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没有想歪?”
“没歪。”
“真的没歪?”
“……”
陆悍骁哈哈大笑,不再逗她,站起身,顺便把她也给拉起来。
“别紧张,这点儿分寸我还是有的。在医院,指不定哪个护士就进来给我抽血了。”陆悍骁理了理衣服,“都是些水灵小姑娘,被撞见了,教坏祖国的花朵。”
这话听着有点熟悉,周乔心里跑味,故意刺他,“原来你心里,祖国花朵遍山都是啊。”
陆悍骁笑容淡淡,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水,才用那润过的嗓子看着她说:“嗯。你是万里挑一。”
他的视线下移,若有若无地停在她小腹间。
“我打算让你升个级,开花之后结个果。”
明明是个囫囵话,周乔却听得莫名耳朵热。陆悍骁瞥了她一眼,话里还带着笑,“不用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周乔咬唇,底气不怎么充足地瞪了他一眼,“谁要给你结个果了?”
陆悍骁不慌不忙,放下茶杯,哦了声,“一个不结,那结两个也行。”
“……”
周乔心里默念,他是病人,别一不小心把他给气死了。
她换了个话题,“你去床上休息吧。”
陆悍骁抬起头,“那你呢?”
“我找个酒店,倒倒时差。”
“不准走。”陆悍骁手往后撑着床,又觉得这语气是不是太强硬了,立刻换了个说法,“你陪陪我,好吗?”
周乔看着他方寸之间斗转的念想。她能感受得到,陆悍骁在克制自己的言行,用可见的细节,改善他以往那些固执自我的相处习惯。
周乔忍不住心软,又觉得他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如此小心翼翼,也是心酸。
陆悍骁不逼她,眼神渴望,默默地行注目礼。
周乔走过去,摸了摸他软趴趴的头发,“床这么小,能睡下吗?”
陆悍骁眼里有光,蹭的一下亮起,忙说:“能!我抱着你,不让你摔下去!”
周乔忍不住弯了嘴角,“傻。”
“傻人有傻福。”陆悍骁欣然接受这个评价,并且沾沾自喜,“你这张全球绝版的‘福’,是老子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快过年了,必须贴门上,还得倒着,来年发财全指望你了。”
周乔望着他,很安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明天手术,你妈妈他们会来吗?”
没等陆悍骁回答,她自顾自地答,“肯定会来的吧,那,那我明天去医院门口的咖啡馆等你。”
“乔乔。”陆悍骁喊她。
周乔投来懵懂的目光,这目光里,有怕,有畏,有不知所措。
陆悍骁牵起她的手,先是安了她的心,说:“我没让家里人知道。”
周乔怔然,然后很快皱眉,“那怎么行,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以不让他们知道?”
陆悍骁无声地摇了摇头,说得无畏且有理,“手术事儿小,两小时就下来了,一帮老小,兴师动众,哭哭啼啼怎么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躺尸了呢。再说,病理化验结果,万一真的糟糕……”
周乔当即反驳,“不许乱说。”
陆悍骁笑得吊儿郎当,偏头冲她挑眉,“这么怕我死啊?”
“陆悍骁!”周乔急了,直接嚷了他全名。
“好好好。”陆悍骁举起双手,投降,“不死不死,不让你守活寡。”
越说越气愤,周乔郁闷地别过头。
“怕什么?”陆悍骁把她拉近了点,“我都三十岁了,除了在你身上吃过亏,这世上事,哪一件没经历过?我创业的时候,不也得拉着脸求人,我赚钱的时候,也还是要顾全各方关系,这里面的冷暖,我早就体味了个遍。”
陆悍骁态度很平和,到底是有过人生经历的男人,对待生死之事,显得坦然许多。
“要是真绝症,那是八字,老天给的命。该治就治,治不好也是尽力,怕什么?”陆悍骁捏着周乔软绵无骨的手,满足道:“反正,把你给追回来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周乔明明想要辩解,但话语排列在舌尖,又觉得他说得都是有理的,便什么也反驳不出了。
她只小声嘀咕,好像只能用这一件事来威胁他似的。
“你明天不好好的,我不会答应你。”
“哟呵。”陆悍骁啧了一声,“难得啊,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狠话。”
周乔不解气,提脚踢了踢他脚踝。
陆悍骁忙应答,“好好好,我服你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么?”
周乔心浮气躁的心情,总算好过了一些。
“行了,别站着。”陆悍骁掀开被子,空出大半边的床,“躺会,倒倒时差。”
他笑起来,牙齿整齐白净,“病美男陪|睡。”
———
本该沉眠,但周乔睡得并不踏实,满脑子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每次她半梦半醒时,陆悍骁的怀抱,就会把她箍得更紧,这阔别许久的安心和熟悉感,安抚了周乔的躁意。
很快到了第二天,陆悍骁八点的手术。
一大早,主任教授护士长,一堆人进入病房,陆悍骁被这阵仗弄得也云里雾里。
“我靠,干嘛呢,你们是不是隐瞒我的病情了?”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
“没有没有。”主任胖佛身材,笑起来憨厚可掬,“陆总,这是术前的必要安抚,希望你不要紧张,主刀医生是林教授。”
陆悍骁手抬了下,示意知道,“原来是给我上心理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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