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佩裂无还,生死两决。
简而言之就是一只丞相受玩你猜把自己给玩死了的故事。
强强一生推。be,大写的虐,慎入。
10章内完结,一章番外。结局be,番外he【还是不忍心太桑感,泪目
第1章 第一章
小太监踩着莲花碎步穿梭于各位下了朝的大臣之中,佝偻着背奔的亦步亦趋又急不可耐。眼看着那一处下人打了轿帘,绛紫袍服的人正折身入内,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喊道:“顾大人,您留步!”
绛紫袍服的顾济身形一顿,抬眼见到这一脑门子汗的小太监,随即面色淡笑,长睫扫出一片温婉疏淡:“祁公公,何事如此惶急?”
小太监最是喜这顾大人脾性,不温不火、不急不燥,闻言立即摆上善意的微笑,回道:“回顾大人,陛下请顾大人到御花园一叙,陛下还说了,淑妃娘娘近日里闹着《鸿祥客卿》的戏本子不够看,还着奴才带句话,若是顾大人有了闲情,得劳动您再写个续本。”
顾济听完这些却并不抬步折回,对着小太监作了揖,躬着身子略压低的话语声,说道:“祁公公,宜妃娘娘不爱看哭戏,可这鸿祥客卿已是写死了的人,世上哪里那么多死了又活的。您给陛下带个话,就说顾大人轿子走的急,您没赶上,我也好偷个清闲,有劳祁公公。”
话毕再一礼,顾济回身入轿,也不顾这祁太监在外如何挽留阻拦,那顾府的轿子颠颠儿走的大马金刀——根本视皇帝陛下的口谕如无物。
普天之下,唯顾相的脾性最是温软柔和。普天之下,唯顾相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回绝天子传唤。
软轿走的不疾不徐,轿内的人垂着眸色,手中拿着一物不知思量几何。
那一物是块缺了角的琼琚,原本雕了鸳鸯交颈缠绵,却不知为何独缺了鸯鸟的头,把个玉佩砸裂成了月牙儿,断面嶙峋参差,白瞎了这上好的血丝玉色。
顾济垂眸思忖片刻,终不敌心中郁结,淡淡舒了口气,将血丝佩还入袖中,又捏了捏绛紫白衬的袖口,方才倚了一侧轿壁,闭目养起神来。
环景朝泱泱九载,顾济弱冠称相,承袭的不过是老太傅那点子垂青之意和浩浩皇恩。丞相府建立之初,一度被言官唾骂成是靠脸皮子吃饭的假把式,即便他顾济手执先皇帝朱批“榜眼”二字,依旧洗不脱妖颜惑主之嫌。
更有甚者,编排了一出又一出秘闻野史,直道顾相荒 y- in 无忌,魅惑朝堂,比之面首还低贱三分。
而这些市井留言的起始,却是为这块血丝玉佩。
那一年先祖太后六十整寿,为图子孙绕膝,宴请文武百官之子女入席,顾济那时整好二八好年华,便随父亲入宫贺寿,被按资排辈的就坐于众位皇子之后。
宴罢游历御花园,众皇子便带着众臣子女叽叽喳喳的入了花园内品茶赛诗斗武。
顾济那点子头角峥嵘的文采,便也被拿出来多番讨教。
环景帝那时候还是三皇子,见众人较真似的为难顾济,便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诸位,莫要再琢磨这些酸诗了,午膳积食,不如多走动走动,众位还是随我移步栖玄湖,赏一赏湖边水色罢,如何?”
然而众口难调,有点头应允的,也有摇头否决的,更有斗诗输了的皇子,傲然回嘴道:“三哥莫打断我问话,顾小兄弟难不成还输不起这一桩么?咱们赛诗赛的是雅兴,可不是三皇兄酸唧唧的两三句情爱妄言可比。”
三皇子倒也大量,闻言把矛头转向了自己,道:“六弟,为兄的酸诗你若瞧不上眼,那我可得讨教讨教,在座的做个品评,咱们两个也比一比,如何?”
那六皇子好斗,自然无有二话:“好说,只不知拿什么做题,拿什么做赏呢?”
三皇子笑着解下腰侧血丝鸳鸯佩,道:“这是西域进贡的血丝玉佩,由赵氏金刀细刻了鸳鸯交颈,本是父皇赏赐给我的好物,今日拿来讨六弟一笑,咱们就拿此物做题,谁赢了归谁如何?”
六皇子依旧不忘稍带上顾济,提议道:“顾小兄弟也跟咱们一道比试比试,一较高下罢?”
皇子发话,哪有不允之理?
年代久远,那时候顾济自己做了什么诗词,自是记不真切了,倒是环景帝那一首垫底的诗作,顾济至今念念不忘。
佩鸣玉比洁,齐幽兰争芬;淡柔情俗内,负雅志高云。
悲晨曦易替,感人生长勤;同一尽百年,何欢寡愁殷!
六皇子讥笑他这一首“鸳鸯佩”竟连个鸳鸯二字也不曾有,离题十万里,自然得了个垫底。
三皇子却对拔得头筹的顾济一笑,道:“自是宝佩赠佳人。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
顾济不当这一句调笑,脸色涨的通红,被众人好一番取笑。
为此一桩“赋诗赠佩”之举,顾丞相背负了九年的污名。却终究君为臣纲,便是环景朝一日为相,他自不敢有一丝懈怠之处。
是夜。丞相府。
初秋暮凉,梧桐叶落。
桐湘阁天井内,灯笼只点了两处,将将照见了顾济清翟的身形。
下人都已经屏退,秋风萧瑟而过,唯有树叶沙沙相伴。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外墙处跳下一矫健身影,稳重踱步而来。
顾济回转身形,面上也带了三分笑意,唤道:“齐大哥。”
那人走的近了,灯笼的暖色打在其面上,才瞧见是一副眉入飞鬓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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