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以前如何,最终她总会成长成世人心目中的模样。”
良少感叹不已,站在阴暗大殿中的炎越魔帝,一张俊美的脸却苍白得惊人,他静静地翻看着良少递上去的卷帛。
过了一会,良少忍不住问道:“陛下,现在应当如何?”
炎越魔帝慢慢合上了卷帛。
他抬头看着前方,薄唇微动,“马上发动第二波攻击!天界不是刚毁了三洲吗?再让他们毁去三洲!”阴暗的光芒中,魔帝那张苍白的俊脸,掠过一道惊心的笑容,“天界之人,朕最熟悉不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们最擅长的都是相互推诿和算计自己人。凤凰的反应是不错,可惜朕不会给她磨砺成长的机会。”
他轻笑出声,吐出来的声音却寒得惊人,“第二波不行,那就第三波,第四波。魔界的低级魔物多的是,就算全部耗尽也无所谓。朕要用它们把天界逼得人心慌慌,要让那位凤凰阁下的所谓夫君,亲自把她送到朕的手中!”
良少呆楞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帝王,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飞快地低下头。
就在大殿中陷入一阵古怪的宁静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魔后那天真甜蜜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脆脆地传荡,“陛下,你在吗?”
炎越魔帝抬头望去。
对上那个站在殿门处的身影,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魔帝站起,朝着殿门处的女人伸出手,低沉地说道:“朕在,过来。”
他的声音一落,魔后便欢叫一声,一个羽燕投林,扑到了炎越魔帝的怀中。
我发出那一份宣言后,再也睡不着了,便在房间中转来转去。
这个房间,以前炎越住过多年,想当初,我每次都寻一个能望到这房间的地方站着,一日又一日的朝这里痴望,一日又一日地幻想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如今,他的房间成了我的,他的宫殿也成了我的,甚至他那曾经立在无数个城池上的雕像,如今也换成了我的。
天君炎越,在天界彻底失去了记录,没有人知道,现在凤凰所站的每一个地方,都曾经属于天君所有。
想到这里,我轻笑出声。
这厢房并不大,可因我有意识的保存,这里的一切都与百多年前一模一样,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碰乱了摆设,这小小的厢房,我任碰哪一处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从来不曾翻箱倒柜地清理过。
而我今天实在心绪不宁,又早就下了决心斩断,便像个凡人一样翻腾起房间来。
我把房子里的榻收入储物袋,然后是酒坛,地毯,然后是挂在墙上的各种灵画。
一样又一样,我把它们都收起。在把厢房中占地最大的床也收起后,我一眼看到,床头的角落处,有一个沾了厚厚灰尘的木雕。
我蹲在地上,拿起了这个木雕,把木雕上的灰尘拭去后,我对着木雕上的人脸,轻咦了一声。
这是一个青丝披到臀部,眼眸明亮又纯澈,里面仿佛荡漾着无穷无尽的活力的清秀女子。
这女子好生面熟!
我歪着头看了一阵,转眼恍然大悟,是了,她不是魔后吗?看这明亮纯澈,活力无限的眼,看这清秀中见普通的五官,可不正与魔后有九成相似?
可是不对!魔后的雕像怎么会在这里?还在这雕刻的手法,分明是炎越所有,一百多年前的炎越,连魔后都不认识,怎么可能雕刻她的面目?
我努力地回想着,想来想去,记得清清楚楚的,是炎越与魔后相识是在他堕落魔界之后。
可这木雕是怎么回事?以炎越的性情,不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人,他根本就不会雕刻她!而且,这一刻一画,分明刻录着炎越对这个女子的喜爱。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身为天君的炎越,曾经对这个与魔后酷似的女子钟情过?
这个问题纠缠了我,我呆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
我这一呆,便是一天,到得疲惫至极时,也无心修练,便那么把床榻放出来,扑在上面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梦中,我回到了魏都的青碧山,那一天,我刚洗了红尘垢。
我从潭水中爬起,接过两个傀儡侍女奉上来的衣裳,披散着一头湿发朝仙宫跑去。
跑着跑着,我经过了仙宫的侧璧,这侧璧是玉做成,光亮如镜,我一眼便看到镜中那个黑发披到了臀部,肌肤白嫩,眼神明亮跳跃着无尽光芒的女子。
梦中的我,张着嘴与玉璧中的人你瞧我我瞧你一会,哇哇尖叫起来。我冲到炎越的房间,朝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扑了过去,紧紧揪着他的衣袍,颤声的,“仙,仙使,我变化虽然大了些,可我真是魏枝,是那个除了红尘垢的魏枝。仙使,你要信我!”
……
我尖叫一声,满头大汗的梦中清醒过来!
腾地坐直后,我迅速地拿起放在玉枕下的木雕,急急看去。
这木雕,雕的是我!
这个与魔后有九成相似的,是我!是那个刚刚洗去红尘垢后的我!
我这一百多年的生命中,经过太多次的兑变,而每一次变化,都会体现在外表上。我是凡人时,原本长相只是普通,而这洗去红尘垢,是第一次变美,因过了不久我又变得更美,我竟是忘记了那时的长相。
所以,魔后不是像了别人,她是与我自己肖似,不止是长相,还有性格,还有那一双圆滚滚的,盛满着憨傻和快乐的眼。
那时的我,第一次与炎越同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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