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她知道答案了,是胜利了!大街上都是欢欣鼓舞地呼唤声,浓郁的喜悦散不开,传遍整个大街小巷——胜利了!
不眠不休地医治一夜一日,暂时稳住伤情,她和两位军医全都累极,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沾上被子倒头便睡下,睡到第二日天亮再去看伤兵。
“水——”
容涵尚未睁开眼便要水喝,喝两口水后缓缓睁眼,撞进一双担忧的琉璃眸中,扯着嘴角笑了:“阿宁大夫,如此看来,我这回算是欠你一条命了。救命之恩,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想要什么?”
宁长安摇头:“将军,你昏迷十二个时辰才醒,现在不宜多说话,养伤要紧。”
“那就有劳阿宁大夫了。”
“这是我身为医者该做的。”
调养几日后,容涵的身体好了不少,宁长安每日来看他两次,查看伤势,再看看是否要调整一下病方;每次来时,他的大丫头都伺候在侧。
“挽月姐姐,我要施针,要脱下将军的上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挽月刚想说不必,容涵便道:“那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听到关门声,宁长安才转头看去,她怎么觉得,这丫头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呢!
容涵见状笑问:“挽月得罪你了吗?”
宁长安一愣,转头看他,诧异道:“没有呀,我跟挽月姑娘不常见,更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会有过节呢?”
“那你为何要把她支开?”
宁长安眨眨眼,好奇道:“将军,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把她支开的?”
她怎么就没一点被抓破的尴尬呢,竟然还直接承认了?容涵心底失笑,靠在病床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却一点不显虚弱,反而精神充足。
“若是要施针,前几日怎么没有,我身子好了不少却突然施针,不是太奇怪了吗?”
“好吧,”宁长安不解道:“我是觉得奇怪,你怎么用个丫鬟来贴身伺候呢?”
容涵:“……”真是山野长大的,什么都不懂,哭笑不得地说:“丫鬟不能伺候男子吗?”
宁长安很自然地点点头:“对呀,婢女是伺候夫人、太太和小姐,男子应该要小厮、长随伺候。你用个丫鬟在身边,不好的。”
至于为何不好,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不好。
“阿宁大夫,奴婢不分男女,都是用来伺候主子的;主子有男有女,是奴婢,自然都可以伺候。”容涵无奈地教导道:“你经历的少,不懂,你下次若是到大户人家给人治病,你也许就能看到,男主人的院子里都有婢女伺候的。”
“那是打扫院子这些活,又不是贴身伺候。”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丫鬟心思细腻,照顾主子饮食起居更为妥当些;至于小厮长随,是跟着主子出门的,都是贴身伺候,只是分工不同,各尽其用。”
容涵也不知为何要多作说明,只是很自然地出口了:“我本来是没带婢女,军中都是男人,粗糙惯了,不怎么讲究。挽月是去年无意间救下的,就是多个人,就把她放将军府里当丫头了。”
宁长安点点头,想多说一句转念一想算了,毕竟是他的私事,她不好过问太多,问另一件疑惑的事:“将军,你不是说,北疆不能挥军直入吗?”
容涵笑了,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准确来说,是不能长线作战,短期进攻是可以的。北疆王自己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我眼前,我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将军你真厉害。”宁长安诚心道:“那这次打败北疆,他们应该能安定些了吧。”
容涵目光深幽,喃喃说道:“北疆的地域异常辽阔,战败了,割让一些土地出来。阿宁大夫,你说应该吗?”
宁长安一愣,正想着这句话就听到外面有禀告声,容涵扬声道:“进来。”
韩云越行礼过后回禀道:“大将军,阿宁大夫的师父找来了。”
宁长安讶了一声,“我师父,韩校尉,我师父就在外面吗?”
“是,就在前院客厅里,长春府的府尹陪同一起来的。”
“将军,那我去见见我师父。”
容涵颔首:“好,韩校尉,陪阿宁大夫一起去吧。”
两刻钟后,宁长安再次回来,神情有些萎靡不舍,低声诉说:“将军,我师父要带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容涵有些讶异:“这么急?”
“嗯,师父还准备要带我去山上采药,见识一番生长在阴寒之地的草药,这么算下来,要到十一月初才能离开。天冷了,路会越来越难走,不好再耽误。”
“应当是我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我派人送你们去吧。”
“将军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用。”宁长安婉拒道,咬咬嘴角,还是忍不住问:“将军以后,都在长春府吗?”
这是准备来找他吗?容涵笑道:“不一定,可能在长春府,可能会去盛京。阿宁大夫将来若有事来寻我,你先来长春府;我若不在也无妨,我会交代好一切,让手下的人护送你来找我,也好回报你的救命之恩。放心吧,我不会赖账的。”
宁长安耳朵红了,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师父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再会。”
“好,再会。”
宁长安耳朵更红了,点点头,逃似的走出去,走到门外才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拍心口去收拾行李,跟师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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