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还在忙于案件审理的巴拉斯议员,望着自己面前成堆的文件,他决定先休息一会儿,端起助手刚送来的热咖啡,小心的品尝起来。没等喝喝下第二口,门外已经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米里埃助理站起朝着门口走去,在确认了外面的人是罗伯斯庇尔的侍从后,闪身让他进来。
“巴拉斯公民,公安委员会要求你马上过去,有事情商议。”气喘吁吁的传话员继续说道:“事情比较急,是有关于你的第二助理特派员,请你准备一下,接受委员们的质询。”说完这些,拒绝了米里埃助理为他准备好的咖啡,转身就走。
皱了皱额头的巴拉斯感到有些疑惑,难道那个东方小子是个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委员们连夜召集自己,真希望他别给自己添麻烦。唉,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想着这些,巴拉斯吩咐助手们收拾完桌上文件,与米里埃助理一起离开办公室,准备乘座马车到公安委员会,就在他们上车的一刻间,他所任命的,驻土伦方面军助理特派员来了一份报告。
而在这之前,委员会里关于土伦方面军总司令的问题,仍在继续。
“巴拉斯公民不是在土伦吗?他可以胜任。”库巴终于开口了,显然刚从旺代赶回来的他,并不知道巴拉斯已经回到了巴黎。
“不,巴拉斯公民前天回到了国民公会,正在协助处理罗兰夫人的案件。”罗伯斯庇尔随口解释道。
“罗兰夫人,哦,就是那个雕刻家的女儿,号称‘吉伦特派的无冕女皇’。”库巴说道。
“是的,就是那位宣称‘法国遍地都是侏儒,没有人才’的反动女人,她嫁给了一个在年龄上可以做父亲的老男人,据说,拥有强烈ròu_yù的她给罗兰带了一个情夫,叫什么来着?”德布瓦心有所指的想嘲讽某个人。
“错了,我的德布瓦委员,不是一个,是一批。只是叫博佐的吉伦特派分子,是最受罗兰先生妒忌的。”瓦雷纳立即接道。
“哈哈哈…”德布瓦笑了,瓦雷纳笑了,圣鞠斯特与库东也笑了,他们都是冲着一旁的丹东发笑。罗伯斯庇尔同样想笑,但他注意到丹东的不愉表情,强忍了下来,他站了起来,准备去倒杯咖啡,尽管自己杯中的饮料一点都没有喝。
“够了,够了,委员会里讨论的应该是共和国大事,而不是琐碎的、毫无根据的私人话题。”丹东恼火了,挥动起他巨大的胳膊不停挥舞,他不在乎外人如何评论35岁的自己追求15岁的路易丝小姐的风liu韵事,但极其反感同僚们借此攻击、诋毁他的革命功勋。
“好了,可以结束了,这里不是咖啡馆,是公安委员会的办公室,让我们讨论驻军特派员的问题。”没有倒咖啡的罗伯斯庇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口为丹东解围。
办公室的嘲讽与愤怒都在罗伯斯庇尔话语后,暂时告以段落。
会议继续进行。
…
“哦,巴拉斯居然派了年轻的东方人担当助理特派员。”圣鞠斯特感到有些奇怪。
“依据国民公会有关特派员的法令,他有这个权力。”解释的是库东,他与巴拉斯的关系不错。
“但是,东方人不是法国公民,即使真是法兰西的革命同盟者,至少他应该在共和国内呆上一年,才可以给予职务,更何况,他太年轻了。”丹东开始反对,因为他的直接感到了这个陌生的东方人威胁他的利益,尽管现在还看不到。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丹东委员。”德布瓦的话让大家都感到吃惊,这位亲近忿激派(以扎克.鲁为代表的激进革命党人)的委员本来和巴拉斯的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坏,只是在2个月前,花匠在巴黎公社(当时的执行巴黎市政府职能的革命机关)的一次例会上,猛烈抨击了包括埃克雷巴(巴拉斯议员的侄子)在内的各类投机商人,呼吁巴黎的群众再来一场革命“将那些吞噬自己脑髓的吸血鬼们”统统送上断头台,自从两个形同仇人一般。
“我们需要的是革命同志,不是享乐的贵族军官,我认为可以任命那位东方人,不,是安德鲁同志作为土伦方面军的特派员。另外,解除卡尔托将军的职务,让更有指挥才能的公民担当。”德布瓦毫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自己的发言。德布瓦是位纯粹的激进革命者,他最欣赏的就是生活简朴、无私帮助群众、而又充满工作激情的年轻人。而这一切,正好是密函里对助理特派员的描述。
“那他身份的问题?”圣鞠斯特问道。
“公安委员会代表国民公会特别授予他法国公民的国籍。”德布瓦说道。
“那他的年龄问题?”库东问道。
“年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年轻才更有革命激情与战斗意志,不会被腐朽的贵族习俗所吸引。”德布瓦说道。
“那他的权力范围?”瓦雷纳问道。
“全权特派员代表,我的兄弟”德布瓦微笑的回答。
“我反对,…”丹东又站了起来,想要反驳,却让罗伯斯庇尔制止。
“先别下决论,让我们听听,巴拉斯公民的叙述。”说完这句,罗伯斯庇尔召来自己的侍卫,要他立刻去叫巴拉斯议员前来公安委员会,商讨事务。
“无论这位贵族是在办公室喝咖啡,还是在女人的床上扑腾,都把他拉来。”这是侍卫临走时,德布瓦嘱咐了一句。
30分钟后,巴拉斯忐忑不安地来到委员会议会室,将自己的助理米里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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