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强势的兄弟被修理,应和起老圣人来恭敬又殷勤,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老圣人看他的眼光带着微弱的怜悯和深深的嫌弃。
忠顺王要不好了,甄家也越发的瑟瑟发抖不知前路。可这些都不在王夫人眼里,她根本就不曾看到过。从前她就从不关注朝堂,后来王子滕死了,贾琏崛起王熙凤掌握了后院,王夫人就更是个瞎子聋子了。现如今她眼中能看到的也不过是甄家送来存放的五万两银子罢了。
甄家自觉危机已在眼前了,把家中的现银零零散散的送到各个相好的人家做暂存以图以后。只是谁也不傻,敢收的人少得很,再有一种就是王夫人这种,收了就是自己的这样的人,甄家这些银两显然是打水漂了。
只是这银子王夫人根本就没守到两天,前脚进荣国府,后脚这事情就被王熙凤知道了。这可是甄家的钱,甄家现在在火上烤着,这银子烫手,最怕的不只是烫手,害怕为这么点小钱而引火烧身。
王熙凤当天就告诉了贾琏,连银子首饰一共多少都说得清清楚楚。可毕竟是长辈,还是隔房的,贾琏不好处理,只说让王熙凤去同老太太讲,他也去禀了贾赦。贾赦听说王熙凤已经去同老太太讲了也没有再提,只是说知道了,并不曾做什么。
老太太知道这事情了,也不想管,只让贾琏同贾赦说,让贾政自己去处理。
贾政前脚下衙回家,后脚就被叫到了贾赦书房。贾赦也不多话,只说了这事情,又把甄家给王夫人的明细单子也给了贾政。
贾政扫了一眼,把单子收进袖口:“这个王氏。我知道了,还要琏儿给郡王殿下递个话,把这东西献给殿下。”
贾赦听了点点头。
贾政见状扶手行礼便想走,却突然被贾赦叫住:“二弟,这些年二弟在工部兢兢业业多年,也该动动了。二弟自己有什么想法?”
贾赦心里有谱,贾政看着迂腐,这些年也从来不明事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还曾装疯卖傻的宣泄着不平,可他这个二弟,从来都是被父母推出来的靶子,却从未见他不平。
与其说他是家族的责任感,不如说他是个没感情的怪物。他把他自己从这个环境里抽离出来,像是旁观者一样的看着这个家的兴衰。他不为他自己鸣不平,也从不把别的任何东西放在自己心里。
甚至是他的女儿元春,当初分明是不用入宫的,但是王氏为了自己的野心硬生生的把如花似玉的好女儿推进那见不得人的污秽之地。即使在那个时候,贾政也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明知元春的后果却也不管她好坏的任王氏把她送进了宫里。
他只是看着,看着,什么都不做,任由这些人唱做俱佳的表演,好像真的被骗了一样。几十年,他完美的演绎着老国公和贾母给他设定的样子,好像他本来就是这样似的。
贾政没有一丝迟疑,作揖道:“弟才疏,工部行事多年,也不过懂些物器之道,还是工部合适,也免为家中招来祸患。”这是要进郎中的意思,四品位置。
贾赦点点头,这是知道的意思。
贾政见状转身离开。
贾赦看着贾政的背影,那句元丫头时间不多了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他知道,贾政听了最多不过是句都是命的话。可贾赦就是不想听到这句话,不想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温习自己弟弟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的事情,这会让他忍不住猜测,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是他们的父亲、母亲还是........他贾赦这个长兄。
他不敢猜,真相的负罪太重了。
说到底他贾赦也是个畜生,不敢深究,不敢弥补,因为不敢认罪,自私又懦弱。
“老爷回来了,有个喜事想来老爷还不知道呢。咱们贵妃娘娘有孕了。”近来得了一笔横财,心爱的、身居高位的女儿又有了龙胎,简直是喜事连连,怪不得一向木头一样的王夫人都不一样了。
贾政嗯了一声在王夫人和丫头的伺候下坐下,把袖笼的清单拿出来放在桌上:“把甄家昨日拿来的东西拿到琏儿院子去。既然元丫头怀孕了了,你就不要往外跑了,只管在佛堂给元丫头念经祈福的好。老太太那里不用你伺候了,我去说。想来你这篇爱女之心老太太是能体谅的。”
他说完话就端起了茶杯,好像他说的只是平常一般。丝毫不在意王夫人几乎已经瘫软在地了。
“老爷。老爷,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老爷要这么对我。”王夫人摊在地上,好在有周瑞家的跪在旁边扶着才没有完全倒在地上:“我为老爷生儿育女这么些年,自问没有任何行差踏错。老爷为何如此待我。咱们元春才怀了一胎......”
王夫人还待要嚷嚷些什么,贾政已经不耐烦了,放下茶盅:“你也知道元春才怀上,你若不想那孩子还没出生就摊上克死亲外祖母的名声就老老实实的照做。”这话一出来王夫人整张脸都苍白了。
贾政很认真,这些几十年夫妻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所以王夫人才害怕。
可贾政接下来这句话却让她觉得比死还恐怖:“你若喜欢银子,从前你从老库抬出来的那些我也不同你计较,你只管留着。只是这府邸到底是大哥的,日后你得好好记住这件事。手太长了,谁都保不住你。”
贾政这话王夫人是听懂了,若说贾政之前说要她死还只是要她死而已。可若她这些年私盗夫家财产的事传出去的话不仅她要被休弃只有死路一条,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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