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希灵,一夜过后。希灵带着果子,悄悄的去了医院做检查——陆克渊肯定是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那很可能就是出在她身上了。
结果出来得很快,希灵垂头丧气的坐在医生面前,得知自己的子宫受过严重的创伤,所以很难再受孕了。
创伤自然是受过的,生小宝的时候,险些搭上了她的一条性命。这该怪谁?当然是该怪白子灏。可是白子灏已经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希灵总不能再把他从坟里刨出来鞭尸。
于是她垂头丧气的出了医院,垂头丧气的回了家,又垂头丧气的向陆克渊汇报了诊断结果。陆克渊听了这话,也愣了——本来家中天天闹着要孩子的是希灵,不是他,他甚至觉得盼子心切的希灵有些可笑,可是如今得知希灵可能真的不能生育了,那个被摔死了的孩子,竟然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后的一点骨血,他也感到了失落。
其实本不该失落的,他是刀头舔血的人,早就做了断子绝孙、不得善终的准备,可希灵在不知不觉间煽动了他的心,他嘴上对希灵不以为然,其实心里已经笃定的相信自己不但有了太太,将来还会有儿女,会有一个很兴旺的家庭。
“唉……”他强笑着对希灵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别往心里去,你看我都不在乎。”
此言一出,却是触了希灵的逆鳞:“你当然不在乎!不能生的又不是你!”
陆克渊看出希灵这是要闹脾气了,便决定避其锋芒,不和她一般见识。可希灵现在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他这么一避,她便成了个孤家寡人。孤零零的坐在屋子里,她想小桐要是在就好了,自己至少可以和小桐说说话,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小桐还是个大男孩子呢,哪能对个大男孩子唠叨这些?小桐好意思听,自己还不好意思说呢。
到了晚上,她总算等回了陆克渊,陆克渊躺在床上,看她又往自己身边凑,便随口开了一句玩笑:“白费这个劲干嘛?”
希灵没打算和他亲热,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冷不防的听了这么一句,她怔了怔,紧接着就退回了一旁。拢着睡袍独坐了片刻,她下床推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楼下餐厅,从酒柜里拿出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然后她没有立刻喝,而是低头盯着酒杯,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和陆克渊过得越久,她越发现这人有时候很可恨,很让人寒心。
然而在这世界上,他就是她最亲的人了。爱他也罢恨他也罢,都只能忍着受着了。端起酒杯将白兰地一饮而尽,她把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到桌子上,然后向前猛地一推。桌面光滑,没铺桌布。沉重的玻璃杯向前滑去,随即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玻璃破碎声让希灵稍微有了一点发泄的感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憋气窝火的回了卧室,也不理陆克渊的询问,倒头便睡。
第二天中午,希灵醒了过来,发现陆克渊还未起床,而陆克渊留意到她醒了,就转向她问道:“我昨晚又招惹到你了?”
不等她回答,陆克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别误会,希灵,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生气归生气,可是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希灵不回答,他凑近了笑问:“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讨人厌了?”
希灵点了点头。
陆克渊笑道:“咱们是夫妻嘛,我是定了型的人,想改也改不了,你就多担待些吧!”
希灵愿意多担待些,但她没想到陆克渊是话出有因——金婉心要回天津了!
第185章孤家寡人(二)
希灵得知金婉心回来了,并且还带了女儿春美,一颗心就是往下一沉。一种预感在她心中隐隐约约的露了头,但是很奇异的,她这一次并没有暴怒。不但不怒,她甚至还存了一点“拭目以待”的闲情,倒要看看金婉心有何用意,还要看看陆克渊如何应付。
有闲情,不是因为她有必胜的自信和把握,只是因为她怒也怒够了,恨也恨够了,她不是怨妇的坯子,感情激烈纠结到这般地步,也就到极限了。
陆克渊向她笑道:“哎。这可不是我把她请回来的。”
希灵也是微笑:“看来,她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陆克渊看着她的脸,察言观色的问道:“是不是又要生气了?”
希灵摇了摇头:“不生气。”
“怎么忽然变大方了?”
希灵含笑看着陆克渊,心想原来在他心中,自己一直是小气。
起身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她换了话题:“晚上去李家打牌,你说这麻将牌有什么好玩的?”
“不喜欢打牌,就不要去嘛。”
“我就是去凑凑热闹,要不然天黑得晚,坐在家里怪无聊的。”
陆克渊听到这里,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他的确是很久都没带希灵出门游玩过了,但是一般人家的太太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也不能算他是冷落了希灵。
他不说话,希灵就也不说话。
到了晚上,希灵果然是出了门,身边带着果子和一名保镖。但是她并没有到李家打牌去,而是开着汽车满街的兜了兜风——她实在不是一个爱娱乐的人,与其让她去打牌,她宁可一个人枯坐。坐在后排望着窗外,她想自己能够指挥动的兵,就只剩了旁边的果子,和前头的那名保镖。保镖其实还是陆克渊的人,只不过天天跟着她出门,看着是和她更亲近一点。看着亲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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