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馐美馔。」
曾经,月静被无数挫折打击後她都能笑着再次站起。但是,在邻近她生命终末的时刻,月静无法克制自己狂躁丶暴哭丶忧郁,她走不出情绪的低谷,鹤丸国永的抑制器再也没有被卸下过。
他没想过自己将面临的是暗堕,他更无法接受月静在他面前被杀死,所有人都说审神者月静是邪恶的,说太刀鹤丸国永多麽的可怜。
鹤丸明白月静不是无辜的,相伴已久,鹤丸也知道主人不是坏人,审神者有更多说不出口的心声,但……到底是什麽催化了月静?他当时有更多的选择吗?如果……
想这些都没意义了,他现在只是一把暗堕刀,新主们戴着伪善的假面高高在上的悲悯他,时之政府想将他的所有事埋葬。
「嘛……接着就是影片的内容,我就不再多说一遍。」
如果不是这个本丸脑回路清奇的刀剑们,他连月静最後的身影都记不清了,重复倒带的记忆都是月静腼腆的笑丶努力振作的模样,她虽然性格怯懦,但她一直有自己的坚持与底线。
是什麽时候开始月静收起了底线?拙劣的悲剧真人秀就此开幕表演。
鹤丸笑意正浓地望着佐藤幸,那张脸笑的阳光灿烂,但他的气质是漆黑的绝望,金色瞳眸深不见底,凛洁纯白与无边漆黑相互交融,在佐藤幸眼中,鹤丸国永是脆弱的。
他下手做了恶,但他的心不够强悍。佐藤幸知道,不可能每任审神者都无缘无故送鹤丸走,事出必有因。
佐藤幸能感知到鹤丸的恶意,也捕抓到他的徬徨迷茫,鹤丸不断找寻能停靠的港湾,然而……他从未找到能安抚心灵之物。
让心灵平静不能全靠外求,必须自己也能给予,否则心只会依赖丶堕落,没有谁能永远拯救谁。
「你很爱审神者月静。」
「!」
佐藤幸脑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鹤丸国永全身僵硬,像是僵直的木偶看着曾被他轻视的女孩,审神者佐藤。
「真是惊讶!审神者大人您也是恶作剧的高手……」
鹤丸国永掩饰地说,但脸颊上不断流淌的热液背叛了他,泪珠不受控的落下,啪哒啪哒,像是名贵的珍珠项炼断了线,颗颗晶莹凝重。
白发青年脸上的表情全消失了,他呆呆地哭着,没有往昔的灵巧慧黠,像一具空洞的人偶被人偶师遗忘在戏台上,音乐与灯光都从人偶的世界消失。
他很爱月静。
鹤丸国永的潜意识知道,但他从来不去考虑这个可能,他跟月静是没有美满未来的,所以他才必须不断地逃离。
像是人类不会与朝生暮死的蜉蝣定下海誓山盟,刀剑附丧神也不会轻意和审神者确定恋爱关系,除非刀剑男士有舍弃生命的觉悟。
当他们还是块钢铁时,与主人生离死别就能让他们痛上几百年,何况现在他们有血有肉。
最让他绝望的是,月静因他而死。
他丧失了他想要跟随一辈子的主人。
他早有觉悟主人不是名君,主人可能懦弱胆怯,主人可能荒淫无道,主人可能毫无人性,这些他都想过,但他没想过历史惊人的重演……主人因他而死。
战乱。陪葬。盗墓。战乱。盗取。战乱。
为了得到他,又是掘墓又是从神社偷窃,用尽一切手段的人类。
在执法部队到来前,月静在他的耳边呢喃:「一旦你暗堕了就再也无法踏出本丸了,留在这里,完完全全属於我一个人,我爱你。」
月静的嗓音愉悦又带着哭腔,她并不後悔,但她难过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她不顾鹤丸的想法禁锢了他,使他暗堕,这无异於判了鹤丸国永死刑,因为她是审神者,所以她掌握了太刀鹤丸国永的命运,她连爱都这麽低微卑劣。
鹤丸国永到底有没有後悔过?要是他勉强自己接受主人的心意会不会比较好?答案没有人知道,最後被留下独自难过的……也只有太刀鹤丸国永。
他的心在暗堕的那一天和月静一起死去了。
之後的时光里,他浑浑噩噩地换主人,只是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尽头?
如果有人提供灵力,他是接近永生不灭的刀剑附丧神,但这种永生他不要!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想要什麽。
『啊啊啊,为什麽其他人能过地那麽幸福?……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我爱她呢?』
这是他心知肚明,但却拼命使自己遗忘的真心话。
佐藤幸拿着手绢擦拭白发青年的脸庞,易碎品鹤丸国永让她有点头疼,既然这麽脆弱,之前他是在逞什麽强啊,跟五虎退一样乖乖的,说不定她就不会想要欺负他了。
鹤丸国永比当初的一期一振更难办,只要药研活着一期一振就有希望,佐藤幸懂一期一振需要什麽,可是鹤丸……解铃还需系铃人。
遗憾的是审神者月静早就死了。
不然,就是要将鹤丸国永的认知通通打碎,建立他生命中新的价值,只是到那时,他也不是现在的鹤丸国永了……
风起,未知生物的气息朝审神者和鹤丸国永袭来,佐藤幸忍不住啧了一声,之前威吓过它们好几次了,无数生命成了她妖力的补品,现在竟然还敢孜孜不倦地靠近本丸,是想找死吗?
佐藤幸拍拍鹤丸国永的肩膀,俊美太刀的眼神黯淡,粗暴的审神者决定震碎太刀的三观。
既然刀剑有了人身就要长长见识,道理跟许多学子去海外留学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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