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啊。
想了想,为了彻底让鹊娘丢开过去开始新生活,就给她换了个新名字,看她小小一个人却水水润润的,她说:“以后你就叫樱桃吧。”
鹊娘跪谢主子赐名。
姜如意让黄丫好好照顾她,把之前的衣服家用都扔掉,全换新的,银子就用她的份例里出。
洗干净的樱桃还是一脸胆怯,黄丫笑着说:“没事儿,以后你就习惯了。”她在樱桃身上看见了自己。
打发完了樱桃,姜如意回头就跟钱昱说:“不知道还不是家里头的饭没油水,还是在长个头,人小得很,一问十四了,我还以为才八九岁呢。”
一晚上都拉着钱昱在说樱桃的事儿,熄了灯两人盖上被子,她还在叨叨。
“唔——”
嘴巴被钱昱伸过来的手捂住:“不许说她了。”
一晚上都在念叨个下人,钱昱侧身对着她,她眨眨眼,他把手拿下来,脸贴过去,唇贴上她的来了一个长长的吻。
吻完他说:“你及笄了吧?”
她啊了声,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年纪吧?
她说:“爷猜啊?”
钱昱看着她一张嫩生生的脸,说别人脸小,你这样就不像是个当了娘的。
鬼丫头,他亲亲她:“爷也赐你个名儿。”
她洗耳恭听,想听大文豪大书法家能想出个什么精妙绝伦的好名字。
钱昱自己先笑了:“姐儿是小囡囡,你就是大囡囡。”
姜如意拼命摇头,不要做女儿辈儿的呀。
“这样我不得叫你爹爹了?”
羞耻py受不鸟。
钱昱玩笑开起来就停不下来,勾着她的下巴:“叫两声来听听——”
他以为她不敢,她胆子大起来能吓死他,搂着他的胳膊把声音放嗲喊:“爹爹——钱爹爹——好些日子不来找奴家了,可叫奴家好盼啊——”
钱昱笑得不行,捏着她的下巴:“哦?听说你早就许了人家了啊?”
她有模有样地捏着被子角去擦眼泪:“可别提那负心汉了,奴的一颗心都全叫你给占了——”
钱昱装作伸手摸她的样子:“叫爷摸摸看?”
第二天姜如意就有了自己的名字,襄襄。
襄是香的同音转化,香太风尘了,所以钱昱改成了襄。
至于出处就是,他在被窝里放飞自我的时候,各种书上看来的艳词淫话都说出来,心肝儿,香一口
香来香去的,干脆就叫了这名儿。
刚听到的时候姜如意简直要炸毛,要不要这么没节操。
钱昱说只在闺房里这么叫,两人叫着玩。
然后再一次饭桌上,当着姜爹爹的面,钱昱说襄襄这些日子倒不见了腿疼,应该是天气暖和了的缘故。
一桌子人低头吃饭,没听见似的。
钱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姜如意脸红成煮熟的虾子,桌子底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钱昱的,钱昱干脆把她的腿勾住,缠在自己的腿底下。
姜如意看他台面上的脸整个人都带着笑。
绝对是故意的!
襄襄这个词语越来越常见,胡大夫给她诊脉,照例问她日常饮食起居情况,看腿疾,还有月子做好了没,有没有落下后遗症。
钱昱端着本书坐在那头,听姜如意马马虎虎地回答完胡军医,皱着眉喊她:“襄襄!”
身子是自己的,你不爱护谁去爱护?
姜如意要疯,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钱昱对她的宠爱是越来越明显了啊,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有时候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问所有女人都会问的问题。
也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敢去想的问题。
“爷,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吧?”
脑门挨了一下。
“爷不待你好待谁好?”
明明知道这话不可信,可是临睡前问一遍,她就能一秒入睡了,好幸福啊。
她简直是人生赢家好不好啊!
钱昱听着她幸福的小呼噜,烙了会儿饼睡不着,在她脑门上啵啵亲两口,她哼一声,把身子翻了过去。
小没良心,亏得爷这么疼你。
真是一片真心都喂了狗了。
三千里外的京城三皇子府上,却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乔氏听说金陵城染了疯子病,这病一旦染上就是死,而且一传十十传百,她怕爷有个意外。
这个心思刚起了个头,赶紧给按下去。
另外一个念头又起来,要是那个姜氏染了病没了就好了。
产房怕是要闲置了,她烙着烧饼,褥子被子跟着她的身子一起动,在静悄悄的屋子里,被褥翻动的声音都很明显。
床底下守夜的徐嬷嬷轻轻喊了声:“夫人?”
乔氏赶紧把眼睛闭上装睡。
脑子里却全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她恨死了姜氏。
本来一个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却能一直这么陪在爷的跟前。
万岁爷病了,太子爷锁了皇城的八个大门,京城的门也戒严了,信送不出去,人也回不来。
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园子里的梅花谢了桃花杏花开了,她想折两枝花苞给爷送过去,效仿陌上花开的典故。这个念头很快被打下去,她才不会像那些娘姨似的,不要脸面。
这样争宠的行为她不屑去做。
她一面保持着自尊,一面又往死里嫉妒素未谋面的姜氏。
她会生下个什么?
最好难产死了,胎死腹中,或是一尸两命?
她睁眼到了天光,嬷嬷早就悄声起了去给她准备洗漱,嬷嬷能做到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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