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闪而逝,尔后恢复常态道:“老奴见过凝姑娘。”
日凝注意到了脸色立刻涨得通红,慌忙支起身,这时小巧也跑过来扶住她,“司···司马大人不要误会,那只是红薯···哦!不是吃下肚子里出来的红薯···是···是还没吃下去的···”
日凝摇着头猛拍脑勺,觉得自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等司马空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平缓道:“姑娘不必拘泥,这是姑娘的庭院,自当把它当成自己家里的一样。”
日凝尬笑着,驻在原地,手脚不知往何处摆放,平常这个挂名总督大人都不会主动来找她的,这次突然在她庭院出现,又见了她出糗的一幕,让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最终还是小巧心思巧,见到自家小姐尴尬,立马就转移开气氛:“司马大人既然来到,不如进屋里坐坐,等小婢端些点心茶水吧。”
“对啊!大人,你看我,光顾着站在这里,都忘了请您进屋了。”日凝获救一般,朝小巧递过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客气的请道。
“姑娘不要客气,您既是公子的妹妹,自然也是老奴的主子。不过,老奴这次来,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请姑娘帮忙的,此事说来话长,院里风大,姑娘身子娇贵,还是进屋说比较妥当。”司马空伸出一只绣满金丝银线纹饰的袖子,往屋里方向恭敬地向日凝请了请。
进屋子后,日凝邀请了司马空上榻坐下,自己就上了楼换衣服去了。小巧紧接着把点心茶水端上,又把取暖的炉子往这边移了移,方才退到一边去。
司马空单手捏着杯柄,尾指翘起,深深地盯了小巧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是公子,炉子不需要那么靠近的。”
小巧拍拍脑袋笑盈盈道:“是的,大人。抱歉,习惯了。”
这时,日凝已经换了一套浅粉色的衣裙下楼来了。
“司马大人,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呢?尽管说吧,能帮我一定尽量帮。”日凝学着那些侠士般,豪气地辑辑手。
“那老奴就先行谢过姑娘了。”司马空颔首道谢,然后道:“事情是这样的,老奴知道这些事情请姑娘来帮忙似乎有所不妥,但是形势情急,老奴就只有想到姑娘了。”
“老奴记得大概在两个月前,公子成亲那晚,老奴喝得有点多,但隐约记得,在宜兴楼这边方向,有一个白衣人双手高举一架仿佛羽翅之类的物什,然后在半空中划过···不知,姑娘可曾见闻?”
日凝挠了挠首,不好意思道:“大人说的应该是我。”
“原来真是姑娘啊,那就更好办了!”司马空惊喜道:“老奴想问姑娘借那羽翅一用,不知姑娘可方便?”
“可是···”日凝为难地挠挠鼻尖,“那个,尚不稳定,我这只脚,就是上次滑落的时候摔伤的,现在都还没全好呢。”说着,她伸出了那只受伤的脚踝。
司马空满脸愁容地沉默了一下,又道:“那羽翅···可是姑娘所制作?能否再作些改良?”
“是我制作的,加以时日得些改良的话,大概可行的。”日凝点头道。
“那么···可能在千丈深的幽谷安然划落吗?”司马空蹙眉道。
日凝的背脊一下子凉了,惶然道:“是···是阿恒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是的!姑娘别误会,公子此时还在北羯呢。”司马空立刻否定道。
听他这么一说,日凝吁了吁气,道:“那么高的地方,需要一定的风速,和合适的风向。而且,这个···我可不敢拿人命作冒险。”
“姑娘!”司马空腾地从暖榻起来,“嗵”一声跪到地砖上,“姑娘!老奴恳请您帮帮忙,这个事情,也只有姑娘能帮忙了!这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啊!”
后来关上了房间门后,司马空向日凝透露了一些事。
原来由于今年的冬季异常寒冷,本来就久卧病床的皇上病情更是恶化了,眼看着菀国舅在朝堂上的势力越来越大,大祁的江山岌岌可危。于是,就有不少人趁机作乱,但也有真心扞卫朝廷的,就像是皇上的么弟,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也是为了把被挟持在宫中病危中的皇上救出来,才会出兵的。因为据说,菀贵妃和国舅已经不允许太医给皇上治病了。
可惜国舅居然强势把西边长年对抗外敌而驻扎着的兵力全部调回来,集中对付十七王爷,罔顾了西边一直以来对大祁虎视眈眈的列强。
十七王爷痛心至极,但对于国舅派出庞大的兵力已是负隅顽抗了。
这两个月来,从北边的京师一路往西撤逃,一直逃至长纨山一带。
如今,王爷更是已经被困在山上超过七天了。
长纨山的一边靠壁,悬崖下就是一个千丈见深的幽谷,山下已经驻满了国舅的士兵了,这次也是王爷的亲信冒死连夜混入国舅的兵中,买通了一些士兵,这才逃了出来,向日恒求助。
十七王爷早已得悉日恒是皇上和皇后当年所生一直养在外头的皇子,那亲信来到都督府找日恒时,由于日恒身在北羯,所以只司马空接应着。
此时调动兵力去助王爷杀敌固然是当下一大要务。但听闻王爷已经身受重伤,要是此时领兵下山,却是一大冒险,所以必须想法子把王爷从另外的道子单独弄出来。
于是,唯有兵行险着,走幽谷那条道了。
“虎符和印玺不是都在阿恒那里吗?大人怎么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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