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早上在金闿之送自己回房间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早起的爸妈,于是爸妈就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去找他的事情,然后就认为是自己去打扰了人家。
很合理的逻辑顺序。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认栽,知错就改地对三人认了错:
“是我的错,不应该半夜去打扰客人。”
“行了行了,知道错就行了。”
冷母朝她摆了摆手,倒是轻易原谅的意思。
冷月蓼再次挪了挪自己的脚,一边试探性地问:
“那,我就去卫生间了?”
一大早还没洗漱就被这么奇奇怪怪地训斥了一顿,不去洗把脸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爸妈同时开口:“去吧。”
她才转过了身,大胆地离开这一是非之地。
而就在冷月蓼离开之后,沙发上的三人则似乎又进入了另一种模式。
金闿之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正坐在沙发上悠悠含笑道:
“伯父伯母果然教女有方,月蓼还真是听二老的话。”
冷母说不出话来,表情僵硬,冷父则已经按捺不住,着急地协商起来:“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们偷听墙角的事情告诉小月。”
只要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哪怕自己女儿真成了别人的人,他也都认了。
试问哪个父亲能够在一大早亲眼看到自己女儿被一个男人从房间里抱出来,却只能忍气吞声?要不是他拿自己夫妻二人昨夜听了墙角的事情进行……交易,自己又怎么会同意?
也真是怪了,明明昨天晚上他们那么小声,到底又是怎么被他察觉的?
唉,像这么聪明绝顶的年轻人,除了和他站到同一阵营,他们又还能怎么办呢?
吃完早饭,冷月蓼为尽地主之谊,自然要带金闿之出门去逛一逛,看看小镇的风光。爸妈甚至比她还要热情,一边还在收拾餐桌,一边就已经撺掇着她赶快带着从北京远道而来的客人出门瞧一瞧南方的景色。
冷月蓼也是相当无奈,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在这个家里他倒是显得比自己还要受欢迎了?难不成还真是天生的优势?
小镇还保留着最后几条由青石板砌成的街道,穿着略有些跟的鞋子走在上面,敲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凌晨时分似乎还下过一场雨,长夏季节南方地区的雨,总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消去了暑热,两侧屋檐上偶尔还会低落一两滴,总之,一切合在一起,都显得相当有南国气息。
就像故人诗词里总是描述的江南梅雨时节那样,如果诗中有画,或是要为那些诗句配上一幅画,应该就是此时此刻的情状。
金闿之走在她的身边,小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她也不用再担心像昨天一样,忽然碰上周南这样的熟人。
十指相扣之时,往往不用说话,就已经千言万语。
一路走到街口,横穿整座小镇的那条河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直到大路上才稍稍有些来往的人迹。叫卖的方言,买菜的妇人,她都无比熟悉,而当人身处在熟悉的地方,往往会觉得十分安心。
冷月蓼走在街上,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自己的本职责任,明明是带着金闿之出来走走看看的,此时竟成了自己一个人逛了起来。
街角边有个老人提了个篮子在卖应季水果,她瞥了一眼,竟看到里面有枇杷,忍不住走不动路,就想要蹲下来买一些。
南方特有的水果,从小就是她的最爱,直到离开家乡才知道原来它的可采摘时间那么短,所以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再尝到过家乡的枇杷,至于各处超市里卖的那一些,都是酸涩的口味,又哪里比得上小时候的味道。
“婆婆,枇杷怎么卖?”
她操着一口很久没用,却依然纯正的小镇方言,笑盈盈地问道。
“十块一斤。”
相比于各大超市,这几乎已经是便宜到不敢相信的价格。
老人家已经拿了一个塑料带出来,递给她让她挑,冷月蓼刚接过塑料袋,忽然看到金闿之也蹲到了她的身边,而且,竟然相当一本正经地和她一起挑了起来。
可是,他会挑吗?
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这种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篮子里的枇杷个个都很好,随便捡起一个都是又大又新鲜,最后两个人几乎挑走了半篮,直到塑料袋装不下才罢休。
老人家拿出一杆秤,仔仔细细地称了半天,最后笑呵呵地告诉她:
“四斤半,算你四十块吧,姑娘。”
“千万不用。”冷月蓼连忙开始在身上到处掏钱,却发现出来的匆忙,居然没带零钱,最终只在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五十,递了过去,“婆婆,不用找了。”
“这哪行啊?”老人家一脸切莫不可的表情,绝对不肯占她一个小姑娘的便宜,也拼命开始往身上找钱兑给她。
冷月蓼连忙阻止她,这样的价格,换做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买到这样分量和品质的枇杷,她哪里还能忍心让这样一个勤恳诚实的老人家为了找自己这么点钱而难做,于是转变思想,笑道:
“这样吧,您再给我两个,钱就真不必找了,好不好?”
“这,只给两个这也不够啊。”
老人家听了这主意倒也不再强求,但还是犹犹豫豫的,最后抓了好几个枇杷硬是塞到她手上才罢休。冷月蓼无奈地看着自己最后多拿的这些枇杷,好像到头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拎着满满一袋枇杷,再逛也不方便,可要就这么回去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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