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住到初三。
初三后,把俩闺女送到了h市,一直住到开学。
——
六年级下学期,陆一林对陆北学习的要求又高了一些,“下半年就升初中,这学期得抓点儿紧。”
陆北开始跟她爸谈判,“要是我考得好,你就让我跟着你,别送我去h市成吗?”
陆一林面色滞了一下,随后扯了扯嘴角,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早晚都要离开爸爸的不是吗,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陆北不以为然,“我还知道自己早晚都得离开这个世界呢,我还不是照样努力生活着?”
陆一林愣了一愣,垂在身侧手指僵在那里,半晌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那是不是有一天爸离开了,你也会继续努力生活?”
他挑着眉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再开一个玩笑,陆北嘿嘿笑了两声抱住他,仰着脑袋说,“是啊,我们都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留下来的人肯定要继续生活啊。”
不过这都是好几十年以后的事儿了,陆北的人生守则里,三天以后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之内,所以她此时说得十分肯定。
陆一林笑了一声,低头在她脑门上嘬了一口,“好姑娘,是爸的闺女,要记得自己说的话,不管遇上什么的挫折,都要开心的过每一天。”
“那是不是同意我跟着你啦?”她歪着脑袋问。
陆一林保留说,“看你考试成绩。”
接下来的半年,陆北勤学苦练,在小升初考试中超常发挥,考进了s市一所师资力量优越的公立学校。
陆北拿着录取通知书,跟考进清华北大似得在她爸面前炫耀说,“怎么样,你就说牛不牛!”
陆一林做着饭,瞄都没瞄一眼,“你要是能继续保持给我考进一个好的高中我就承认你牛!”
还没读过初中课本儿的陆北很有信心,大言不惭地说,“你就等着瞧吧,我肯定给你上个好的高中。”
学校离家不远,坐两班公交就能到,陆一林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开车接送她上下学。
开学一个月后,陆北迎来了初中才会有的月考。
考完,她垂头丧气地回家,陆一林一瞧就知道没考好,也没怪她,“你爸我也读过初中,知道课程难,别灰心,慢慢来。”
这一届的新生一共一千三百人,陆北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倒数一百名之内,且这个成绩一直保持到了初二。
学习成了她既痛苦又厌恶的事情。
她不想陆一林失望,因此被那股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力感折磨地很憔悴,陆一林心疼闺女,也知道她努力,安慰说,“不怕,学不好也没什么,到时候咱花点儿钱学门手艺也不错。”
从那天起,陆北听从她爸的教诲,敞开胸怀接受了自己不是学习这块料儿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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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每隔四年才有一次的奥运赛事如火如荼地展开。
开幕式那天,陆北跑到小区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一大包零食,给她爸买了一扎啤酒。
电视里cctv5奥运频道全程播报开幕式盛况,陆北撕开鸡翅的包装袋,啃着鸡翅问她爸,“爸,你猜奥运会首金会被哪个国家摘去?”
奥运会的首金一般都是出现在女子气步\\枪的赛场上,每一届的奥运会陆一林都有观看,第一场比赛倒也印象深刻,他拿了罐啤酒叩开,喝了一口才说,“从近4届的赛况来看,上一届奥运首金获得者是咱们国家的,上上届是一位捷克选手,再上一届也是咱们国家的。”回忆倒数第四届的时候,他想了一下,“那一届好像是位美国选手。”
陆北今年十三,正儿八斤和她爸看过两场奥运赛,前两届的赛况她倒是知道,此时听陆一林往前追溯了两届,歪着脑袋说,“四次里咱得了两次,按照概率学是不是咱拿首金的概率更大?”
呦,她还知道概率学,陆一林笑了一下,“这倒难说,射击虽然是我们国家队的传统优势项目,但毕竟比赛这种东西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赛程到射击女子10米气步\\枪决赛,有两名中国选手成功晋级,陆北兴奋地吹了个口哨,“爸,这两位选手可厉害了,我觉得咱夺金有望。”
决赛的时候,她的心都微微颤着。
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一名美国小将逆袭摘得了本届奥运的首金,陆北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憋了半晌,说,“她...真厉害!”
语气里藏不住的失望。
陆一林开了灌啤酒,递到她面前,“喝不?”
陆北早就馋了,从她爸手里接过啤酒咕噜灌了一口,“果然比赛和啤酒更配。”
陆一林舒展开两条长腿架到矮几上,捏着啤酒和她碰了一下,问她,“奥林匹克的运动口号是啥?”
陆北不假思索,“更快!更高!更强!”
陆一林笑了一下,瞥了她一眼说,“这六个字,不只是代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内的奖牌和纪录,而是表明了人类希望通过不懈的努力,探索并努力突破自身极限的决心。竞技体育里,好胜心强,不是坏事,但是抛开结果享受超越自我的过程才最难得,这才是奥运的意义。”
陆一林身高一米八,但此时他在陆北心目中,形象高大到八米一。甚至他的人生态度和观念,深深影响了陆北的一生。
这个暑月,全民看奥运,陆南补课结束后也回了s市。
父女三人没出去玩儿,一起围着电视看比赛。
陆一林曾经是名田径运动员,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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