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钱,你说你不需要,你有谷望南以前给你的那些钱。你不需要,我需要。就没把卡给你,提了十几万出来。”她说着过程,而没有说原因,很坦诚的话,她说“需要钱”。
“现在还需要吗?”丰荛问。
方媛没有看她:“不需要了,那十几万谷望南白给我了。”
丰荛不说话了。
忽然觉得心头很难过。丰荛一度以为像方媛这样的姑娘是上帝的宠儿,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别人忙着打拼的时候,她已经有父母为她置办的房子,想要什么车就买什么车,不工作,花着家里的钱四处游玩,认识一大把一大把的男生,出去吃个饭喝个酒都有人争着为她买单。她看谁不爽都可以上去甩那人一巴掌,还不用担心付出代价。
她是丰荛羡慕的姑娘,她们的人生是两种不同的线,方媛的人生是直线,一路顺畅,顺风顺水,丰荛的是曲线,中间还有打成结的线团。此刻,丰荛无力的发现,方媛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论是什么背景的人,终究会在某个时刻向现实妥协,而这个现实,囊括了太多金钱的因素。而像谷望南这样的人,他有了钱,有了权,所以有很多人像他低头。而谷望南,把为钱和为权的时间省去,有了大把的余力,向感情低头。
这世道,不会有什么东西是双双兼得的。得到一样,必会失去一样。有些人觉得自己都得到了,是因为他心态好,知道满足,所以才能笑着说一句:“感情和物质,我都有啊。”
活到老学到老,最终学的都可以归纳成两个字:心态。
丰荛不打算追究原因了,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她回答方媛:“我不去。”起身,想把李希伯叫回屋里来,怕他在阳台上热晕过去。
方媛说:“可是我希望你陪我。”
丰荛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今天方媛没有化妆,眉毛很淡,看起来特别憔悴。从椅子上站起来,穿着高跟鞋,跟丰荛一般高。
“我睡不着,不想吃东西,一个人在家怕,想找人说说话,你过来陪陪我,行不行。”声音放轻了,放缓了,让丰荛心头一软。
方媛是这么了解丰荛,吃准了她会心软。
这头李希伯在躺椅上翻了两页书,看不下去了,从躺椅上坐起来,背脊上湿漉漉一片,拎起t恤的领子扇了扇,透透风,阳台上的门开了,丰荛招呼他赶紧进屋。
李希伯走进房间里,就看到方媛在帮丰荛抬行李。
李希伯一愣,看着丰荛:“干嘛?”
丰荛解释:“我搬去方媛那儿住。”
李希伯有点反应不过来,狠狠愣了三秒,痛心疾首!
他原本打算再过一天就说服丰荛搬到他那儿去住呢,结果被这女人抢了先机!李希伯瞪了方媛一眼,再可怜巴巴地看着丰荛,眼神太可怜了,让丰荛失笑。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不能一直这么麻烦你。”她说。
李希伯叹了一口气,他很想告诉她,照顾她不是件麻烦事儿,他特别享受和喜欢。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李希伯忽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丰荛会先远离他们日日相处的生活,再慢慢地退出他的圈子。谷望南是他介怀的理由,现在,他再也不用顾及谷望南了。
这想法在心头一闪而过,李希伯说:“行,我也搬回家住,我帮你去退房。”他跟方媛一起走出去,看着方媛吃力地搬着行李箱,抬手,瞬间把行李箱抬了过来,一并儿向电梯走去。
俩人站在一起等电梯,丰荛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电梯两侧的玻璃印着他们的影子。
方媛轻声说:“如果你喜欢丰荛,就赶紧明确地说吧。我想,这个阶段,的确需要有个人照顾她。”
李希伯站在旁边,不吭声。周末,上午谷望南有事没来医院,董晨荟马上就要植皮手术了。医生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董晨荟都一一的记下了。护士都喜欢董晨荟,觉得她亲切,漂亮,脾气好,有时候换伤口,不小心手重了,她也只是皱皱眉,表示谅解。别人拿来的水果,吃的,也会分给她们,特别的平易近人。
医生出去后,过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把手拧开,走进来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见着他,董晨荟连忙坐起来,挺不好意思地笑:“还要你跑一趟,麻烦你了。”
是个男医生,名牌上写了姓名,客气地笑:“没事儿。”找了椅子,在旁边坐下。
董晨荟显得有些局促,笑容也有些僵硬:“我也只是想问一问,像我这样的情况,”董晨荟皱了皱眉毛,僵硬的笑容收敛,“还有没有机会能怀孕?”
医生带着眼镜,习惯性地用食指指腹往上推了推:“电话里你也只是描述了一下,我没有看到你具体的病例,所以很难说。”
董晨荟半张着嘴,想了想:“我听说过人工什么法子的……所以,最坏的打算,我和我丈夫也是能有个孩子的,对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跟谷望南再要个孩子的事情,自私也好,不愿意想这事儿也罢,她接受的观念新,当初觉得要一个孩子麻烦,生的痛,养着孩子更是麻烦,所以知道自己子宫受损的时候,并不是很难过,跟谷望南结婚后,无忧无虑的,过着小俩口的生活,也没想到孩子的问题。
可当谷望南在她膝头上哭着,说他跟丰荛的孩子没了的时候,董晨荟才发现他是那么想要个孩子,才后悔当初自己的任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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