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揍他!
以前上美柚时也刷到过《柚柚们,这样的渣*男我还能要吗~~》这种爆料贴,程意城还以为是段子手扯淡写出来的,直到今天,程意城才明白,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竟然也遇到了一个。
他甚至在她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已经不顾她死活地和人动起了手。
程意城觉得自己真是太悲剧了。
“你说,”程意城转头,极度郁闷地问正挟持着自己的大哥,“他还算是个人吗?”
“呃……”
大哥出道多年,单挑的场子、群*攻的巷子,风风雨雨闯了多少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但他还真没遇到过,像今晚这么邪门的事。
程意城惆怅之下反而没有了害怕,一码论一码地控诉,“男人,什么是男人。活得有血性、有个样子的,才可以被称为男人。像您这样,做的事是好是坏姑且不论,但您起码懂得男人该有的样子。像他那样为一己之私连女人都可以不顾的人,不配做男人。”
大哥深吸一口气,怒赞:“说得好——!”
程意城本就给人清秀偏弱的感觉,这样一个柔弱性格的女性爆发出那样一番激烈的言论,十分具有冲击力,再加上她方才用的还是敬语,‘您’啊‘您’的一番尊称下来,令大哥的自尊心和自信力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大哥一介江湖中的汉子,敬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先,当即折服,惺惺相惜,松开了程意城被反绑的手。
“小姐,也是位性情中人;敬你一个义字,你走吧,”大哥收起了铁棍,临了还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卫朝枫那种男人,下次见了,你可千万别手软,见一次抽一次,啊。”
程意城点点头,不卑不亢。
出其不意地,她和卫朝枫对望了一眼。
他正在苦战,一个缠住了五个。只和她对视了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
程意城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如履薄冰地举步离开。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报警或是找人,将卫朝枫脱离困境。
程意城调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了发颤的*。
最后一步了,她不能出错。
卫朝枫,多么聪明的男人。就在她方才被挟制的第一瞬间,他已向她使了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听我的。口型刚落下,她就听他说了那句,你谁啊。
这是程意城一生中演过的唯一一场戏,独一无二,惊心动魄。卫朝枫这一个名字,这一个人,从此在她的人生戏台中,以出其不意的重量,占据一席之地。
人与人之间讲究的,说来说去,无非是个‘缘’字。在一个人一生所有的情缘中,能有一次的惺惺相惜,就已可说不枉此生,至于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过路、以为、惯性以及假象而已。
程意城加快了脚步,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一个小弟看见程意城离开的背影,尖叫道:“大哥!我们被骗了!这两人是认识的!他身上有她的名片——!”
程意城心里一沉,就在停住脚步的瞬间,听到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大哥的暴怒声:“你这个女人居然敢骗我?!”
另一个,是卫朝枫阴冷的声音:“谁敢动她——!”
程意城在本能的驱使下转身,一根粗*重的铁棒已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肩膀,撕拉一声抽回,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自她颈项滑至锁*骨,尖厉的痛感痛成那个样子,令程意城在一瞬间有一种宿命般的预感:自此,这一道血痕,会在她的身*体上,终生不褪。
白驹过隙,时间印证了所有的假设与论证。
一年后的今天,程意城看着镜中的卫朝枫,低头吻过她肩头的那一道疤,令她在一瞬间有些颤动,她想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沉默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也能在下一秒热烈如西蒙风,热情、极端、带着窒息的力量。
程意城始终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那天,你为什么会把我的名片带在身上?”
卫朝枫一颗真心掏得很快,“喜欢你呀。”
程意城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就凭你第一次见我时那么凶的态度?这叫喜欢?”
她叹了口气,也知道眼前这人半真半假,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只能听三分,全然是不能当真的。
程意城摸了摸他的脸,轻轻道:“很久以前的一些人,做错了事,心里愧疚,会用一种或数种方式自我惩罚。坐在火堆的正中央,身体倒悬,胃液倒流;或者终生用锁链锁住,住在荒无人烟的树丛,即便无人怪罪,也一生不肯拿下*身*上的锁链。但这些事早已是千年前的事,这些人也是故去很久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个人想要进行这样的自我惩罚是多久,还是更多,是这个主体可以控制的。”
卫朝枫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点个头‘嗯’一声以表肯定。
“所以,如果,”程意城继续道,所做的无非是不想给他任何压力,“你的目的是为了你所造成的意外而强迫自身以弥补的话,这一年你所做的、待我的好,我已经很满足,也完全不觉得因你而有遗憾。”
卫朝枫还是那个样子,‘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程意城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呐,你是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是吧?”
卫朝枫的表情很无辜,“不明白,听不懂。”
程意城:“……”
卫朝枫拦腰将她一把抱起来,“我的智商水平比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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