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了,”张导终于长吁一口气说道,“我们这部剧的背景音乐制作叫安之槐,我今天还让她来了,想介绍给你们认识呢!”
“呜哇,这么巧!也是音乐制作?”叶子信惊诧地说完,一边的方芳已经因为这种恐怖的巧合而打了个激灵,她伸手让不远处扮演安之槐的戴雯雯赶紧过来。
南夏有点后悔自己说柯皓的事了,她没想到安之槐这么快就被人察觉,而且被导演一说恐怕整个剧组都要引起一些骚动。于是她连忙开口,想要圆过去,便急急说:
“之槐也是我的朋友。”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啊,原来如此,这两位都是你的朋友啊!”方芳说道。
神秘感一下子被打破,原本有些慌张的方芳这才吐了口气,抱怨张导和叶子信不应该把故事说得那么可怕:
“可不是我们可怕!”叶子信伸手挽住张导的手,被导演差点嫌弃地甩走。“是南作家太可怕了,也不给人家换个名字,还写得那么nuè_liàn情深。苦了我们雯雯和小邱,天天都演苦情戏。”
“那人呢?”邱旭哲终于忍不住问,“说不定还能讨教一下。”
虽然这话说得愣头愣脑,但南夏还是忙转身朝门外一指。但也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门外居然已经没了人影:
“诶?”南夏有些奇怪,便去门口张望了一番。夜晚医院的走廊,除了他们借地拍戏,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之外,哪还有什么其他人。所以南夏既奇怪又失望地扭头耸了耸肩,“真是怪了!”
“不在?”邱旭哲问她,而南夏则拿出手机。
“这样说来,安作曲也应该来了。”张导自言自语,“我也通个电话问问。”
“呜哇,这一对不会在现实里擦出火花私奔吧?”方芳和旁边的戴雯雯有些小激动地说着。而接通电话的南夏在听到这样的议论后,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方才还很开怀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冰窟。她转身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那吸着顶灯的空间好像正倾斜着,然后摇摇欲坠着,好像压得她也精神紧张起来。
长长的“嘟——嘟——”声响过好几轮,在很久之后,对面才迟迟接通。她心里慌了一下,听到那声“喂”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喉口发干:
“你在哪儿?”
“哦,我在走廊遇到了之槐,我们俩想单独聊聊,所以晚上不和你们吃饭了。等会儿你们结束以后,我去接你。”柯皓平静地解释着,这个本应非常靠谱的回答,却不知为何让南夏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便挂断了与他的电话。
重新走进来的时候,张导也恰巧放下了电话:
“还真是因为他俩想单独聊聊,所以来不了。”
“啊!”方芳和戴雯雯发出小声惊叫,脸上是八卦女生最常见的雀跃。
“没想到两个原型就在身边,难道他们俩还真有故事?南作家,等会儿夜宵你得从实招来啊!”叶子信的八卦之魂也被挑起来了。
南夏抿着嘴唇尽量扯出一个笑容,面前四个演员个个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只有张导,他好像也没了先前那种轻松,脸色沉了一下。于是南夏忙摇了摇手: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借了他们的名字而已。要是真跟小说似的,之槐还不得削了我。”
这话一结束,张导的脸色稍稍明朗了些。而一边的叶子信却还不忘补刀:
“我要是他们中的一个,估计已经想削你了。”南夏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下回用我名字写小说完全没问题啦,不过要给我一个从头甜到尾的故事!”
所有人听闻都哈哈大笑起来,南夏陪着也笑了起来,只不过这阵笑声之后,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个世界,只剩她与自己有着相同经历,而我们彼此本就关联着情感上的暗愫。你会如何选择?我们应该继续吗?
南夏深吸一口气,她觉得今夜医院的消毒水味特别呛。
因为,她快窒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旅游还抽空码字,我太敬业了,要你们夸夸亲亲举高高!
☆、r30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继续让你们蛀牙。
这顿烧烤竟然吃到了后半夜。
南夏觉得自己在这段时间心里是不自在的。明明应该是快乐的心情,不知为何在发现病房门外的空荡荡后,竟变得微妙起来。
所以在烧烤宴席上,她喝了不少啤酒。她最明白借酒消愁的好处,可以趁着自己脑袋不清楚的时候忘记所有不快乐,甚至拟造出虚幻的平静。这让她好受一些,和桌上的其他人一起,她也讲了好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聊到了自己第一次去内蒙草原,被马儿带到很远的地方,吓得牧民也骑了马来追她;再比如二十五六岁去奈良,被公鹿顶了屁-股的事情;还有到泰国白庙的黄金厕所,想要研究一下那些金灿灿的墙壁而让外面等得不耐烦的旅客狠狠敲了门……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引得桌上的所有人哈哈大笑,她甚至变成了这顿饭最健谈的对象,明明应该是郁郁不欢的,她却一不小心成了开心果。那一刻,她甚至想起了e词:“外向的孤独患者,需要认可。”
终于熬到夜宵结束,她摇摇晃晃走出吃饭的地方,夜晚冷冷清清的马路上,她拨开手机屏幕,才发现已是后半夜十二点半。深吸一口气,她把手机丢进了包里。她从去吃夜宵起就绝没想过让柯皓接自己回去。想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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