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你说我昏睡了一个月?你再说一遍!”
花美儿有些慌乱,怎么可能是睡了一个月,她明明只是睡了一个晚上,她也只能是睡了一个晚上!
彩青不明所以,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的!”
彩青是城王府家生子,是管家宋运的女儿,胆子大些,是信的过的人,韩禹城才会安排她来伺候,城王府从来没有女主子,彩青也没进过主院,如今见王妃醒了,一时欢喜,这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回王妃,奴婢……”彩青不知道花美儿为什么生气,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别叫我王妃,我可不是什么王妃!”
“韩禹城,你给我出来!”
花美儿真是怒了,报恩一个月未归,这代表什么?
流月阁自成立以来,凡下山报恩者上等十日内归,中等二十日内归,下等三十日内归,如若无缘遇到恩人或是身受重伤,三十日内也必须归还。
流月阁有保命的丹药,只要不死,就能留一线生机回到山上去。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陨落,流月阁的众人会聚他的魂魄,为其送行,之后他的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如今她下山已经三十五日,她早就应该散了魂魄,可是为什么她还能自在的活者!
韩禹城折返就看到花美儿愤怒的样子,而她身侧的丫鬟都齐齐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他有些心疼的靠近她,挥手呵退了众人。
“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昏睡一个月?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害我?”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你!”
花美儿幻出木剑,直抵韩禹城的咽喉。
流月阁的人不能杀人,但若是她要死了,她不介意拉一个人陪葬!
木剑在花美儿微红的眼中,一寸一寸变化,最终蜕变成闪着寒光的利剑,紧紧抵着韩禹城的喉咙。
韩禹城察觉的到她眼里的杀意,他知道只要他一动,哪怕是开口为自己辩驳,她都会一剑刺穿自己的咽喉。
流月阁内,花滨落带着众师弟跪在玄清居的门前,他们已经在这跪了整整五个昼夜。
小师妹至今未归,生死不明,他们又下不得山,心里无比焦急,尤其是花滨落,原本俊采非常,风度卓绝的佳公子,近半月未打理尽显落魄、颓废。
师父们在闭关他们不敢打扰,唯有静静跪在这等师父给些提示,或许小师妹还有一线生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心也渐渐冷了下去,若不是小师妹的人偶还是鲜活明亮的,他们怕是拉不住大师兄了。
临近午时,两位女弟子终受不住昏死过去,人群一怔慌乱,花滨落紧握着双手,掌心有殷红的血液流出,缓缓覆盖了雪白的衣袍上干涸的褐色的印记。
“都起来吧,那丫头无事!”午时一到,房门前出现一个飘忽的影像,那是流月阁的主事,花美儿的二师父花宴。
闻言底下的众弟子总算松了一口气,花宴不仅是流月阁的主事,还是花美儿的亲叔叔,他说美儿无事,定是无事。
“师叔,师妹她为何……?”
花滨落听说她无事,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些,可是离开流月阁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归来?
一月未归那丫头又怎么会无事,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吃苦,有没有受委屈?
他沙哑的声音传出,自己的心又揪了起来,连同底下的人都齐齐看向花宴。
“哼,为何不归?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兔崽子!”
说到这花宴也很生气,他这个小侄女乖巧又可爱,虽然有时顽皮、迷糊了些,但她懂得分寸,从未犯过什么大错。
她在流月阁很是惹人喜爱,不然也不会破天荒的被他们三个主事同时收为徒弟,不过就是因为太惹人爱,才会犯什么小错都有人顶缸,也才会出这档子事!
“师叔,此话何意?”
“师父,难到是我们害苦了小师妹?”
“二师伯,请告知我们小师妹究竟是怎么了?”
花宴的话音刚落,为首的几个弟子齐声喊出。
“她怎么了?她才多大,身上又多少修为,你们不清楚吗?做人偶护她也便罢了,每人输给她三年修为又是为何?你们师兄弟五十余人,每人三年加起来给她,她受得了吗?
哼,一个个瞎操心,花滨落,你带着他们回去思过吧,无事不得再来叨扰!”
还好这丫头很是皮实,只是昏睡了一个月,要换个人早该疯魔了。
哼,现在连他都推算不出来小丫头什么时间能回来了!幸好大师兄推断出了丫头此行虽然凶险,但她福泽深厚,并不会有性命之忧,不然他非得被自家兄长扒一层皮不可,想到这花宴晃动一下身形,气呼呼的消散了。
“走,回去,我们把修为撤回来!”
花滨落恍然明白过来,踉踉跄跄的奔回,率先撤回了修为。
美儿不满一百二十岁,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他们一百五十多年的修为。
都怪他,都怪他!
是他大意了!
大师兄把修为撤回来,众人也依次动了手,为了怕再出问题,他们的速度都很慢。
“糟了,忘了告诉师叔小师妹记错了人!”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花滨落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完好的带回来。
此时花美儿紧握剑柄的手渐渐无力,她脸上的愤怒、惊慌也渐渐散去,咣当一身,剑身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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