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冷的发抖,可唇色却难得的恢复了一丝血红,他哆哆嗦嗦的道:“许是……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吧。”
简直顿了顿,又倒出了一粒丹药。“别怕,小乌鸦,我要给你拔箭。”
乌元琊点头,“先生,我不怕。”
“好!”
不知道这里的弩.弓是什么样式,但这枚弩.箭却尾羽不丰,箭头也并不凸起。这样的箭十分省材料,做工也简单,相应的,s,he程一定也不远。
没有箭头,正和简直的意。这样就不会使得伤口扩大。
简直脱掉外衫,又把里面白色的衬衣脱掉。
他这白色衬衣是纯棉的,又因为夏天天热,出汗严重,他受不了酸臭,这衬衣还是今天中午才换上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裹伤。
简直攥住乌元琊肩膀上的箭,咬了咬牙,“小乌鸦,张嘴。”
乌元琊已经不敢睁眼,他从未想到简直竟然在他面前脱了衣衫。此时他脸色已经赤红,听到简直的话,他迟缓的张开了嘴。
简直立即将药丸抛入乌元琊口中,同时,用力扒出那枚透穿肩膀的弩.箭。
弩.箭带出一串血花,撒到简直赤裸的胸膛之上。原本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又开始咕咕流血。简直立即将衬衣展开,一圈圈绕着伤口,紧紧系上。
乌元琊闷哼中睁开了眼,紧紧搂住面前的赤裸的胸膛。温热的人体贴着他冰冷的脸颊,肩膀上的疼痛和身上的寒冷都几乎已经消失,他感受着耳朵下咚咚的心跳,心中一片宁静。
终于把伤裹好,简直挑起地上的外袍,连着怀里的人一起罩住。他靠在冰冷的石头上,拍着乌元琊瘦骨嶙峋的脊背,“睡吧,睡吧,等天亮,我们就回去。”
乌元琊慢慢合上了眼睛。
天亮后,谁知道会不会是更加紧迫的追杀。若是以往,这带了病症的躯体和生命,没了也就没了。可此时,他却突然觉得,不想死。
简先生,简直……乌元琊在心中一遍遍念着。
……
天渐渐明亮,幽蓝之中,邱勇蹲在地上,沾起地上一丝鲜红,送到鼻前嗅了嗅,“是殿下!这里!”
三人再往前行了一炷香,邱勇立即发现了一块石头上,摆成四角形的四块石头。他立即上前将石头踢散,挥手带人冲向石林之中。
简直怀里的乌元琊突然睁开眼,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外袍,红着耳朵笨拙的抬起简直的手臂,要往袖子里c-h-a。
简直只是闭眼休憩,乌元琊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简直抬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乌元琊抿了抿嘴,强力忍着没有低头,他捏着袍子,“先生,把衣服穿上吧。天要亮了。”
“哦,哦……”简直潦草的披上外袍,倾身去检查乌元琊肩膀上的伤口。
而乌元琊正和简直胸前的外袍带子斗争着。
等邱勇带着裴成青、裴成靛跑过来时,就看见两人拥在一起,一副紧紧不可分割的模样。
裴成靛撇撇嘴,想到要不是简直,恐怕四人都无法全身而退,就闭上了嘴巴。
邱勇似乎只看到乌元琊身上的伤,他立即掏出伤药,解开裹伤的衬衣,在伤口上撒了一层。
“殿下……是邱勇的错,让您受了伤。”邱勇眼睛发红。
简直白了他一眼,“快,给我也包扎一下,不过我这伤口应该是不流血了,就是怪痒的。”
“先生,您受伤了?”乌元琊震惊的睁大眼睛。
简直伸手盖在乌元琊眼睛上,“你脸上没r_ou_,别睁大眼睛,不然看着像是眼珠子要掉下来一样,哈哈哈……”
乌元琊顿了顿,抿了抿嘴,微微合上了一半的眼睛。
邱勇不解乌元琊和简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他也不敢直接给简直裹伤,最终还是乌元琊动了手,在那腰间的伤口上,撒了半瓶子的药粉,要不是简直及时阻止,估计这瓶子药粉都要撒完。
弄好了伤,邱勇看了看天色,便要带着乌元琊回去。
乌元琊摆摆手,“能派出将近两百人的领者队伍刺杀我,必定不会如此轻易放手。若我回去,便是死路一条。邱勇,你回去。”
“殿下!”
乌元琊抬手制止邱勇的话,“我与贺将军商议,林安县百姓先行,而定州关将士后至。百姓多老弱,迁移速度必定缓慢,而定州关将士长于奔徙。至多今日傍晚,贺将军的先行军必定到达。你且回去,带兵前来。”
“殿下,您和我一起回!”邱勇急道。
乌元琊摇头,“我若回去,必定会把那些人也引了回去。趁现在太还没亮,邱勇,这是命令。”
邱勇咬牙站起,“成青、成靛,务必护好殿下。”
“是。”
“……哎,”简直喊住将要离去的邱勇,“麻烦帮我找刘县令要一块灵石。”
“是。”
……
邱勇走后不久,太阳升起,天地一瞬间,大亮。
等石林中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包围了整片石林。
“简爷,你不是会飞吗?快带殿下飞走啊!”裴成靛急道。
简直摇头苦笑,“没了灵石,我不会飞。就连我的储物袋,都被那些黑衣人捡走了。”
裴成靛急的团团转,只要那些黑衣人进了石林,他们四人,必死无疑。
裴成青转了转眼眸,“我和简爷换身衣衫,成靛和殿下换身衣衫,我二人引开那些黑衣人,简爷您趁机带殿下,往南走,南边地势复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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