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起床温小姐就告诉我郑良巍死了。”
“真是郑良巍啊……他死了?”
“温小姐说她杀的。”蒋叶希绕过秦飞去看他背后。
虽然办公室里一片黑暗,不代表连有个人影越走越近他都无法察觉,还有窗外月光可借呢。
“温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明白吧。”蒋叶希苦笑,“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这样的老人还真是……能力不如你,连想象力也变差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接‘前浪死在沙滩上’吗?”温顽没眼力见地开口。
“您要这样说也行,达者为先嘛。”蒋叶希绝不跟她计较,他现在好奇死了。
郑良巍明明是个那么令人头疼的杀手,温顽究竟是怎样杀死它的?
“你脑袋上还流血吗?”温顽关切地问。
“还行。”
“白警官已经去叫医生,很快就来。”
……
等到医生赶来,几人换了个明亮的房间,把伤口处理好,蒋叶希迫不及待地追问起郑良巍死因,他对这个简直太感兴趣了。
“你先帮我把办公室里那些鬼画符擦掉,擦完我就告诉你。”温顽就一个条件。
蒋叶希迅速答应。
于是四人准备了水桶和抹布,一人一个手电筒返回办公室。
秦飞拿手电筒一照,呆住。
白宇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这些还真是鬼画符……什么玩意?”
在黑暗的环境里,用手电筒一照,一堆密密麻麻的符号所堆砌的办公室立刻变得阴森恐怖。
唯独不受影响的人只有温顽,“擦不擦?等到天亮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你之前画完就说一定要先擦掉再刷漆,你画的东西有古怪吧?”蒋叶希边擦边问。
温顽跪在地上先从中央擦起,“别试探我,我会说的,等擦完以后。”
她像是对这件事有执念一样,绝不改口。
于是蒋叶希等人全部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给她擦。
四个人齐心协力,终于在一小时内将所有符号全部擦掉。
秦飞累得满头大汗,话都不想说了,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下。
白宇好奇心大发,“行了,全擦干净了,这些符号是什么呀。”
“阵法?”蒋叶希随便猜测。
“答对。”温顽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答案很简单吧?”
“这是什么阵法?”蒋叶希拧起眉,“是巫道长教你的?他怎么教你这种东西?”
虽然他涉猎阵术很浅,但光是感觉也能够察觉到在办公室里布置的阵法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阵法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光是站在它这里都觉得不舒服。
“这到底是什么阵法?”他又问。
“不是巫闲云教的。”温顽首先否了,“我从别的地方学到的,觉得能用上,就拿来用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蒋叶希却更加疑惑,“这阵法有什么用?”
光是让人不舒服?
但是,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往往是鬼魂喜欢的,可是……不可能吧?
难道这个阵法,是为鬼创造一个主场环境?这……不可能吧?
蒋叶希猜测不歇,又在心中不断否认。
“这门阵法非常特殊,一旦被激活,就能够激发鬼魂的力量,专门用来袭杀人类。”温顽笑眯眯地抛出答案,却在另外三人中炸了锅。
“激发鬼魂的力量?你这不是作死吗?”白宇大惊失色。
他顿时倒退两步,“你,你现在不会是被鬼上身吧?等等,你是不是温顽?你是郑良巍?”
“我不用向你解释。”温顽背着手无视他,“我敢用这招是剑走偏锋,但事实是我确实赢了。”
“这不是剑走偏锋是玩命!”蒋叶希瞪她一眼,又担心不已,“你怎么会赢?”
“那是因为我有特殊技巧,把这具身体暂时让给郑良巍。这门阵法能够激发鬼魂的力量,但是存于人类身体里的灵魂,则是‘人魂’,不会受到这门阵术的庇护。所以,此消彼长之下,它自然被我扼杀在我这具身体里。”温顽说完立刻摆摆手,将某人的提问扼杀在摇篮里,“秦警官您不用看我,我的特殊技巧是私人机密,不能外泄,抱歉。”
蒋叶希听完也点点头,对身边的秦飞说,“我们这一行对这个比较忌讳,如果她不愿意说,你是不能也不应该逼她的。”
秦飞泄气地躺回沙发里,“好吧。”
“你非得这么玩命吗?”白宇疑惑地问。
“这不是玩命,也不是作死,我敢这样做,是因为我有把握。”温顽不在乎地说,“他很强,之前我跟他已经正面对抗过,他杀不了我,我也抓不住他,但是这个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完全忠于规则,他一旦真的打不过我,是绝对会逃走的,不可能跟我拼到最后。我好不容易用这种办法将他骗到面前,如果他逃走,一定会对我充满戒心,接下来也很难再现身。那么,放走他,不就是放虎归山?我只能选择搏一搏。”
说到搏一搏,温顽的眼里没有丝毫悔意,“反正我杀了它,该做的我已经做到了。”
蒋叶希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对她说:“谢谢你。”
温顽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不需要感激我,我要杀他,是私人恩怨。”
“什么死人恩怨?”白宇好奇地问,“你之前认识他?”
“那倒不是。不过,既然它已经死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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