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久居高位形成的气场,仅仅只是坐在车里,都让人不敢忽视。
他缓缓降下车窗,见到路鱼,绅士称呼。
路鱼咬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裙摆,低头不语。
周围气氛莫名有些凝重,就好像空气中打了凝固剂似的,无声严肃紧绷。
他们虽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但是路鱼却感觉被压一头,喘不过气来。
“能和你聊聊吗?”邵嘉宏意外地先开口。
路鱼不知所措,除了胡乱点头外,心跳直接跳到了一百八。
面前是邵铭的父亲,邵氏银行行长,她很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
车上的助理见势,立马下车,为路鱼拉开了车门。
高档的轿车里面所有的装饰设备,好像加了滤镜似的,精致奢华泛着光芒。
路鱼屏住呼吸,小小的身子缩在车门口,等着对方说话。
“首先我要谢谢你。”邵嘉宏声音浑厚地说着。
对方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路鱼一头雾水。
邵嘉宏轻声笑了笑,挑眉道:“你让阿铭越来越成熟了。”
……
……
难道大人物说话都这么深奥吗?
路鱼心里腹诽,听不懂继续保持沉默。
邵嘉宏也沉默了,过了几分钟,才说:“‘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陪你喝醉的人注定没办法送你回家。’这句话不知道路小姐有没有听过?”
路鱼点头,这句话前段时间在网上很火,没想到银行行长日理万机也有空上网。
“你觉得你在阿铭生命中出现的顺序对吗?”邵嘉宏突然话锋一转,表情严肃几分。
路鱼皱眉,抬头看着他。“邵先生,您想说什么?”
兜兜转转的,她没这个智商跟人猜哑谜。
邵嘉宏弯了弯嘴角,“太早会错过,太晚会遗憾,只有出现的刚刚好才能携手一生。”
“您是想说在邵铭的生命中我出现的太早了,对吗?”
邵铭今年只有21岁,除了太早了,她想不出别的。
邵嘉宏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路鱼呵呵地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怕对方了,有什么好怕的,她跟邵铭已经分手了,她也不在邵氏银行工作了,现在坐在对面的也就是一个年龄比她大几十岁,钱比她多n个亿的人而已。
深吸了口气,路鱼仰着下巴,无畏道:“出现的早还是晚,就不牢您费心了。”
“如果您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路鱼就握住车门,转身离开。
没有经过同意就下车,助理正准备去拦时,被邵嘉宏眼神止住了。
路鱼下车后,林肯车很快就启动。
邵嘉宏透过后视镜看着路鱼渐渐渺小的身影,挑了挑眉,合上了眼睛。
出现顺序对不对,就让时间去检验吧。
路鱼等了十分钟,邵景成终于出来了。
“你之前说我不用自首是什么意思?”一见到人,路鱼快步迎上去,疑惑地问。
邵景成对路鱼有怨气,但想到邵铭临走前的交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阿铭救了你。”邵景成简单地说。
什么意思?路鱼不懂,邵铭怎么救的她,这跟他说分手有关系吗?
“我想见见邵铭。”路鱼说,这件事没弄明白,她不会走的。
邵景成皱眉,语气冷冷,“他不在家。”
“他在哪?”
“瑞士。”邵景成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小时前,他坐飞机去了瑞士。”和莫子晴。
当然后面一句他没有说。
瑞士。
路鱼低低念了一遍这个国家的名字,她没有瑞士的签证,但没关系她可以去办。
这样想后,路鱼就准备转身离开,被邵景成叫住了。
“你去有什么用?”邵景成语气加重几分,“他不会跟你回来的。”
路鱼顿住了脚步,身体僵硬地看着他。
想起邵铭临走前,让他帮忙照顾路鱼,邵景成就有种无力感。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缓了缓语气说:“他被爸爸派去了瑞士,如果没有完成任务,这辈子都不准回国。”
而这个任务就是将邵氏银行的海外市值从现在的第41名,上升到前10名。要知道全世界拥有海外市场的银行就有上千家,排名越靠前进步一个名次都是非常难的。这个任务非常艰巨,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达成。
这次邵嘉宏是对邵铭下足了狠心,邵铭如果想早点回来见路鱼,就必须全力以赴。
……
听到这话,路鱼终于明白刚才邵嘉宏说的话。
眼睛里顿时像塞满了融化的冰,慢慢向外溢出了水。
喉间酸涩难耐,她突然觉得一辈子好长好长啊。
蓦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说:“是不是因为我?”他才答应这么残酷的条件,否则凭邵铭的性子,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同意的。
邵景成点了点头,只有邵铭答应邵嘉宏的条件,对方才愿意救路鱼,这件事最后私了,路鱼也就不需要坐牢。
见她如此悲伤,邵景成难得宽慰道:“你也不需要内疚,这是他该走的路,你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
他是回国后才知道整件事情,不得不说,邵嘉宏这一招真的狠,拿路鱼来逼邵铭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路鱼。”邵景成突然喊了她一声,闻声,路鱼身体抖了一下,慢慢抬头,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其实分开对你们都好。”邵景成语重声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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