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早的课也不过八点半,根据男生宿舍的龌龊程度完全可以睡到八点,然后风卷云残洗漱穿衣,游刃有余地提着早餐踩着上课铃进教室。而军训,要求七点半所有人必须到c,ao场,教官一个个清点人数,而且这个c,ao场还在遥远的四区。
在这个起床要犹豫十五分钟的季节,早起,堪称酷刑。
学校里统一发了军训服,军绿色的宽大衣裤,衣料摸上去带着种廉价粗糙的质感,还一点都不保暖。
郑喆穿了保暖睡衣加两件毛衣,最后把军训服一套,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觉得实在丑,不仅肥大还显个矮。
他一转头看到了刚穿好衣服的晏鸣,顿时受到了十万点心理伤害。
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
同样丑陋的衣服,晏鸣就能人模狗样地穿出挺拔俊朗的帅气感,而他,只能穿出臃肿感。
我|c,ao好气啊。
晏鸣把腰带再一扎,帽子一带,潇潇洒洒地出了门。
天还亮得不彻底,灰蒙蒙的,食堂里全是一片原谅色在挤着买早餐,晏鸣起了特意再早了些,先把他和陆子居的早餐买了,在食堂楼下等着陆子居。
一片晨雾中,脖子以下全是腿的陆子居小哥哥穿着军训服出现在迷弟晏鸣的眼帘,边走边还在整理腰带,整幅画面给寒冷天气下的晏鸣带来了一剂热血沸腾。
陆子居昨晚没太睡好,今天状态不加,脸色也有些青白。
他看到站在食堂底下等他的晏鸣,很想绕道走。
晏鸣的厚脸皮程度,堪比古时城墙,并且修炼得炉火纯青,让陆子居拜服不已的同时根本无处可逃。
其实之前晏鸣差不多也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神经粗些,权当是朋友间的友情来看,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如今知道晏鸣满脑子都是想泡他后,就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直视。
晏鸣把早餐送到他手里,笑笑:“早。”
陆子居:“谢谢。”
说完,用手机给晏鸣的支付宝转了早餐钱。
晏鸣知道陆子居还在用一举一动跟他划分着楚河汉界,没事,他忍,百忍成金,总能追到陆子居。
一大片原谅色们,或骑车,或走路,像是某种大规模动物迁徙运动,从二区跋涉向四区的c,ao场,开始为期五天的军训生活。
建筑学的一二两班并在一起一个方阵,教官年纪估计和他们没差几岁,是个面容青涩的小伙子,神色却很冰冷,不苟言笑地向他们下了军训的规则。
先是把他们不规范的着装骂了一遍,又把女生披散的头发指责了一番,最后还要所有人伸出手来,让涂指甲油的女生中午回去都卸干净了。
第一天训练的任务不会太重,就是些立正稍息左转右转类的枯燥训练,偏偏这些看似枯燥简单的智障玩意,还有人一次次地出错,惹得教官一遍遍地训斥。
左转右转,有人转错,突然和边上的人大眼瞪小眼,这种尴尬谁体会过谁知道。
天寒地冻,恰好他们训练的这个地方还有点小偏,太阳正好晒不到。夏天的军训一个个躲着太阳,冬天的军训一个个巴不得住在太阳底下,借此取暖。
下午训练了一个小时后,教官让大家休息,边休息的时候还边教大家唱歌,一拍腿,对着隔壁班的教官大喊:“我们找你们班拉歌了!”
隔壁班教官一脸懵逼:“我还没教拉歌!”
教官:“那关我什么事?”
隔壁班教官:“……”
教官开始煽动情绪:“一二三四五!”
大家跟着喊:“我们等得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们等得好着急!”
“一二!”
“快快!”
军训间的疲惫,就在一两首拉歌间的欢声笑语中,被吹散了。
晏鸣最近越来越养生,来军训的时候不忘手拿一瓶保温壶,在所有人口干舌燥之际,倒出一杯热水,润喉解渴。
“给我喝口!晏鸣!”一双罪恶的手朝晏鸣伸来,他都没注意看是谁,水杯就被拿走了。
“我渴死了我也喝一口!”边上又有人喊了句。
晏鸣的水杯一传十十传百,惨遭轮x,在场男性都喝了一口——可能部分女性看着是晏鸣的水杯也想尝一尝,再回到晏鸣手中时,一大瓶水只剩了小半瓶不到。
晏鸣:“……”
他的水杯做错了什么。
他带水杯的初衷只是解渴和借给陆子居喝。
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突然的出现像是仙女下凡,给饥渴的他们带来了热饮,虽然没多大杯,但这个天气还抽时间千里迢迢地给他们送饮料,都是学长学姐的一份心意。
郭鸿聪也来了,给晏鸣陆子居送上热牛n_ai。
第二天开始训练走队列,相比第一天难度有了小幅度提升,训练分为齐步和正步两块,教官先让所有人走一遍,走得那叫一个稀稀拉拉松松垮垮,教官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们会走得很差,没想到你们走得比我想象得还差。”教官摇摇头,把每个动作都拆开了,一步步教他们。
基本动作练好后,一排一排走,没走的那排,趁着教官没注意,能松懈一会儿是一会儿。
晏鸣和陆子居因身高相近,站在了一起,晏鸣撞了撞陆子居的肩膀:“j神。”
陆子居低声:“干嘛?”
“晚上三排呗。”晏鸣笑笑,“梅川酷子喊我了,他说十分思念你的花木兰。”
陆子居:“再看看吧,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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