免有种感同身受的关心。
然而花千树听到黄潇潇安慰的话后做出的反应却和她想象中任何一种都不同。
他看了她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眼中的阴沉丝毫没有散去,只是更添了几分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啊。”
黄潇潇一愣,之前看他一脸不高兴地独自坐在角落里,她还以为他是被批评狠了心情郁闷。她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难受也是很正常的,你不用……”
“你是觉得我怕丢人才不承认吗?”花千树有些好笑地抬眸看她,“别想太多了,我真没有因为秦导那些话而难过,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呢。”
被打断的黄潇潇稍显讶异地看着他,他咧开一个幅度很大却没有温度的笑,语气也是轻飘飘的,混不在意地说:“因为我确实理解不了他说的那种,因为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而后半辈子都有阴影的感受,不就是死了个人吗?真不明白哪里需要多愁善感。”
黄潇潇面上的讶异渐渐消退,转变为一种复杂难言的神色,花千树轻笑出声道:“像我这种情感缺失的人,好像是叫反社会?如果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虽然最后说是在道歉,他的语气中却根本听不出来,只有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黄潇潇皱着眉头踌躇了几秒,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
这回轮到花千树稍微愣了一下:“你道什么歉?我怎么想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我原来和你接触不多,以为你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没想到……”黄潇潇顿住了话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一样,表情有些为难,但看向花千树的眼神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同情和不忍,而这两种情绪支持了她接着往下说,“如果我刚才的话让你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很抱歉。”
黄潇潇的神情和语气都特别诚恳,花千树品味了一下她这番话,想明白后正要笑,但话到嘴边却又习惯性地拐了个弯,说起了谎,表情也一并配套跟上,做出了阴沉而受伤的姿态,沉声道:“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潇潇见他这副嘴硬的样子,更加确认了心中猜想,拍了拍他的肩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花千树低头憋着笑,余光扫到唐柚正向他们这边走来,便索性不忍了,抬起头对黄潇潇哈哈大笑道:“对不起我实在演不下去了。”
黄潇潇后面的话立时被他放肆的笑声噎了回去,只是脸上的关切还没有完全褪去,和不明所以的困惑混在一块儿显得有些滑稽。
花千树笑了一小会儿,捂着肚子说:“我答应过柚柚,不再在其他女人面前装样子,让她们以为自己对我来说很特别,不然的话逗逗你还是挺有意思的。”
有些明白过来自己被耍的黄潇潇面上浮现出一层愤怒的微红,气恼地看着乐不可支的花千树说:“我好心关心你,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花千树定定地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语调听起来格外讨打,“我从来也没要求过你来关心我啊,是你自己同情心泛滥,自以为能理解我罢了。”
“你……”黄潇潇气得都语塞了。
花千树的笑意也在刹那间消失了,冷漠凉薄地说:“你以为我是因为受过创伤才会有刚才那样一番感慨吗?都说了别想太多了,你想当圣母,我可没有奉陪的意思啊。”
他说着又突然笑了,一派轻松愉悦道:“我从小爹爹疼,哥哥宠,从来只有我祸害别人,没有人敢惹我,也没有任何心理阴影,就是天生反社会人格不行吗?”
黄潇潇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最后泄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再和花千树这种难以理喻的人多废话。
唐柚回来的时候正好和拂袖而去的黄潇潇打了个照面,她向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却换来了一个白眼,用犄角想也知道花千树一定又干了什么“好事”,才害得身为助理的她受波及。
花千树一看到唐柚走过来,立即邀功道:“柚柚,我刚才忍住了没有祸害人哎。”
“那你真是好棒棒噢。”唐柚面不改色地以超级平淡的语音语调道。
“而且我还确定了一件事。”花千树刷一下站了起来,向唐柚的方向跨了一步,收敛起笑意,看起来十分严肃正经,“除了柚柚以外的人,果然都好无趣。”
唐柚没有后退,但上半身微微向后仰了一些,拉开了一点和花千树之间的距离,感觉压迫感没有那么强了才抬眼去看他。
花千树眼中含笑,看着唐柚的眼神中极尽温暖柔软,仿佛看见了被春风拂开的第一朵花苞,又像是因为被幼猫啃食掌心而会流露出的神情:“柚柚你从来没有自以为是地猜测过我是因为有心灵创伤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直埋头和我作对,实在太特别了。”
唐柚动了动眼珠,并不是很确定他这话算不算夸奖。心理学上有个晕轮效应,其他人看到他这副好皮囊,难免会觉得他其他方面的品性也会不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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