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况且皇上陪着她,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人生中的一道大坎儿,只要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一百一十八章尘埃
镜子轻微地晃了晃,似乎在反抗着沈怀风的话。
“怎么?你不高兴了?”她笑得异常妖娆,与平时的自己截然不同。
沈怀风对着铜镜自言自语,在外人眼里,这样的场景也许看上去确实很诡异。
可只有她知道,这面铜镜的背后却有另一张脸,看着她笑靥如花。
“你很聪明,知道派人去找白将军求救。可是,你却不知道,只要我想,就会有人替我将你的痕迹消抹得干干净净,白将军就算是翻遍了整个皇宫,也不会想到你会在我身边吧。”沈怀风冷眼看了一眼镜中,镜中女子也冷眼瞧着她,她本就声若鹂鸟,娇娇婉转,酥麻入骨,眼波流转间越发清泠动人。
镜子又动了动,非常轻微。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能老实得呆着么?”
镜子没再动,似乎是死心了的样子。
“这不就对了,你现在的样子就算站在白将军的面前,他哪里敢再认你呢?你既然已经死在人们心中了,就不要妄图再改变什么了。老老实实地做我镜中人不好么!每天看着你爱的人,看他今日是胖还是瘦,开心或是不开心。”
她的手触上铜镜冰凉的触感,笑得更开怀了。
镜中的白芊芊双目圆瞪,眼泪汪汪滴落,只是她看着沈怀风的脸,想要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张令人厌恶的得意的脸。
但她再也闭不上了,她张了张口想要咒骂,却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响,是了,这个可怕的女人命人剪掉了她的舌头,毒倒了她的嗓子。
她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想死,屈辱,羞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如今无手无脚,为了让她活下去,沈怀风每日派人将饭食碾碎成泥灌入她喉中,而她却只能像蠕虫一样被绑在木板上,无法反抗。没日没夜透过面前的特质铜镜,看着沈怀风与皇上在一起。
她们的每一次互动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插一把钝刀,她看他轻柔地吻她,那样无措仓惶像个大男孩般去哄她,仿若触碰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缠绵悱恻。
她现在才知道他爱一个人时究竟是怎样的,这和与她在一起的时沉稳截然不同,他的一举一动无疑是在不断地告诉她,他从未爱过她。
她即便是恨得双眼出血也无可奈何,这才是沈怀风亲手为她打造的无间地狱,逃不了,避不开,无能为力。
论残忍,她当真是要甘拜下风了。
她也许永远不知道,恨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楚傲玄的部队集结得很快,他手中原本就有大批的追随者,再加上淮王死前本就有自立为王的野心,一早就储备了大量的粮马,这更是让楚傲玄的起事如虎添翼。
与朝廷的军队对垒而视,白祁然手中的权力一再被楚傲寒削减,打了两次败仗后更是让他在朝堂上无颜立足,沈弼言心知这白祁然在皇帝眼中已是废子,与他而言也是如此,他虽有心扶持、可怎奈当时白祁然投靠他完全是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如今他几次三番求他去救那个白芊芊,都被他拒绝,他消极怠命也是理所当然。
他坐在八仙椅上,看着阮云墨着人写好的奏折,呈上给他。
一面不住点头赞扬道:“不错不错,笔力简而健,临行思,临言则,当初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人才,这折子写得不错。”
阮云墨低着头沉默不语,对于沈弼言的夸奖他像是并未听到一般。
沈弼言也不生气,阮云墨的态度一向如此,他一早习惯了,看他冷脸对待自己只是接过另一份奏折。
“做得都不错,想来不出几日,小皇帝就会不得不按照我们安排的路走了。”沈弼言满意的笑了,前些日子的流言逼迫得他卧床不起,小皇帝借着这些个流言又暗查到不少关于他的事情,一番动作之下令他大伤元气,手底下不少常年追随他的人都遭了殃,虽说外头的流言还未散去,可想到接下来的时间内他唾手可得的高位,不由暗自得意起来。
“沈伯父可拟定好全盘计划了?接下来关于世子您又是如何打算的。”阮云墨收拢好堆叠的奏折,想着这些明日要递与楚傲寒,脸上不禁冷笑了起来,也不知他看到这些他亲手所写的奏折会是何难看的模样,按照他的脾气定然是勃然大怒,摔杯而起。
晓得阮云墨的想法,沈弼言哈哈一笑:“小子多虑。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尽在掌握?阮云墨漠然一撇:“既然沈伯父说尽在掌握,我想知道,事后你要如何劝退世子?你以为这样引狼入室,还能指望他就这样离去么?未免太过与自信了。”
“如果你以为,最后用个什么分瓜裂土,另立为王来打发他,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楚傲玄既有这样的实力,就不会因为你的一纸约定与那一点子人情就为你出钱出力地扶持幼主登基,他也是先皇的侄子,论起继承皇位,他与现在的皇上可是同样在继承皇位的名列之中。”
阮云墨说得句句在理,也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点了出来,就连江承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碍着沈弼言的情面不敢问罢了。
“所以啊,我才下了命令要宫中所有人都给我好好看着怀风这丫头,她这一胎已有五个月,也是我唯一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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