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的香水品牌生意不错的时候,有时候也要出国参加一些品牌的展会。好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些卡片回来。
上面的话都不多,但一字一句都很用心、充满温情,看得韩复有点淡淡的伤心。
裴缜真心实意爱过别人,他其实一直都特别清楚。
毕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是被裴缜为了护着某人给怼了的场合。
但其实那时候,裴缜和易长晴的关系就已经很不好了。
裴缜那时候护是很护着姓易的,怼外人也是真怼,可转脸回去对易长晴态度也挺凶。易长晴则是全程吊死鬼丧家脸,一副不肯承情还不爽的模样。
那时候,韩复多次经意或者不经意地尾随,在公开场合的角落找到两个人正在压不住情绪大吵。那种情境看多了,很难想象他们……原来也曾经美好过啊。
……
洗过澡,洗掉身上的灰尘和猫毛。
韩复爬上床,抱住裴缜撒娇地滚了一滚。
裴缜“嗯”了一声,多少醒了一点点,看起来移动一下胳膊的酸疼都能要了他的老命,但还是努力反手也抱上了他的腰。
韩复有点满足,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
是快要被刚才那些牛皮笔记本给醋死了,但仔细想想,这样……其实也好吧。
十八岁那年,韩复不愿意继续继续念书,被老爸绑架一般地空投到了美国某以军事化管理著称的大学。去了三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卓叔都没办法救他出来,最后硬是拿到了学位毕了业才死里逃生。
那段暗无天日的人生里,他每天从宿舍窗户遥看着密西西比的河水发呆,想着跟心里喜欢的人隔着一片难以跨越的汪洋大海,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国,别提多难熬了。
那种刻骨铭心的寂寞,至今还深刻在骨血里,简直心理y-in影。
想到这儿,紧了紧手臂。
他是真的特别喜欢怀里抱着的这个男人,特别想要珍惜他。
所以,其实并不希望裴缜在没他陪着的日子里,都过得像他那几年那样寂寞无助。
如果在跟他在一起之前,缜缜也是被人爱过的,也有过真正开心幸福的日子,那么那样的日子当然是越多、越长越好。他宁可有人能替他哄他的缜缜开心,也不想他一个人。
所以……不可以觉得难受。
过了一会儿,裴缜皱了皱眉,又醒了。
棉被厚,韩复身上体温有点高,某种意义上是被他抱过来给热醒的:“呜……清洁阿姨走了?”
韩复:“嗯。”
韩复:“缜缜,我刚才扔了阁楼里超级多超级多的东西,扔错了可不准怪我啊?”
裴缜轻轻摇了摇头:“你随便扔,反正,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
韩复:“嗯?”
韩复:“缜缜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心花怒放,各种扭动各种缠,结果也没能骗来第二遍。
……
那天午睡醒过后,韩复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哈啾”个不停,整个人看着完全就是重感冒的状态,抽纸很快用了一整包。
裴缜:“没发烧吧,吃药了吗?”
韩复:“已经吃过了,一会儿就好,抱抱就好。哈啾、哈啾、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裴缜觉得不太妙。
强忍着身体不适,硬把人拖到小区医院。
医生:“哦,这其实并不是感冒症状,你是不是今天到什么粉尘多的地方去了?还是去花粉、梧桐絮絮多的地方了?或者大扫除了?”
韩复:“……”
“你这个,是典型的灰尘引起的过敏性鼻炎。”
韩复一回想,他确实今天是从进到那个阁楼里才开始打喷嚏嗓子不舒服的。阁楼里灰尘也确实多,太阳光一照到处飘,阿姨们都是从一开始就全副武装,他则是以为自己“感冒了”后才戴上的口罩。
医生给他开了点药:“回家吧,不严重,不是什么大问题,药可吃可不吃,最主要的还是以后多多远离过敏原,加强锻炼。”
裴缜:“……”明明挺严重的啊。
韩复:“哈啾,咳咳,医生,我周六要用鼻子去比赛的,那时候能好吗?”
医生:“并不能保证,看造化吧。”
韩复深深、深深地后悔自己早上为什么要作那么个死。
……
从医院回家,门口院子前停着一辆帅气红色小跑车。滴滴两声,昨天说“有事情求帮忙”的李斯特不情不愿地走了下来。
韩复罩着个大口罩,眼睛被打喷嚏弄得s-hi润润的,还不忘调侃:“缜缜,咳咳,看你男友二号来了。”
裴缜:“……”
这两天,p已经彻底糊到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更新、更萌的cp,叫做“霸道总裁和他的小混血”。
霸道总裁是裴缜,小混血是李斯特。
裴缜“……”这都造的什么孽。
他其实之前对于韩复和女装大佬的“复原cp”还有点暗暗的小不爽。虽然也知道他俩确实没什么,但有时候也还是会忍不住酸兮兮地想,你俩要是没同框、没点粉红,别人难道能凭空拉郎?
结果,什么玩意儿啊!真的是十万八千里都能拉,胡乱拉!
那天在废弃楼层碰到李斯特,裴缜硬被拽着跟他一起拍了段宣传小视频。他和李斯特明明态度都很生硬,明明每句话都在明里暗里互怼,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剪辑出来,就变成了满弹幕嗷嗷叫的【妈呀我英国老公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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