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底细。一时之下,也是震惊不已。沉默了一下,他也不再相瞒,只道:“如今这个才是真正的桑榆。”
溪和先生从案桌后几步走出,眼神深处先是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是一抹了然,他步步逼人地直行到商传祥身前,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所知之桑榆,如、今、何、在?!”
事已至此,商传祥也便痛快直言了:“先生乃杏林国手,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见过或听闻过‘双魂一体’的情形?”
溪和先生道:“你是说‘癔症’?桑榆有癔症?”
商传祥叹气道:“其实我也知之不详,只是我这次被掳,意外见到桑榆。初见之时,她尚是荷塘村的状态,忽然之间又变回了当年在我商府的状态。而且这癔症也不是一直就有的病症,起码她跟在我身边之时,是没有犯过的。据我估计,怕是当年我成亲之际,她被逐而出,前无去处、后有追兵,穷途末路之下,无奈服毒寻死,只是没想到世事如此难料。她身体并没死去,只是唤醒了另一个‘她’。软弱的‘桑榆’沉睡下去,坚强的‘桑榆’萌生出来,带领她走出困境罢了。”
商传祥见溪和先生沉默不语,忽然双手作揖行了一礼,又继续说道:“先生请听我一言,她是软弱也好,是坚强也罢,说到底她还是桑榆。如果硬要分出你我,那只能说那个坚强的‘桑榆’是先生与季南山认识的,那个软弱的‘桑榆’,则是我商家的丫头。而今,她既已回复到曾经的状况,又如从前那般依赖我爱重我想要跟着我,那么想强留她在季南山身边,恐也不成。何况,那七七的确是我的亲生骨肉,这点桑榆跟我认了的。”
溪和先生心神不宁,听到这里,皱眉道:“听你话里意思,是要接她们母女回去?可‘桑榆’如今是南山的媳妇,七七也是南山的闺女。你就算有这个意思,恐怕这事儿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总得问过南山的想法。”
商传祥回道:“‘桑榆’那边没有问题,她肯定愿意跟我回去。七七既然是我的闺女,我定是要一起带走的。当然,季南山照顾她们母女二人多年,我会另外给他丰厚的补偿。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就能行的,于我如此,于季南山也是如此,这事儿说到底,主要还是看‘桑榆’的意思。其实之前对于七七的身世,我心里就有数。不过当时‘桑榆’还不是如今的‘桑榆’,也不是如今的态度,我当日也便没有强求。所以,假如‘桑榆’自愿跟我回去,也希望季南山能够认清现实,不要从中横加拦阻。”
顿了一顿后,商传祥又若有所指的道:“还望先生也不要与我为难。”
溪和先生心中一动,却没有回他话,只叹了口气对着殿中一扇松鹤延年的屏风道:“南山,你出来吧。”
屏风后,季南山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他没有理会商传祥,而是走到了溪和先生跟前,双膝跪地,哀求道:“先生,您医术高超,请您一定要救救桑榆!桑榆的癔症,是能治好的,是吗先生?只要她回到在荷塘村的状态,那她就还是我的桑榆,是我女儿的母亲,是三嫂小吃的老板,是先生和乡邻们认识的桑榆啊!”
溪和先生骤闻“双魂”、“癔症”之事,心中亦十分震撼。但他毕竟行医多年,既是有所闻,也是有些方法可以医治来试试。他叹口气,沉默不语,只是将季南山拉了起来。
那边商传祥听到“三嫂小吃老板”一句时,眼神忽地一动,闪过一抹犹疑之色,当即忍不住问了一句道:“这人有‘双魂’,偶发‘癔症’,彼此互相转换,曾听闻有些患有癔症之人,白日发疯夜里正常,完全两种状态。这癔症虽有些离奇,却也不到闻所未闻的地步。只是,不曾想到了桑榆这里,这‘双魂’一换,竟换的如此彻底,甚至还多出不少本领,真不知她那些小吃方子是由何而来,想想却也古怪。”
说完商传祥又对季南山道:“不过你可放心,三嫂小吃店桑榆是不会要的,那些小吃你们也尽够卖了,如果桑榆愿意、并且还能有什么新方子,我也允许她写下来给你。另外,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银两,你再讨上一房媳妇也不难。当然,若你想要屋宅、田产、铺面,也都可以商量。”
季南山只淡淡回道:“我只要我媳妇,我只想把桑榆的癔症治好。”
商传祥忽略了季南山的前半句,只说道:“这癔症确实也需要治疗一下,最起码让目前的‘桑榆’稳定下来,万一她再变回去闹腾起来,我想想也是头疼。”
溪和先生人已重新走回桌案前,正提笔写方子,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笔下一停,一点墨痕落在了宣纸之上。他揉掉纸团,重新开了一张方子,唤来宫人吩咐去煎。又唤进一名太监问道:“城外皇觉寺的老主持,可还在皇上殿中念经祈福?”
那小太监道:“眼下这时辰,也差不多祈完福了。”
溪和先生道:“快些带路,我去请他。”
说罢两人脚步匆匆,往殿外行去。
一直默默旁观的牧桑榆心里平静下来,心想,但愿这个老主持是个有本事的,那么她也就解脱了。
如果像之前看过的一些穿越剧那般,回去后发现这边的事情,不过黄粱一梦,而她悠然醒转,重新活了过来,那就好了。
如果她无法回转,真的死的透透的,成了一个孤魂野鬼,那起码也得以解脱,不必老纠缠在这边的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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