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乱抓一气,仿佛像抓住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砰”地一声,他将桌子上那壶不知道被多少文人骚客所求的梨花酿碎裂在地上。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梨花的香味和酒的清甜,以及一丝即使曾经一树梨花白,也终究留不住的凄清。
只是,阿芷啊,你可知道,这梨花酿,是我亲手为你而酿?
卷二第贰佰叁拾伍章交心(壹)
安芷被萧恒裕一路拉着走出了鸣凤楼。
见萧恒裕黑着一张脸,安芷很是乖巧地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与有着婚约的费云翔的会面,为何萧恒裕一出现,她就像一个被抓了正着的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惴惴不安地看着萧恒裕的表情行事。
明明,明明他萧恒裕才是那个外人啊?
安芷不由得往后看了一眼,鸣凤楼地处帝都最热闹的地段,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外加上萧恒裕走的十分快,一下子便到了他的马车边,安芷还以为萧恒裕总算可以将自己放下了,却不料,他直接将自己抗上了肩膀,一股脑地塞进了马车里。
“怎么,还想回去?”萧恒裕并不否认,看到安芷与曾有过婚约的人在一起,他不由得一股无名之火怒火中烧,本想在一旁听些什么,好让自己这边得到的消息得到确认,却没想到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上去便将安芷带了出来。
“我……王……”安芷张了张口,决定,还是闭嘴吧,这个时候的萧恒裕黑着一张脸,满脸不悦的样子,不由得让她心里有点毛毛的。
等等?刚才那男人说与安芷有婚约,根据自己掌握的最新的情报来看,难道……
“刚才那个男人,是费云翔?”萧恒裕问道。
安芷心头一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萧恒裕是什么人?他是大夏权倾朝野的王爷,之前一直查不出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是自家一脉自小便被安家逐出,还一方面自然是萧恒裕没有往那方面想,然而就在前段时间,萧恒裕查出了一些线索之后,安芷就知道,关于自己身份的一切,很快就会被萧恒裕所知晓了。
“嗯。”反正瞒不过,倒不如自己痛快交代。
安芷很明显地感觉到,就在自己点头的时候,萧恒裕握着自己的手明显紧了一紧。
“疼。”安芷吃痛出声,萧恒裕这才惊觉自己弄伤了佳人。然而王者的高傲让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没错,他萧恒裕不知道是大夏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却挑来挑去,挑了与那个该死的费云翔有婚约的女子,若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会被人如何批判,想来,光是皇兄那关,就十分难过。
“王……王爷,您可否放开,下官的手……”安芷话未说完便被萧恒裕狠狠瞪了一眼,话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萧恒裕松开握着安芷的手,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王爷您是生气了吗?”安芷小心翼翼地问,萧恒裕却继续没有理她,她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在萧恒裕一旁坐下,安安静静地看着马车帘子发呆。
“你为何要假扮你的表哥。”萧恒裕突然开口问道。
安芷一愣,不过很快就低了头:“王爷既然是已经查到了这一地步,还不知道么?”
“本王想听你,亲口说。”萧恒裕看着安芷,他知道的还并不完全,不过隐约地他也知道,安芷做这一切,绝不是单单只为了自己。
卷二第贰佰叁拾陆章交心(贰)
要说吗,该说吗,能说吗?
安芷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她的头依旧低着,萧恒裕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的内心有既有期望又有点紧张。
期望的事,安芷能告诉他一切,这样,就说明,她是完全的、真正地信任他。但是,若是不说呢?
安芷低着头,萧恒裕看着安芷,耳边传来马车外的喧嚣声,马车里却是寂静地很,寂静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突然间,马车停顿猛烈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马车便倾斜了一大半。安芷没有防备,眼看着便要撞到马车里的茶几上,她闭上了眼,却被一股劲给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吁……”外面是车夫忙着安抚马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萧恒裕沉声问道。
“回王爷,不知道为何这马掌突然脱落,因此这才让王爷受了惊,属下该死!”外面负责驾车的侍卫答道。
“既是这样,那我们便下车。”萧恒裕松开安芷,整了整因为刚才这场慌乱而乱掉的衣衫,见安芷还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你不会是想让本王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抱着你下车吧?”
这……这若是真的发生,安芷甚至不敢想象会是何等热闹的场景,自然是不敢,于是赶紧起身,理了下衣衫,跟在萧恒裕后面走下了马车。
等安芷下车的时候,却见萧恒裕的身边站着元坪,两个人正在说些什么,而四周围满了围观的人。
人群很是嘈杂,安芷靠近元坪和萧恒裕这才隐约地听到了“凤”、“叛军”之类的字眼,不由得赶紧走开,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到萧恒裕跟元坪说完之后,王府另外安排的马车便也到了一会了,安芷本来不想跟着萧恒裕走了,但是奈何萧恒裕却是故意站在自己身后,表面看来她是自愿走上王府的马车,实际上,她可是被胁迫的啊?
安芷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地叹着气。
安芷以为在回去的路上,萧恒裕会继续问之前的问题,心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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