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且右臂那儿好似烫了块烙铁,不知不觉越发滚烫起来。
申荨被烫得回过神,赶紧坐正。刚准备开口说谢谢,谁知那人立刻甩开了她的胳膊,像沾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这回,申荨终于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清冷的瞳孔中慢慢都是厌弃。
那浓浓的嫌恶几乎要冲破眼眶射出来。
直白而不加掩饰,好似终于伪装不下,撕破了最后一层伪善的面具。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柴硕尴尬挠头,满脸歉意,看向她的眼中盛满了真诚。
被迟到加上被莫名嫌弃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口,申荨一记刀眼狠狠向柴硕剜去。
就是他差点儿害自己在大家面前二次出丑,给大家当乐子!
要不是有那谁扶了一下,她就要华丽丽在全体同学面前表演一出仰头后摔。噢!那厮更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嫌弃她啊?简直莫名其妙!
课也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回来了,在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程冰的大嗓门从厨房穿过空旷的客厅,冲进申荨耳内。
思绪骤然顿停,申荨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家门前,打开了屋门。她竟然想了“宸哥”一路,就因为他无缘无故的厌恶。
回过神来,申荨脱掉鞋子,放,故作轻快地迈着步伐向厨房走去。
“可以说非常棒了!”声音晕染了层欢快喜悦,当然这层膜是申荨刻意贴在表面的。
申荨凑着鼻子嗅去,转移话题,“哇!好香啊。”
透明的锅盖被菜中腾起的热气凝了一层白色的薄壳,菜被模糊成花花绿绿一团,煞是好看。
申荨颇感兴趣的目不转睛观察着。锅盖上的雾气渐渐凝聚,坠成水滴,越聚越胖,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松手脱离锅盖碎在菜里。
在元朝时有郡主身份摆在那,连厨房都不曾有机会进过,更别说观摩饭菜在锅里一点点被烹熟,于是对厨房里的这些事儿都格外感兴趣。
色香味美,一顿大快朵颐的饱餐终于驱散了白天的不愉快。
第二天是周五,早上第一节上课前,老范充分利用小课的三十分钟,着重强调了卫生区的打扫分配情况,班歌、班级宣言的拟定,以及下周一,起上午大课间正式开始跑操。
后来的无数天里,那个预习小课完全成了老范个人的舞台演讲时间。
第一个月,每每老范在讲台上开始他的慷慨激昂演说,申荨总是乖乖停笔,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会精聚神地听着。
之后,在柴硕的怂恿,和周围同学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无论老范讲得多么气动山河,她都能岿然不动地沉浸在各种大综合习题的海洋中。
就算老范在走道上背着手来回逡巡,唾沫横飞溅到她脸上,她也能一脸淡定地把口水擦了继续做题。
周五的课大多都是自习,上午大课间课代表把卷子从办公室搬到教室。
厚厚几堆试卷被摞在讲桌上,与讲桌接触时发出“噗”的那声闷响,抬起了大家的头。
“卧槽,这么多。”
“想回家睡个好觉都睡不成了,这么多卷子熬夜也写不完呐!”
“课代表们,快点发那,我周末要出去玩,得争取在学校写完……”
“咱俩分工合作,我数物化生外加地理,你语英政史怎么样?”
“好说,写错了可不怪我啊。”
…………
班上炸成了一锅粥,申荨也不经意地高高蹙了下眉头,作业好多啊。
各科课代表在讲台上刷刷数着卷子。
物化生政史地只有一套,六科课代表很快发完回到座位。
语数两科只有两张也很快发完了,只有英语,一套四张卷子分印,总共两套,课代表紧赶慢赶才发了半套。
大家在下面催喊着快点儿发快点儿发。
英语课代表小脸儿窘得通红,手忙脚乱数着卷子,偏偏越数越乱,下讲台时绊了一脚,怀里的卷子摔出,散乱一地。
申荨正在对自己的卷子进行分类整理,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划过,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班上响起来一声轰动性的“哎~呦~”
接着,全班肃静,大家屏息凝神,一道无奈却又宠溺的声音在前方讲台处响起:“你回去吧,我来发。”
男生单腿蹲在地上,有条不紊的整理卷子。女孩立在一旁,两腮红得要命,双眼亮晶晶的闪着亮光。
还小声咕哝着什么,后面人听不见,却清晰传入地上男子的耳内,“我就知道你会来帮我发的……”
男生不经意向教室后方扫了一眼,无奈摇了下头微微低叹。
申荨在后面,刚好可以把前方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那两人动作没有一丝一毫越距,却让人觉得无限亲密。
“你回去吧,我来发”
————还挺温柔的嘛?
申荨冷呲,果然同性别不同命,一个是铁汉柔情,另一个就是无故厌弃。
呵,谁稀罕!!!
“班长大人,不公平啊,凭什么不帮其他科代表发,只帮班花一个人发?”
不知是谁大胆开起了玩笑,立刻引来大家异口同声的附和,“就是,就是,凭什么呀?”
“哎呀,大家够了啊,看破不说破嘛。”
某个同学的声音乱了队形,却立刻引来更高声的轰动。
大家脸上都是戏谑的神情,班长和班花就该凑一对。
男帅女靓本就登对亮眼,而且两人还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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