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跟着你爸妈?跟着叔吓跑什么?”
易臻一愣,半天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
“没人管我,只有徐叔愿意管我。”易臻小声说。
元沂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憋出一句:“哎你可别哭啊。”
易臻摇头:“不会,哭有啥用。”
易臻没再元沂家呆多久就离开回了秋宅,他在自己的小南屋里背靠着暖气站着,想从上面汲取点儿热乎劲儿。
暖气上那个早上放的包子还在上面,他拿起来用力咬了下去,包子外头摸着热乎,但里面的馅儿其实没怎么热,吃起来一股回生味儿,但肚子咕咕叫了一上午,不吃东西真的扛不住。
中午秋园开饭,几个孩子围在东屋的一个大桌子上。
白冰小声对邵小武说:“要不把南屋那个小家伙叫来吃饭吧!”
陈青源想起元沂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觉得今天受得气全部都是拜易臻所赐,瞪了一眼邵小武:“我看你敢去叫他?”
邵小武默默喝了一口粥,想着怎么着从陈青源眼皮底下偷点吃的给易臻。
白冰说:“大师兄,师傅都说了,这个房子是从元家租的,再怎么着也不能伤了和气,你就别跟那个元沂过不去了,好歹是一个学校的。”
陈青源一听到学校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和胖子是同一班的,考试的时候胖子就在自己旁边作弊,纸条都扔到自己桌子上了,为了不让老师误会自己作弊才告发那胖子,没想到胖子是元沂的人,这才结下了梁子。
陈青源哼了一声:“不就靠着爹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白冰说:“那你欺负人家易臻干嘛,那个易臻看上去也就六七岁,比咱们得小了三四岁,你这传出去多丢人。”
李佳琪本来摆弄着她爸爸给她新买的苹果手机,听到这用手肘怼一下白冰:“小师姐,就你事儿多,那人是谁咱们都不认识,他又不是师傅的徒弟,跟个小要饭似的,师傅收留他们已经积德了好吗,怎么着还供着他们啊?”
陈青源一听心里舒坦了,但想到师傅回来万一那小玩意告状可不行,刚要让邵小武去叫易臻吃饭,就看邵小武往怀里踹馒头,气的陈青源用筷子打邵小武的头:“还学会偷东西了?行,你想给他拿吃的是吧,我还就偏偏让他饿肚子!”
就在这时,易臻打开门帘走了进来,掌勺的老师傅一看易臻是个新面孔,知道他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孩儿,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桌子上四个人,陈青源从他进来就看着,李佳琪收起手机看热闹,白冰刚要站起来让易臻过来,就被李佳琪按在椅子上,还对着嘴做了个“嘘”的表情。
邵小武害怕陈青源不敢抬头。
桌子上的菜其实还剩很多,但易臻却很难迈开腿走到那个桌子旁,他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气氛变得微妙和尴尬起来。
老师傅觉得这几个孩子真是闲的蛋疼,拿大长勺挖了一勺鱼香r_ou_丝放进易臻的碗里,易臻说了声谢谢叔叔,就坐到靠墙的一个放杂物的小桌子上吃饭了。
陈青源站起身来:“你们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着我去练功,咱们可不是跑人家家里要饭的,小年夜戏曲晚会咱们还要跟着师傅演出呢!”
陈青源率先离开桌子往门外走,其余三人不敢耽搁,也跟着走了。
老师傅去那个桌子收拾碗筷,见一盘子鱼r_ou_没动几筷子,对着角落里的易臻说:“小家伙爱吃鱼吗?这还有你要不要?”
易臻抬头看着那盘红烧鱼,鱼r_ou_上面洒了碧绿的葱花,看着很诱人。
易臻摇摇头:“不了,我,我不爱吃。”
低头继续吃饭,忽然满眼止不住的积了泪水。
傍晚的时候,邵小武敲南屋的门,易臻给他开门,邵小武从怀里掏出一个饭盒,笑呵呵的说:“看,我给你带好吃的了!这是我偷偷让掌勺师傅给的小灶儿,今天晚上你不用去饭堂吃饭了!”
易臻接过饭盒,饭盒被邵小武的羽绒服捂着,里面还微微烫着手,估计是刚打的饭。
“谢谢你小武。”
邵小武嘿嘿一笑:“你先吃着,我得回去了,晚上大师兄要看不见我又要骂我了,明早上你不用起来,我给你偷俩包子,我偷包子的手段可厉害了!”
易臻捧着饭盒看着邵小武离开,坐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吃饭,这沙发也是从易臻家里带来的,他只有在那张折叠床和这个旧沙发上坐着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有家的人。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易臻就起床了,把自己收拾妥当后进了饭堂。
陈青源看见易臻进来皱眉,邵小武有点惊讶,偷包子的手缩了回去,李佳琪啧啧两声儿:“真是,不用练功还起那么早,真是怕饿肚子啊。”
白冰给她夹了一口咸菜:“吃东西吧,别说话了。”
易臻到老师傅那里领了两个包子和一碗豆浆,就到之前的那个杂物桌子上吃早点了。
接下来的两天,饭堂开饭的时候易臻都过来,只是不跟他们一桌,仿佛那个破旧的杂物桌子成了他的专属座位。
四个人有时候聊的热火朝天,学校谁跟谁传纸条早恋,谁被老师罚站了两堂课丢尽了脸,寒假作业到底用不用交……十岁左右的孩子都聊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儿,大桌子上的人总是欢声笑语。
但这些仿佛跟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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