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速来交好,不想竟做出如此畜生之事。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凌琴不期然地冷哼一声,觑着傅歆的眸光幽深和鄙夷:“陛下既纵容乔芬仪,臣妾无话可说。”
她此番态度却令傅歆一时气结哽住,裴蓝姬眉宇飞扬,一时笑得放肆:“许嫔这话便是有意思了,这宫里陛下要宠谁,想宠谁皆是陛下的权利。乔芬仪貌美如花,得天独厚,陛下宠幸亦是情理中事,怎么许嫔也要心生妒忌么?”
傅瑶眉宇微蹙,面露委屈之色:“裴妹妹说得极是,这宫中女子皆是陛下的人,平素里姐妹相称,背地里怎得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若不是镜儿道出实情,只怕臣妾亦无辜受冤。”
萧婕眸间已有怒色,挑眉相对:“这镜儿乃是妹妹亲儿,又尚年幼。若有人存心构陷许嫔,教会镜儿撒谎亦非难事。只怕有人已按捺不住,直拿老实人开刀!”
曾琬与顺选侍皆默默不语,傅歆眉间紧蹙,顿了片刻缓缓开口:“琬贵嫔。”
他这声唤便是有了嘱托之意,曾琬一时受宠若惊抬首相望,不知所措地怔怔望着傅歆的衣袍。傅歆难得有了耐心,缓缓道:“琬贵嫔,你怎么看?”
曾琬眼中有泪光闪现,面露感激道:“臣妾…臣妾以为,镜儿虽为瑶姐姐亲儿,终归年幼。侄子才两岁有余,想来不会蒙骗陛下。”
傅歆的脸庞一瞬被阴鹜覆盖,沉默地凝着许凌琴跪着的消瘦身子,带着山雨欲来的阴沉平静,一字一句开口道:“许嫔,你与朕说实话。可否有人在你背后指使,若你供出她来,朕可免你一死。”
许凌琴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低低地笑着,平淡的眸子里尽是鼠目寸光,卑劣地冷哼出声:“呵呵,没有人指使臣妾。是乔芬仪仗着家中满门荣耀,一次次将臣妾的尊严踩于脚下。臣妾好恨,凭什么?凭什么同为陛下嫔妃,她就能肆意辱骂臣妾!”
傅歆眸光中闪过一缕显而易见的怀疑,眸光落在一旁面容娇艳的萧婕身上,透骨的凉寒直看得萧婕身子一噤,压着嗓子逼问:“滟贵妃,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么?”
萧婕上扬的眼角一瞬化为一江春水的娇柔,极委屈柔弱道:“陛下,臣妾从不知许嫔竟犯下如此大错。那画儿乃臣妾娘家妹子,她死了,臣妾怎么忍心!”
傅瑶冷冷一笑,目光如炬道:“可若无你暗中纵容,凭借你在宫中的势力,许嫔又怎能得手?”
裴蓝姬眉眼弯弯,话语却句句戳人心口:“是呢,当初五皇子辰儿被养废一事,众人皆以为是淑妃娘娘所做。而如今淑妃娘娘已在眼前,臣妾手中又已有证据相证。滟贵妃,此事便是你指使许嫔所做。呵哈!臣妾搜罗证据多日,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叫臣妾找着了。”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描金赤色锦盒,笑意诡谲:“滟贵妃,您是认,还是不认呢?”
萧婕登时面容青白,却还是强颜欢笑地扬头厉声道:“这是何物?本宫从未见过,你可莫含血喷人!”
裴蓝姬得意笑着,打开了锦盒道:“此物便是贵妃娘娘平素所用香粉,想来陛下熟悉得很!此香唤作垂蜜香,是西域进贡的宝贝,一克千金。放眼这后宫中除却贵妃娘娘母家财大气粗,又有何人用得起这垂露香呢?”
萧婕恨恨望向裴蓝姬,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呵呵!只怕是淑宁宫中进了贼人,偷得了本宫的垂露香,要治本宫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裴蓝姬,罪魁祸首就是你!你和傅瑶勾结起来,要来加害本宫!”
傅歆怒意愈甚,望着裴蓝姬冷声问道:“裴顺仪,你是在何处发现的垂露香?”
裴蓝姬答得行云流水:“乔芬仪出事当日,恰是淑妃娘娘入冷宫的第二日。臣妾放心不下,便私自换了宫人的衣物前去冷宫附近探望。不想正瞧见了疯癫无状的乔芬仪和鸳鸯,臣妾当时可吓坏了,便要速速离开。谁知方转身没走几步,就瞧见了同样鬼祟的滟贵妃娘娘。那时娘娘走得急,便掉落了这垂露香,叫臣妾捡着了。”
萧婕冷冷一哼:“是本宫将垂露香赏给了许嫔,这一切,都是许嫔咎由自取,与本宫何干?”
傅瑶淡淡一笑:“姐姐方才还说,是贼人偷得了姐姐的垂露香,怎得如今又成了赏给了许嫔?滟姐姐过于健忘,可对自己十分不利呢。”
傅歆面上阴鹜更深,是非对错心下已然明了。不过萧氏一族势力之盛,若无过多过失总是不得对萧婕惩处太过,不由深深闭目:“滟贵妃,证明你自己。”
萧婕一时瞠目,眸间的惶恐,舌尖的颤动令她失了骄傲:“臣妾…要如何证明自己?”
傅瑶展颜一笑,眉目疏淡道:“其实姐姐若想洗脱嫌疑倒也不难,只是这个法子不知姐姐肯不肯用。”
傅歆的眸光落在傅瑶身上,似有愧悔之意:“淑妃,但说无妨。”
傅瑶眉目一展,唇角的笑意恰如其分:“那便是由滟姐姐亲自惩处许嫔,凭姐姐的菩萨心肠,若姐姐与此事有一点干系,又怎么忍心对许嫔处以极刑呢?”
许凌琴的眸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萧婕却是微蹙眉宇狰狞笑道:“这有何难?许嫔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谋害了乔芬仪,就算本宫有着菩萨心肠,也断不得轻纵了她!”
许凌琴的眸间迸发出悲愤之色,傅瑶的笑意愈加盛了:“那么滟姐姐要如何惩处许嫔呢?不若让妹妹们先知晓也好,许嫔毕竟侍奉陛下多年,总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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